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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普利将军,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司令官,被副官从睡梦中唤醒。
“对不起,将军,打搅您休息了。好像出现情况了。”
希普利将军坐起来,揉揉眼睛,把睡意赶跑。昨晚他招待美国国会代表团,很晚才睡。“比利,什么问题?”
“我刚刚接到雷达站的电话,长官。我们的设备好像全出毛病了,要么就是来了奇怪的客人。”
希普利将军跳下床。“告诉他们,我五分钟后到。”
昏暗的雷达室里,士兵和军官聚集在雷达荧光屏前。将军进来时,他们转过身,立正。
“稍息。”他走到负责的军官马勒上尉面前,“刘易斯,怎么回事?”
马勒上尉搔搔头。“我也不明白。您知道有什么飞机能每小时飞二万二千英里,停在一个极小的地方,又飞回去吗?”
希普利将军瞪着他。“你说什么?”
“根据我们的雷达扫描,这就是过去半小时发生的事。起初我们以为是某种正在试验的电子装置,我们与苏联人、英国人和法国人联系过,他们在雷达上也看见了同样的东西。”
“就是说,不可能是仪器出了毛病。”希普利将军缓慢地说。
“不可能,长官,除非世界上所有的雷达同时发疯了。”
“荧光屏上出现多少这种东西?”
“十几个吧,它们移动太快,很难跟踪,刚刚看到就消失了。我们排除了大气层变化、卫星、火球、气象气球和一切飞行器。我本想让飞机紧急起飞,但那些东西——无论它们是什么——飞得太高,我们根本无法接近。”
希普利将军走到一个雷达荧光屏跟前。“现在有什么东西出现吗?”
“没有,长官。它们不见了。”他犹豫了一下,“可是将军,我有种可怕的预感,它们还会回来。”
从机场到基辅市中心是一条新建的公路,旅行社的汽车开了一个小时。汽车在第聂伯旅馆前停住,让二十几名乘客下车。罗伯特看看表,晚八点。
饭后,罗伯特在问询台打听了些事,便来到连科姆索莫尔广场。基辅令他惊奇,它是俄罗斯最古老的城市之一,有着迷人的欧洲风格,坐落在第聂伯河岸边。到处都有教堂,雄伟壮观:圣弗拉基米尔教堂,圣安德鲁教堂,圣索菲娅教堂——最晚建成的,在1037年,纯白,只有高耸的钟楼是蓝色。还有别切尔斯克修道院,市内最高的建筑物。苏珊会喜欢这些的,罗伯特心想。她没来过苏联。不知她从巴西回来没有,他回到旅馆房间,在一阵冲动下,给她打电话。使他惊奇的是,电话立刻通了。
“喂?”那个低沉而性感的声音。
“嗨。巴西怎么样?”
“罗伯特!我给你打过好多次电话。没人接。”
“我没在家。”
“哦。”她已经训练出来了,不会再问他在什么地方,“你感觉好吗?”
对于太监来说,我算是好极了。“没事,挺好。钱——蒙蒂怎么样?”
“他很好。罗伯特,我们明天要去直布罗陀。”当然又是乘钱袋子的浑蛋游艇。它叫什么来着?啊,对了,“太平鸟”。“乘游艇?”
“是的,你可以往船上给我打电话。还记得号码吗?”
他记得。WS337。WS是什么意思?美妙的苏珊?……为什么分离?……偷妻者!
“罗伯特?”
“是的,我记得。甜威士忌337。”
“你打电话吗?只让我知道你很好就行。”
“一定。我想你,宝贝儿。”
一阵长久的、痛苦的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