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狼与情痴
      
        也许每个人都是色狼,只是有的胆子大一些,有的胆子小一些;每个人也都是
      情痴,只是有的坚强一些,有的脆弱一些。
      
        我的室友老宣其实就是个色狼,当然他隐藏得很深,所以是一个狡猾的色狼。
      因为我像女生,室友们都经常拿这个话题和我说笑,老宣也是乐此不疲。而我更是
      有多到说不完的关于我的性别的逸闻趣事。很快,我和老宣就因为说的话较多熟了
      起来。其他室友都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因为我的回头率太高了,走在路上总是有
      人失神的看,奇怪的看,纳闷的看,已经高的超过任何一朵校花,更别说在我们这
      所女生很少的郊区学校了。又是那两个字,他们都很恐惧,怕被误会。更甚,他们
      还背着我劝告老宣不要和我一起走了。好在,老宣暂时被我的美色诱惑,没有轻易
      放弃。而我也用我的人格魅力渐渐的打动了其他室友,和他们建立了还算稳固的友
      谊。反而是和老宣,在后来因为感情的关系,始终觉得中间被什么隔开了。
      
        我对老宣的第一印象是一般,那是报到的第一天,老宣他们几个先于我到的宿
      舍。当我到宿舍的时候,老宣正光着上身躺在床上,一听说我和他是一个城市的,
      他就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说终于有个老乡了。以前老乡这个概念离我很远,所以
      听他这么说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我只看了他一眼,五官还算端正,个子也不高,
      一米七多点,声音也不怎么样,比较拿得出手的就是精神状态挺阳光,很干净,而
      且肩膀比一般人的稍宽。
      
        我和老宣经常一起上自习,我不经常运动,那时也不关心国家大事,我们聊天
      的话题便只能是情感。我自认为有着一段又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事,而我的老
      宣比我更强大,谁让他们没有什么社会压力呢!不过,后来我知道老宣也没怎么样,
      只不过是爱面子故意往自己脸上贴金罢了,还不都是自己上赶子,跟在人家翘臀的
      后面屁颠屁颠的。
      
        不过在当时,我对老宣的话是信以为真的,更何况我还处在“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许”的疯癫状态。当他告诉我以前的同学说他花心时,我没有马上站
      在道德的立场上附和他同学的声音,而是在心中自问也许我也很花心,不,我不是
      很花心,我是情感丰富。于是,我开始否认老宣同学的说法,安慰老宣。而且我已
      经被老宣感动了,觉得他对我很坦诚。哎,没办法,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
      挨,谁让天底下还有我这样的情痴呢!
      
        后来,我也一直思索,老宣对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我分析有以下三种情况
      :一是确实被我的美色打动;二是计划好了,要把我收服成他的性欲发泄工具;三
      是没有计划,没有预谋,只是跟着感觉走,走到不能走的时候就停下来了。当时,
      我总是以为是第一种情况,都怪复习的那年我被捧得太高了,以为天底下的男人都
      会拜倒在我的紧身牛仔裤下。或者说怪我以前没摆正自己的位置,所以说看清自己
      是不容易的。等我和老宣结束的时候,我就感觉是第二种情况,本身他就是个狡猾
      的色狼,有个长期预谋是很正常的。到现在,我感觉更像第三种情况,因为到现在
      老宣也没有把自己搞清楚,依然跟着感觉走。
      
        回到当时,我和老宣越走越近,明显比和其他人更亲密。老宣也是以大自居,
      在能发挥大男子主义的地方主动照顾我。我也是乐在其中,以为自己的魅力让他难
      以抵挡。
      
        其实,如果就这样过普普通通的生活,我和老宣也不会有什么进展。可是有我
      呢,我天生就是做情感炸弹的料,想炸谁轻而易举,举一反三。而我们的学习生活
      又是那么无聊,无聊到让你从不敢逃课,到练成逃课高手,逃得没有感觉,没有挑
      战的激情。
      
        于是,我开始散发润滑剂,大讲特讲我的情史,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谁让我
      从来都不撒谎呢,很快他们就相信我和男孩接过吻,而且不止一个。这些话也很自
      然的从我的嘴里到了老宣的心里。
      
        后来,老宣就有了行动,经常开玩笑要和我同床而眠。其实,如果我想拒绝装
      作无所谓就好了。可我偏偏不知道该不该拒绝。于是,我就像轻压的弹簧,缓缓的
      弹了回去,也不知道弹出的是羞涩,是鄙视,还是兴奋,也许是一种混合物。总之,
      给了这个玩笑一次次的生命,不像人,只能活一次。有一天晚上,宿舍里只剩下我
      和老大,其他人都去上自习了。我有些头疼,躺在床上准备睡觉,老宣关了灯躺在
      床上和我聊天。显然,那个玩笑又复活了,而我只是默不作声,等待事情的进一步
      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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