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去休息?”
柯林猛然醒来,发现他哥哥站在他面前。杰斯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但心情好象不坏。他又躺回他靠火边的椅背上。
“我不很累,”柯林打个呵欠,“你走之后,我都很晚才睡,在这儿守卫。”
“是吗?”杰斯故意问他。
“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出去?”柯林不快地诘问。“这是第二次了,老天爷,你不知道有人会担心吗?”
“你担心?”柯林不答腔,杰斯咯咯地笑了,“哦!我知道你很关心,我向你道歉,我很抱歉,柯林,不会再发生了。”
“告诉我怎么回事好吗?至少你这回还带了几个人同道,遇到麻烦了?”
“没有,我去了亚伯顿。”
“又去了?”柯林问道,“你怎么以为这次会交好运?”
“你没跟唐努谈过话?”杰斯问。
“我回来他已经走了,”柯林道,“他来访的时候我在布莱·高文那里,你知道他现在和珍妮在一起吗?”
“那倒好。”
“你找到席娜了?”
“她不在亚伯顿,”在柯林问他以前他又接着说,“她和强生在一起。”他的声音渐渐冷却。
“但,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杰斯说道,“可是她的确在他那里。”
“你不可能好运得把她带回来吧?”柯林问着,他实在怕听到不好的答案。
“她在这里,柯林,而且不会再离开了。”
柯林站起来,“她同意?”他小心地问。
“我没问她,她没有机会同意。”
“可是你不是说过不勉强地,你也说你要有个好理由才能把她带回来。”
“唐努给我理由了。”
柯林开始不安,“你会告诉我?还是要我去问她?”
“她不知道。”
“看老天的份上,杰斯,你一定得一件件分开讲吗?”
杰斯笑了,“我道歉,柯林。我以为你可能都知道了,我说了,你不可以告诉别人──尤其是席娜,你能保证吗?”
“当然,快告诉我,唐努族长跟你说了什么?”
“他没有娶佛根新娘,柯林。她被驱逐到亚伯顿──你发现她的地方。”
“佛根族女人?席娜?我不相信。”
“是真的,柯林,我以前从没跟你提过她,但你认识她之前我就认识她了。我以前见过她──春天的时候在佛根族领地。当你说她是个流浪女,我也以为她是。因为我看见她在一大早的时候跑到潭水里洗澡,那不像是佛根人的作风。”
“那她就不是佛根人。”
“可是席娜很任性,她不是一抓到机会就逃走?她不是不顾我劝告她水太冷,依然下去游泳?毫无疑问,她在家也是率性而为。”
“可是一个佛根人?”
“是啊!而且是老佛根最疼的女儿。想想看,柯林,她不是很怕我吗?那天我去你房间,刚开始她还跟我开玩笑,一直到听了我的名字才变得害怕的。”
“我想起来了,她听到我是谁,也吓了一跳,大叫大嚷着要冲出去,害我不得不打她耳聒子让她冷静下来。”
“你什么?”他爆出声。
柯林局促不安。“哦!杰斯,她也还我一掌。”
杰斯的嘴渐渐延伸,然后形成一发不可收拾的大笑。“她真的?哈!”
“那时候可一点也不好笑,嘿!杰斯。”柯林诉苦着,“天!这下什么事都不一样了,席娜是个佛根人!你要怎么办?”
“我已经带她回来了,一切照旧。”
“你不能不顾她的意愿,杰斯。”
“这些改天再谈吧!我太累了。”杰斯说完,径自回房,留下柯林一人沉思。
***
日子风平浪静得令人生疑。杰斯没有再找席娜,她在上回住的房间平安度日。
更奇怪的是原来眼睛离不开席娜的杰斯,似乎突然改变了!他在和她碰面的时候,看也不看她。就像没这个人似的,席娜真纳闷得很。
就像今天,一进大厅到现在,他就坐在她旁边,却一句话也不跟她说,也不看她。她唯有隐忍着,拨弄她盘里的早餐。
一个人匆忙的跑进来,吸引了用餐的人。他在族长的桌前停下,两手交握身后。
“有事禀告,杰斯老爷,私下的。”
“你只管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你不会相信的,杰斯老爷,”他说着神色十分怪异,“我发誓所有活着的佛根人都来了,就在大门外。”
席娜全身抖了一下,她的惊讶可想而知。
“原来你是这么打算的,杰斯,真有办法。”柯林带笑的说着。
席娜一时不知他的意思,再一想才顿悟。
“你知道多久了?”
“不很久,亲爱的,”杰斯朝她露出灿烂的笑容。“我的客人亚力·唐努,在你去强生那儿的时候,提供了我很多消息。”
“可是你从没见过……你怎么知道?”
“我们过一会儿再谈,别让妳父亲久等,”他转向一旁的卫士。“带小姐回房,任何理由都不让她离开,知道吗?”
