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林匹克回忆

1992年巴塞罗那夏奥会在我当选为主席之前，已经跟纳西斯·塞拉市长见过面。纳西斯市长是1979年第一届民主选举产生的，当时我正在驻莫斯科的外交使团。在这些会见中，我们一致认为，如果我当选为奥委会主席的话，巴塞罗那可以希望获得奥运会的申办权。我们说好只在私下谈论这个问题，并且不动声色地开始做准备工作。因为媒体的压力和影响往往会导致我们作出一些错误的决定。可以说那次会见的惟一见证，就是我送给市长夫人孔查的俄罗斯漆器盒。在莫斯科我当选主席后几小时，便接到市长的电话，他提醒我，不要忘记我们的谈话。就在当天，纳西斯·塞拉接受《加泰罗尼亚日报》记者阿莱克斯·博蒂内斯的采访时说：“对巴塞罗那来说，它的一个市民能够当选这样一个重要的职务是件非常高兴的事，但我们真心希望将来胡安·安东尼奥·萨马兰奇能够主持在巴塞罗那举行的奥运会。”可以说那一天是巴塞罗那为1992年奥运会努力开始的标志，为我们城市所经历的最光荣的时刻奋斗开始的标志。1981年1 月，我应巴塞罗那知名报业集团老板哈维尔·戈多伯爵的邀请，出席《体育世界》评选年度西班牙最佳运动员的晚宴。我的好朋友、资深记者胡安·何塞·卡斯蒂略下午给我打电话确认我出席的细节。在晚宴上，可以见到许多忠诚的朋友，因此非常期待。我对他抢先说道：“胡安，我们将会有头条新闻。”之后我再也没说什么，故意卖了个关子。晚宴的最后，是发言的时间。我讲话的时候，把纳西斯·塞拉市长喊到旁边，摘下我上衣兜盖上闪闪发光的奥运五环的徽章给他戴上：“市长先生，你应知道这举动的含义吧。”这样，我们达成共识：开始行动，力争使1992年的奥运会在巴塞罗那举行，以期完成几代人的梦想。塞拉市长也真的回应了我。仅仅三个月之后，西班牙国王公开支持参加竞选申办权的计划；与此同时，巴塞罗那市各政治团体纷纷表态对申办议案支持；王室公开支持；所有加泰罗尼亚党派一致支持；制定严谨的计划，到位的宣传工作。当时我想，基础扎实，前景也很乐观。说服中央政府有点困难。卡尔沃·索特罗首相对在巴塞罗那举办奥运会的想法似乎并不很热心。一次墨西哥总统在首都墨西哥城举行的招待会中，我与首相进行了短暂的会见，他要求我一回到西班牙就给他打电话，然后再深谈这个问题。他的怀疑、不相信使我非常担忧，因此，我一直未决定是否给首相打电话。后来，形势有了转变。在1982年8 月的选举后，卡尔沃·索特罗下台，由年轻的费利佩·冈萨雷斯领导的工社党执政。任命纳西斯·塞拉为国防大臣，这是冈萨雷斯内阁最重要的职务，他成为政府对在巴塞罗那举行奥运会这一想法的有力支持者。在稍后的市政选举中，帕斯夸尔·马拉加利取代塞拉，担任市长职务。马拉加利大力推进此前由罗马·库亚斯起草的一份专门文件，之后体育国务秘书马斯·坎蒂非常有效地推进申办奥运会的计划。正如我所期待的那样，一切都在有效而谨慎地进行。每天，媒体都会报道又有一个新的国家申办奥运会。这些大肆宣传举办1992年奥运会的城市有尼斯、巴黎、布宜诺斯艾利斯、大阪、新德里、斯德哥尔摩、布达佩斯、阿姆斯特丹……这个名单仍然在增加：贝尔格莱德、布里斯班、伯明翰。尽管最后有几个放弃申办，但大多数城市不遗余力地竞争，他们相信奥运会不仅能给举办城市带来荣誉，还能产生经济效益，促进基础设施的建设。在巴塞罗那，一切工作都在不事张扬、富有成效地进行着，到处呈现出一派团结、和谐的景象：一个全新的、行之有效的方式使加泰罗尼亚全社会为了这项计划行动起来。首先成立了“92—巴塞罗那企业家协会”，由于西班牙各知名企业的资助，协会迅速筹集了大量资金，用于向国际社会宣传我们的申办活动。位于最前列的是位名叫费雷尔·萨拉特的加泰罗尼亚大企业家，他最终被选为主席。