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乱烦透顶的我
      
          回到成都,我坐回教室原来的座位。天啦,教授在说些什么?我拼命地要听懂
      戴着“老花”眼镜,头上一片银白光芒的梁教授的讲课。她一星期只来一次,讲的
      都是她现在正在治疗中的病人的病状。天啦,到下课我都没有听懂一句关于今天的
      内容。失魂似的不安,努力地要把这一页内容记住,下星期有考试。哦,不要……
      请不要……
      
          冬天的路上,校园的每一处, 都是装满寒意的空气。
      
          猛然地,回过头去,依稀的路上。高高的,隐隐约约的,放在嘴右边的,那个
      微笑,那些逼人的气息。朝着我站着的方向涌过来。有热热的暖流用一秒钟迅速地
      流遍我——整个身心。那嘴右边的微笑逼过来,擦肩即逝,没有一丝的记忆。
      
          哦,达·芬奇?达·芬奇在遥远得看不到边的武汉。我在千里外面的成都,武
      汉的羊肉串,被辣椒改变成怪模样的脸。武汉的生日晚会,那些迷乱的气息。我的
      画展,有很多人来看画,有位叫达·芬奇的男生,把微笑放在嘴右边……
      
          寂寞说过来就过来,在这一刻,寂寞过来硬要和我做朋友。硬要纠缠我每根神
      经。于是莫名的盼望占据了A 型血的每条血管。就这样寂寞、焦虑、心神不定之类
      的形容词成了血液里的一个主流,又不晓得它要流向何方?要流到哪个季节?
      
          ……So feel ……I so I……So feel ……I so I……So feel ……I so I…
      … 
      
          感觉依然虚幻?!空间?!上帝总是喜欢捉弄人,捉弄这些虔诚的十九岁的少
      男和少女,玫瑰花一样的年龄,应该享受在阳光下奔跑的激情,应该拥有满天星星
      的下面手牵手被夜幕拉长的影子。
      
          如果达·芬奇出现一切都将重新开始,我不会再拒绝任何,就算命令也接受。
      
          一阵刺痛穿过我的心脏,血压直线下降……几乎不能呼吸的心痛……延伸到身
      体的每一处。
      
          ……A ……是……我已经在冰冷的路上走过好久……好久……
      
          过了60分钟,还是更多的分钟,不懂得时间了……
      
          达·芬奇的气息随着风再吹过来,那股暖流再涌过来。脸一定是红色,就象夏
      天接近黄昏的晚霞。很好,是夜里,谁都不管。这个乱烦透顶的我。
      
          回来成都已经三天,还是不能从武汉留学生楼真正地走回来。我努力地回来。
      把心,一起带回来。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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