她一面往前走一面想看看外面的人,她的父亲和尼尔来了,她就要看见他们了。不对──她突然回身向着杰斯。
“杰斯,”她喊着,“你必须告诉我你的打算,求你!”
“不要吓妳自己,席娜,我不会请妳父亲来,再把他杀了。”杰斯的口气中满是安慰之意。
“你请他来?”
“我不是说了,我们要结婚吗?”他笑道。
***
道格·佛根刚听了杰斯跟他说的话,他现在正睁大了眼,十分讶异的模样。
“做你的妻子?”
“是的。”
“她想嫁给你?”
“她不想。”
“她的顾忌是因为我们的敌对关系,当然,结婚后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了。”
“当然啦!”道格同意,“那我是来命令她嫁给你的啰?”
“命令或说服,不论你怎么称呼它,别忘了你曾经想尽办法要我娶你的女儿来终止这场战争,只有席娜能帮你。”
“如果她不答应?”
“我知道你很疼爱席娜,道格老爷,但我是真的想要她。她除了做我的妻子以外没有更好的方法,因为我不会让她离开这里,你也无计可施,那是我的承诺,你不妨让她知道这一点。”
***
尼尔始终静静地坐着,听他们说话。他觉得好玩的是杰斯的态度,他虽然一直强调着他不改的决定,可是仍在无意间流露出紧张的样子。
他偶尔用力眨眼,偶尔握紧了手,和他不自在的瞄向他处的眼光,都说明了他近似毛躁而小男孩样的不安心情,看样子,他真的喜欢席娜。
“你有没有,我是说……你是不是伤了她?”尼尔问。
“我不想令你失望,但我实在不如传言中那么色迷迷的。”杰斯温和的笑道。
“席娜很怕你,杰斯·麦克。她现在还是吗?是不是那个原因才让我父亲去了那么久?”
“我不否认她的确怕我,但是我告诉过你,人生有新希望,而我从不轻易放弃。”
***
席娜在她父亲走出房门时,泪眼相送。不到几分钟,尼尔就来接他父亲的班,继续未完的重大使命。
她该怎么办?当她生命中最重要要的两个人都坚持要她嫁给杰斯时,她已经拿不定主意了。
她父亲是怎么说的,“战争会结束,我们的族人都得救了。”
就算事实上他们的命都捏在她手中,他却把这事说得极尽恐怖。
“妳要我们全毁?”他的声音凄惨,“他说妳不嫁给他,别想离开这里?我能不顾妳就这么回去?就是说,现在就可以决一死战了。那是妳想看到的吗?妳就这么自私?席娜?”
她给逼到绝路了。
他走时还丢下一句话,“妳要嫁给他。”
然后是尼尔。她是多么高兴能见到他,他倒泼她一盆冷水,“妳必须嫁给他,妳知道的,我觉得妳很幸运。”
幸运!没人看见她痛苦的模样吗?“为什么他的前妻自杀?还有爱呢?他没有说一个『爱』字。”
“他说了又如何?”尼尔很快回道。
把她问傻了。说了又如何?她不知道。
***
他们在风风雨雨的当天下午结了婚。
新郎春风得意,新娘满面阴云。
两族的人都为这喜事欢欣不已,各自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好似全无芥蒂。
席娜看着她的家人,她的弟弟是多么开心的享受四周新鲜的高地气息。而她的父亲──他正听着杰斯跟他说的话,而开怀大笑──又多么高兴能把女儿嫁给远近瞩目的麦克族长。
除了她是被迫结婚的以外,似乎没有事情不够完美,就连那个得意的杰斯·麦克,都不得不教人承认他的确无可挑剔。英俊、多金、权威、还有──狡猾。她很满意的看到他忙着周旋在人群之中,离她远远的。
好景不常,他回来了。
她的手被他握住,被拖着走向──那里?
“你最好告诉我,我们要去那里?杰斯老爷。”她冷冷说道。
“妳已经开始找麻烦了?”
“我不过问你,要带我去那里。”
“我不需回答,老婆,妳是我的妻子。”他问道,“告诉我,妳是我的妻子,说出来,席娜?”
她逃避他火热的注视,“我同意。”她呢喃。
“我听不见。”
“我同意。”
“那妳也同意我不需要理由教妳跟我走?”
她抬高了下巴,深邃的蓝眼闪着怒意,“实在是很糟的方式,不是吗?现在你娶到我了,得到了你要的,你就不顾我的感觉了?从今以后,你再也不必费事。”
在她眼前,他整个在改变;嘲弄离开了,他变得温柔,甚至一抹笑容泛在嘴角。
“我很对不起,席娜,我没有籍口那么做;那只是……噢!别管它。我是为了妳才带妳走,妳并不喜欢待在人堆里。”
“我一定得高兴吗?”
“嘿!”他轻声道,“让我们暂时和平吧!嗯?”
她急把话题转开,“你刚才跟我爸说什么?”
“要是我们过一会儿没回来,让他自个儿好好的玩。”
“一会儿?”