莱奥波尔多·罗德斯担任副主席，另外三位加泰罗尼亚经济界重量级人物也加入到领导委员会：菲格拉斯( 商会) 、比拉拉绍( 银行) 和努涅斯。终于建立了一个有力的工作班子。奥林匹克办公室技术工作组的人必须撰写一份技术报告，提交给国际奥委会的成员以便他们对巴塞罗那进行评估。市长马拉加利任用米格尔·阿瓦德领导此工作组。他年轻、有大量的专门知识，在塞拉当市长时担任副市长，主管市政建设，他曾参加过前市长领导的申办活动。他当选为奥运会申办活动的总负责人之后已不再从政，但作为巴塞罗那展览公司的总经理，他享有很高声望。阿瓦德领导的工作组准备了一份完备而又严谨的文件，并通过了国际奥委会的审查，这份文件放在由设计师安德烈·里卡德设计的一个精美的盒子里。巴塞罗那的申办方案受到了国际奥委会成员的积极评价。工作组成员是一大批年轻的、高水平的热心人，如：路易斯·米莱特、费利克斯·阿里亚斯、霍尔迪·塞拉、弗朗赛西克·赛贡拉、佩德罗·帕拉西奥斯、何塞甫·罗卡、赫马·比奥斯卡、霍尔迪·卡博内、胡利奥·罗恰、米格尔·科帕尼、阿瓦雷斯· 布兰科、阿苏塔·马斯、阿弗雷德·博什……。另外成立了外事委员会，它由萨拉特领导，并得到了企业家罗德斯、记者巴雷拉、外交官马西费雷尔、盖塔·博什以及申办活动的领导人阿瓦德的协助。他们在“竞选运动”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阐述或“兜售”他们的构思，拜访国际奥委会的成员，接待对该城市进行评估和考察的国际奥委会工作组的来访。罗德斯经常在自己的家里接待他们，并由此和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建立了真正的友谊。他们( 国际奥委会工作组) 还拜访了加泰罗尼亚大区主席普约尔，他用流利的法语、英语或德语给他们大讲有关自己国家的体育和政治。马拉加利市长通常在市政府大厅会见他们。每一位委员离开接见大厅时都被巴塞罗那各界政治上的团结一致所打动。国际奥委会工作组在旅馆、飞机场、街道上进行民意调查时，人民群众的热情和支持更使他们为之动容。因此，国际奥委会的委员都非常满意并大加赞扬巴塞罗那的申办工作。工作组还让委员们坐直升机在巴塞罗那上空视察四大奥运场地( 蒙锥克山、迪亚戈纳尔区、巴列德埃布奥以及奥运村) ；委员们对巴塞足球俱乐部可以提供的良好体育设施予以赞扬；从正在施工的主赛场中看出了这个城市申办奥运会的决心……。上述种种都是支持巴塞罗那的最好理由，也是巴塞罗那获得必要选票的关键。申办工作人员走遍世界各地( 洛杉矶、亚的斯亚贝巴、里斯本、汉城、墨西哥城等) 宣传申办计划并争取国际奥委会成员的选票。他们花费了大量的精力，举办了许多极好的展览会作宣传，播放录像和影碟来展现各种设施。大家在同一目标的指引下朝着同一方向努力，同心同德，没有隔阂。国际奥委会的成员对遇到的一些事情评价很高，例如，他们在巴塞罗那期间，在“索菲娅公主饭店”设晚宴欢迎他们时，精力充沛的总经理霍安·加斯帕尔特带领服务员，亲自为他们服务，并且代表巴塞罗那旅馆行业协会承诺在1992年奥运会期间冻结收费标准。这种团结一致恐怕是我们城市获胜的最终原因。最后，申办奥运的城市数量减为六个：巴塞罗那、巴黎、阿姆斯特丹、贝尔格莱德、布里斯班以及伯明翰。自从1978年洛杉矶在没有竞争对手的情况下获得举办权之后，情况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是表明国际奥委会和奥林匹克运动已经重新站起来的最好征兆。因此，这些申办城市展开了一场真正的竞选运动，使尽浑身解数、不遗余力地向95位投票人陈述他们申奥的最为充足的理由。当巴黎市长希拉克被任命为法兰西共和国总理，和共和国总统社会党人密特朗实行共治时，巴塞罗那的竞选运动变得复杂化了。塞纳河畔的这座美丽的城市胜出的可能严重威胁着巴塞罗那。