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我算是哪一类的极品
      
        身体慢慢地下沉,再下沉。终于我感觉到自己的脚趾触到一片泥沙,我知道
      自己已经掉入海底,于是不再挣扎,只有静静地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恍惚中一个人从身后将我拦腰抱起,有人来救我了。奇奇!有人在叫,记得
      他的声音,冀哥。
      
        半个小时后,我躺在宾馆的床上终于回了神,冀哥坐在对面吸烟。
      
        " 你刚才简直吓死我。" 说这话时,冀哥还是惊魂未定。
      
        " 对不起。" 我再清醒些时,挣扎着坐起来,再蹒跚地走向洗手间想洗去满
      身的泥沙,第一次感觉到死神竟离我这样近。
      
        我站在洗手间里,褪去身上的游泳衣,对着化妆镜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看
      起来依旧很美,只是,她还干净吗? 虽然除了党羽我没有与第二个男人有过肌肤
      之亲,可是终日浸泡在夜总会里的我,还干净吗?也许,身体还是干净的,而心
      灵呢?我闭上眼不敢继续想下去。
      
        洗澡出来后,冀哥躺在床上等我,我犹豫一下,坐在沙发上。
      
        " 到床上来。" 冀哥拍拍他身边的位置,示意我过去。
      
        我保持着原有的坐姿,一动不动。
      
        " 放心吧,我保证不会碰你一下的,来。" 他再叫我。
      
        我系紧睡衣,走过去,如小猫一般偎在他身边,也许是被海水吓坏,或者是
      太累,我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我恍惚着睁开眼睛时,发现冀哥就坐在旁边看我,见我醒来,他笑了,
      轻轻地摇了摇头,再叹口气感慨道:" 太美了,真的太美了。在我们新加坡你这
      样的女孩子哪里有见得到,简直就是极品。"
      
        " 极品?" 我苦笑了一下,依旧没有说话,我算是哪一类的极品,小姐中的
      极品吗?
      
        昏沉沉地又睡过去,直到第二天醒来,发现冀哥依旧坐在身边只是看我时,
      我才确信他的话,只是静静地看了一夜,什么都不做。
      
        上午十点,当我们准备离开海景酒店时,他拿出皮夹,递过来两张钱币,我
      接过来一看,是美金。
      
        " 太多了,一张就够。" 我收下一张,又还回一张。夜总会小姐出台的标价
      是一次八百,而两张百元美金的兑换价则高得多。
      
        " 不,就是给你的,本来想给你更多,怕你介意就给了两张,收下好吗?"
      冀哥不肯接钱,再推给我。
      
        我不再说话,只好将钱收下。两百美金,一千六百块人民币,算到这里时,
      心底竟然百感交集。
      
        临退房时,冀哥问我,可以告诉我你的电话吗?奇奇?
      
        " 我没有电话。" 我不想再见到他,至少我想忘记这个晚上,谎话脱口而出。
      
        谁知送我回去的路上,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接电话前,我犹豫了一下,
      看清来电时,还是毫不犹豫地接了。
      
        电话是我妈打来的,她知道我最近失恋了心情不好。我问妈:你们局里的扫
      黄分队是不是经常抓一些小姐什么的?
      
        " 你问这干嘛?" 我妈不愧是个老警,马上进入一级戒备。
      
        " 是我报社那个同学,姓刘的,你不记得了,带眼镜长得跟矮冬瓜那小子,
      他现在在报社工作了,需要这方面的素材,让我给问问,你们抓到那些女孩子的
      时候都是怎么对待的?" 我马上打哈哈,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妈吁了口气说道:" 还能怎么办啊,那些女人没一个要脸的,我们局里接
      到线报后一般直接堵屋,然后把一男一女分别带入俩房间审着,问他们家电视多
      大的,洗衣机什么牌,要是对不上号,肯定不是两口子。"
      
        我妈后来又说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只听她说,你郑叔叔在扫黄大队当队副
      呢,要不你打电话问问?
      
        " 不了。" 我如做贼一般,挂上电话。冀哥在盯着我看。
      
        " 你母亲是警察?" 糟糕,电话不隔音,他显然听到我们的对话。
      
        " 你们家电视啥牌的?" 问完这句话,我发现自己早已经一身冷汗,接着,
      我听见前面的司机低低笑出声来。
      
        第九章那群人带走了丽丽
      
        晚上六点,冀哥打电话来让我以后不要再去夜总会了。
      
        " 对不起,我还要生活。" 我简短地说完就想挂掉电话。我知道冀哥对我好,
      只是我对他的情感仅限于夜总会的客人一般。
      
        " 这两天要去东莞办事,缺钱的话等我回来给你。" 电话那端很吵,冀哥说
      完几句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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