第17节:最难的是忘记一个人
      
        " 嗯,不错,能不能再来一遍?" 韩风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白纸,听我再一次
      背诵"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的时候,把词记了下来。
      
        " 嗯,你等一下。" 韩风说了句等一下就出去了,他肯定是给刚才那人打电
      话,我猜想。
      
        不一会儿那个戴着眼镜凶巴巴的警察进来了。
      
        " 接着说,和夏小景认识多久了。" 戴眼镜的警察一进门就没正眼看过我,
      拿起桌子上的笔接着记录,我有点后悔了,早知道这样真不应该给韩风背什么
      《卜算子》,目前为止,这个四眼儿警察是我最讨厌的人了。
      
        " 夏小景是不是丽丽?" 我小心地猜测。
      
        " 装什么纯净啊,你们这行有几个用真名字的,我跟你说乔奇,我只问问题
      你立马回答就是了,别他妈给我扯些没用的。" 戴眼镜的说话一多,我便听出来
      了,他是北京人。
      
        真给首都人民抹黑,我心里愤愤。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四眼儿警察也问得差不多了,拿了笔录让我签字。又警
      告了一句:" 像你们这样的,有几个不出台的,老实点儿,下次别让我逮着。"
      
        我出了门先去了趟洗手间,把头发梳了梳后准备离开这栋楼。出门的时候刚
      好撞见准备开车走的韩风。
      
        我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往前走。
      
        " 乔奇,你去哪儿?" 韩风从车里探出脑袋喊我。
      
        " 我回家,谢谢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谢他,可能因为他的态度一直都很
      温和吧。忽然发现做了小姐的人是不能讲尊严的,有些与生俱来的东西也顺着环
      境流失掉了。
      
        " 我送你吧。" 他示意让我上车。
      
        " 不了,我自己打车走。"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向门外走。
      
        " 这么晚一个女孩子很危险的,上来,我送你。" 他的语气淡淡却透着几分
      让人不忍拒绝。
      
        我不再坚持,上了车,一阵清香味扑鼻而来,车上的香水味道我很喜欢,柠
      檬香型。
      
        " 刚才谢谢你。" 韩风说。
      
        " 谢我什么?那首《卜算子》?"
      
        " 是的,刚才打电话的是我高中同学,他在赶写一部小说,需要用到这首词。
      " 韩风递给我一瓶纯净水,我接过来一口气喝了大瓶。我没有去想韩风的同学为
      什么要用这首词来写小说,这些好像与我并不相干。
      
        深圳的夜景很美,潮湿的空气伴着叶绿的清香,仿佛给脸上的皮肤刚刚做完
      面膜。韩风把车窗打开让我尽情地呼吸清新的空气,那一刻我很感谢他,至少他
      的笑感觉到一丝温暖。
      
        " 我想去泡吧,有兴趣一起吗?" 韩风突然问我。
      
        " 你说和我一起泡吧?"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可是警察呢。
      
        " 那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送你回家。" 韩风礼貌地给我一个选择。
      
        " 好,我跟你一起去泡吧。"
      
        电话铃声在这个时候又响起,手机上显示是冀哥的号码。
      
        " 你在哪里?急死我了,我现在夜总会,听他们说你被警察带走了,你没事
      吧?" 刚一接听,冀哥的声音便急促地充斥我的耳膜。
      
        " 我没事,马上就回家了,现在路上,行了行了,等我回家再给你电话吧。
      " 我回了几句便把电话挂掉,转过脸看韩风时,他正专心致致地开着车。
      
        " 乔奇?"
      
        " 嗯?"
      
        " 我忽然想起有些事还没办,这次先送你回家,改天再约吧。" 韩风加大了
      油门向我家的方向驶去,我知道,一切的转变皆因冀哥的那个电话。
      
        第十一章冀哥为保护我受伤了
      
        房东先生一大早就来敲门,他说房租到期了,问我还要不要继续租下去。犹
      豫了片刻还是拿给他一千二百块的房租钱。我不想搬家,至少这个房子里有过我
      太多的回忆,虽然党羽走了,永远地不再回来,但我忘不了他,对,我就是这么
      没出息。我常在子夜时分抚摸着党羽曾用过的东西,那时的我才明白,对一个人
      爱也不难,恨也不难,最难的是忘记一个人。
      
        交完房租水电费后自己已所剩无几。昨晚冀哥打电话过来聊了两个多小时,
      我虽然无时无刻担心手机欠费,还是礼貌地和他聊到挂机,知道他无恶意,纯粹
      是关心我。
      
        下午早早地把小雯约出来和她聊聊丽丽的事,小雯将道听途说的一些经过告
      诉我,丽丽的尸体是在南山海雅百货附近一个胡同里发现的,当时全身衣服还算
      整洁,只有脑部被什么东西敲破了,流了很多血,应该是遇到敲头党了,小雯说
      完后还带着她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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