投票于1986年10月17日在洛桑举行。前一天我们听取了法国总理兼巴黎市长希拉克所作的精彩陈述，他的法国式的经典演讲颇具实效和鼓动性。当法国用希拉克的魅力作为赌注的时候，巴塞罗那却使用一种多重战略：首相冈萨雷斯、加泰罗尼亚大区主席普约尔和巴塞罗那市长马拉加利共同参与以显示团结一致；举办了名为“巴塞罗那珍藏”的独一无二的文化艺术展览，展出了世界级著名画家毕加索、米罗、达利等人的名作；蒙特塞拉特·卡瓦耶在洛桑大教堂奉献了一场令人难以忘怀的音乐会，同时放映一部身着白色制服的奥运会志愿者为题材的感人影片( 服装由著名广告创意人波梅斯设计) 。在这整个过程中，我始终坚持独立的立场。因为我是大家的奥委会主席，我不希望别人说我偏袒。所有的城市机会均等。如果巴塞罗那赢得举办权，那是因为它提出了最好的方案。我从不干预此事，也没公开发表什么意见。我甚至重申不参加投票。我认为这样做就是对我的城市最好的服务：独立的裁判形象。至于我的个人活动则是另一码事：和申办活动的负责人聚会；和政治领导人联系；跟同胞们谈我的意见，提出我的建议。我知道国际奥委会成员非常赏识我这种独立的作风，因为他们深知，如果巴塞罗那在投票中胜出，我将是第一位有幸在自己的故乡主持奥运会的国际奥委会主席。毫无疑问，如果巴塞罗那不能够成功的话，我会将投票结果作为对我个人以及对我任职的惩罚，我甚至想到引咎辞职，或者至迟干到1989年第一个主席任期结束。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1986年10月17日下午一点半，结果出来了。第一轮淘汰了阿姆斯特丹，巴塞罗那获得29票，离绝对多数43 票依然遥远。在第二轮，英国的伯明翰遭淘汰，巴塞罗那获37票。只剩第三轮了。姆巴依法官、瑞士的霍德勒及中国的何振梁聚在一个单独的房间内点票。收集选票的任务落在刚刚加入国际奥委会的成员身上：菲律宾人埃利萨尔德和美国人海米克。巴塞罗那在投票中一直处于领先地位。大家都在揣测我是否提前知道信封里的结果。大家都认为我知道。但我必须指出，我不知道是哪个城市获胜，我只知道巴塞罗那在头两轮中获得最多的票。后来我才知道巴塞罗那在第三轮中获得绝对多数：47票。在所有国际奥委会委员的注视下，我打开了信封。我预感到巴塞罗那能赢，但没有十分把握。我向第一排看去，看见那些充满期待的目光，熟悉的面庞：帕斯夸尔· 马拉加利、纳西斯·塞拉、米格尔·阿瓦德、加的斯公爵、莱奥波尔多·罗德斯、罗马·库亚斯、路易斯·维拉塞加、恩里克·特鲁尼奥……我首先提示“请注意”，停顿几秒钟后，我说出我的城市“巴塞罗那”的名字。1986年的那个夏天，当我和我的妻子碧蔚丝在美丽的地中海海滨度假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决定好用加泰罗尼亚语宣布巴塞罗那的名字。对我的城市来说，那时它开始了一段最艰难的历程：六年的紧张奋斗，直到1992年8 月9 日奥运会闭幕，才能长舒一口气。现在我必须承认，我对巴塞罗那奥组委要求非常高，组委会由市长马拉加利亲自领导，他集思广益，协调一致，齐心协力筹办奥运会。应该承认，我和阿瓦德领导的工作组的关系有时很紧张，因为在任何时候我都显得严格，也许是我要求太高。我必须承认这一切都是由于担心事情办不好、担心这个组织的负责人没能意识到奥运会整个活动的艰巨性。瑞典国际奥委会委员古纳尔·艾里克逊在协调组织委员会和国际奥运会的关系方面起了非常大的作用，我任命他为协调委员会主席，这是一个新成立的机构。他每年去巴塞罗那两次，视察奥运会工程的进展以及准备工作，及时向巴塞罗那奥组委提出忠告意见。古纳尔是位和蔼可亲的人，他的一句英国式的说法在巴塞罗那众所周知，直译为“蝴蝶在胃中飞舞”，他用这表示他的担忧。加泰罗尼亚的记者每次见到他总是风趣地问“蝴蝶”的近况。我记得，奥运会一结束，古纳尔过生日时，以马拉加利为首的巴塞罗那奥组委送给他各种不同类型的蝴蝶标本。对这一亲切的举动，古纳尔很是感动并表示感谢，他们之间已经结下了深厚的友谊。看到汉城奥运会取得圆满的成功，从1990年起我更加担忧1992年的奥运会办得不如汉城。1989 年奥林匹克体育场的落成典礼上发生了一件事：遭遇暴雨和对国王喝倒彩，这使我更加忧心忡忡，惟恐出事。当然最后的结果是积极的，情况不断好转。随着交往的频繁，我们更加相互了解，我很快发现，阿瓦德领导的工作组非常正直、高效、忠诚。如果不同意我的观点，他们就私下跟我谈，从不背着我改变观点，也不到处散布他们的意见。于是，我们渐渐能够相互理解，达成共识，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目标：把巴塞罗那奥运会办成历史上最好的、最成功的。奥运会日益临近。没有多少时间了，工程也完成得越来越多，可以看到和触摸到。大家不再谈论计划，而是实际问题。大家对奥运会充满憧憬，并全身心地投入。处处可以感受到和睦和理解的良好氛围。大家都奔向同一方向。因此，我提出改变战略，国际奥委会也应加入进来，并向世界宣告巴塞罗那奥组委和国际奥委会同舟共济。必须停止负面评论而完全进行正面讨论。因此，在洛桑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我宣告结束这种负面评论的阶段。那是在1990年12月，巴塞罗那奥组委的领导人已经离开了洛桑，在记者招待会上，我赞扬了他们所提交报告的质量，并表示我对准备工作进度满意。我记得西班牙记者似乎惊讶不已，因为在最近的两年中，他们没听到过这样的正面评论。他们不断地问我，似乎不喜欢我不做反面的评论。记者们喜欢给一切东西都下定义，很快地就有评论说这是“奥运和平”。那一天我公开表示巴塞罗那奥运会的成就也是国际奥委会的成功，同时也暗自对自己说，这也是我个人的成功马拉加利市长出任组委会主席，是我劝他这么做的，因为我相信这样可以确保组委会和这个城市各公共部门的紧密关系。最后也证明这种联合对奥运会的举办成功至关重要。马拉加利深得民心，我必须承认他在宣传奥运价值方面作了很大努力。不管怎样，对我来说，1992年奥运会的一个重要人物就是巴塞罗那奥组委工作组组长阿瓦德，在他的身边有一批德才兼备的专家，那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小组，团结的集体，对自己的工作有十足的把握，而且忠于奥林匹克的原则，相信巴塞罗那可以超过以前所有举办过奥运会的城市。现在我不可能列举所有人的名字，我想列举出奥运会的一些核心人物：米格尔·阿瓦德、佩德罗·福塔纳、玛丽亚·维拉、曼努埃尔·丰塞卡、米盖尔·博特亚、卡门·桑米盖尔、佩雷·米罗、阿曼德·卡尔沃、蒙特塞拉特·阿尔盖、费兰·杜兰、佩德罗·帕拉西奥斯以及阿尔弗德·博什。在我的一生中，我将永远记得1992年7 月25日，这一天在蒙锥克体育场举行开幕式。港口泊满灯火辉煌的远洋轮船，这是超豪华的流动商业旅馆。整个城市装饰一新。我已想好了讲话稿，想对成千上万的巴塞罗那市民以及对加泰罗尼亚运动员们深表敬意。我在主体育场讲话一开始就指出：“巴塞罗那期盼已久的时刻来临了，几代人的梦想已成现实，巴塞罗那已成为奥林匹克城市”。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梦想，一个国际奥委会主席能在他自己的城市主持奥运会开幕式，这是最大的荣幸。虽然1924年顾拜旦参加了巴黎奥运会的开幕式，但并没有公开参与，也没有发表讲话。我想特别提一下成千上万奥运会志愿者，没有他们的合作，奥运会是不可能举行的。我记得国王致开幕词时用一句加泰罗尼语说“欢迎大家到巴塞罗那来”。继而用西班牙语，以《奥林匹克宪章》中的传统方式说道：“今天，1992年7 月25日，我宣布巴塞罗那奥运会，第25届现代奥运会开幕。” 我非常满意，巴塞罗那奥运会是团结的奥运会，是奥林匹克运动的又一次聚会，每一个国家都参加了。我们将召开在我任主席期间的第一届没有抵制阴影的奥运会，这是一届在休战状态中召开的奥运会。推倒柏林墙改变了世界的格局。苏联，真正的世界体育强国，已不复存在，它的位置由独联体取代，它们以联合代表队的名义参加，但不包括已被国际奥委会承认的三个波罗的海国家。推倒柏林墙后，德意志民主共和国与德意志联邦合并成统一的德国。这届奥运会同样也记载着原南斯拉夫的分裂，三个新的国家奥林匹克委员会首次加入：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以及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原南斯拉夫的运动员也参加比赛，但仅仅是塞尔维亚和黑山的，他们在奥运五环的召唤下，重新聚集在一起作为个人参加比赛，并以此冲破大国对他们的封锁。北也门和南也门同举一旗；南非在1960年被开除出去以后，又重新回到了奥林匹克大家庭的怀抱中，这表明体育方面的种族隔离消除了，曼德拉出现在主看台上就证明了这一场噩梦已成为过去。体育已经证明，实现和平的第一步是对话和团结，我为此感到由衷地高兴和幸福。我们已经迈出了这一步。另外一个令我感到欣慰与幸福的是，西班牙体育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我们已经达到了顶峰。在汉城奥运会上我们仅获四枚奖牌，而这一届我们取得了13块金牌、七块银牌、两块铜牌、40张奥运会奖状、17张表演项目奖状，我们为此欣喜若狂。在巴塞罗那奥运会上所获得的金牌数是以前92年中所获得的三倍。成功的关键是什么呢？这必须在 “92—奥林匹克体育协会”的计划中寻找答案，这一计划的目的是让赞助商提供的经济帮助转化成体育方面的收益，方式是聘请外籍教练，对将参加奥运会的运动员实行奖励等。我必须公开对为西班牙体育成就付出努力的两位人士表示感谢，一位是西班牙奥委会主席、国际奥委会委员费雷尔·萨拉特；另一位是体育国务秘书戈麦斯·纳瓦罗。西班牙奥委会、最高体育理事会和西班牙广电局作为“92—奥林匹克体育协会”的成员同样功不可没。辛勤的工作换来了巨大的成功，我们在巴塞罗那奥运会上取得了史无前例的成绩。169 个奥委会的9367位运动员参加了比赛，其中6659位为男性，2708位为女性。他们角逐于25类体育中的257 项比赛。这届奥运会被称为无烟奥运会，因为在所有体育场和奥运会场所禁止吸烟。从体育角度来说，在我们的记忆中有几个难忘的时刻：由最耀眼的NBA 明星约翰逊、乔丹、伯德等组成的“梦之队”的精彩表演把欢乐从巴塞罗那体育馆带到了世界各地，这些球星不仅可以产生数以百万计美元的效益，而且使追随者为之倾倒；俄罗斯体操运动员维塔利·谢热鲍获得六块金牌；水球决赛西班牙没有夺冠，被意大利夺得，但四年后在亚特兰大奥运会上我们获得这一金牌；1500米的那场令人难以置信的比赛中，西班牙运动员费尔明·卡乔使蒙锥克体育场欢声雷动；肯尼亚在3000米比赛中获得前三名；拥有路易斯·恩里克、瓜尔迪奥拉、阿方索、阿维拉多、费雷尔、基克等名将的足球队夺得了金牌；阿尔及利亚女运动员哈西娜·博尔麦卡在1500米比赛中独领风骚，之后，在参赛运动员们的推荐下，她当选为国际奥委会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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