“是啊!”杰斯向她咧咧嘴,“今天是妳结婚的日子,一个让人记忆的日子。”
“我恐怕很难忘记。”
他们已经来到楼上。杰斯打开一扇门。
“我们的卧室。”他柔声说道,握着门把让席娜进来。
席娜心不在焉的四处望着──这是个又大又美丽的房间,有着大床、地毡、桌椅什么的。大床?一个个危险信号在她脑中亮起,会不会?他……
“喝点酒吗,席娜?”
她浑身震了一下,眼光从床上转到他脸上。
“哦!好的,请给我一杯。”她的脑子好象空了。
杰斯为她端来了酒,他凝望她,那是什么样的眼神?紧张害怕?天,千万别害怕,他不能破坏今晚,今晚该是完美无缺的,今晚她该是喜悦的。
席娜的酒是一口饮尽的,“我还要一杯,杰斯老爷,麻烦你。”
第二杯酒无声无息的端来,席娜依然仰头饮尽。
他丢开她喝完的酒杯,握住她的手。
“不要喝了,席娜,让我来使妳的惧怕消失吧!永远消失。”
他的唇温暖了她耳边的肌肤,一路火热的溜下她的颈项,停留在她圆滑的肩上。席娜认输了。她仰起头好让他有更多的游走空间,而他的唇则继续他火热的探索。
如果他伤了她,那会是长久的伤痕。如果他没有呢?想着她也许错看了他,是一种崭新的愉快的感觉,如果他给她的不再是恨意或恐怖,那该有多好。
她在他的怀中显得娇小异常,他的唇温柔的吻着她,就像湖边的那个吻,掳掠了她的思想与抗拒。她感觉在他臂膀里就像一股熊熊燃烧的火炬,直让她全身发烫。她的身体仿佛直冲入星空中,不断向上攀登。
他们站在火边多久了?席娜不知道。她蒙眬的感觉到杰斯的吻开始转变,变得迫切,而需求。
他把她拥紧了,不停地吻着她,接着便将她抱起来,缓缓地让她躺在床上。他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她原来可以利用这个机会逃脱,可是她没有动,杰斯凝注的眼神已经使她深陷其中,不克自拔。
“没有什么好怕的,席娜,我不会伤害妳,我只会取悦妳。妳是我梦寐已久的女人,妳难道不知道我只想使妳快乐?我发誓妳不会后悔成为我的妻子。”
他俯身躺下,盖在她身上,捧起那绝美的脸庞。“我等得太久了,全心全意的渴望妳,就信任我一次吧!席娜,那是我所有的祈求。”
为什么不?他就要拥有她了,为什么不让事情有最好的结果?
但她的决定没有实践,她的身体绷得太紧,全不是她能控制的。他的唇曾是温热的,却很快的变为滚烫。他的手指在她富光泽的发上游移,把她的脸转成面对他的方向,他的唇在每一只合着的眼睑上稍作停留,引起她另一种感觉,她要他更接近她。
当他的唇盖上她的,席娜全心的回吻着他使得杰斯把头一仰,注视着她。他的眼神灿烂,投给她的笑像和煦的阳光。她也笑了──充实而自然。这是从她知道他是麦克族长后,第一次这么笑,而且是对他笑,一切都被谅解了?这是比杰斯希望的还要多。
她的血液沸腾,有一种陌生的需求与欲望使她的身体不停地移近他、移近他。席娜在他突然把手移到她腿间时,发出失神的叫喊,浑身痉挛。但他并没有停下来,那悸动一波波传来,她不愿叫他停止。他的双手引爆了无数的惊叹和颤动。席娜几乎要承受不住这种爆炸似的折磨,杰斯却不断提升她的焦虑。
她已为他准备好了,而他也明白。他微微的改变了一下姿势,在她还没了解情况之前,已进入她体内。席娜屏住呼吸,然后嘘了一口气。她原以为会有的疼痛穿刺般的巨痛并没有发生。那一闪即逝的微弱感觉就是传说中的杀人利器?她终于明白了一切。是他的温柔使她免除了疼痛,是他使它变得容易多了,现在她只感到充实与渐强的有力感觉。
他没有动,她猜不出是什么道理。
杰斯正静候她的回答。他永不能原谅自己──如果她说了任何责备的话。
她的碓说了,用她的身体,席娜本能的明白了她对杰斯的需要。她在他身下移动,说服他靠近她,她的唇自动的吻向他,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
杰斯全然被接受了,他的手在她颊边游走,然后捧住她,吻她。当他吸取她口中的甜蜜,为之赞叹不已之时,他的心正跳得震天响。他从不曾感到如此的强壮,如此的优雅,如此的迷醉。他有如一具飘浮的躯体,疯狂的响应她的呼唤,她的温暖,她的芳香。
如果杰斯是充满敬畏的,席娜便是充满震撼。每一个由他身上传来的波动韵律都教她既失神又清醒。她的血液在全身流窜,燃烧着莫名的欲念,一切都如火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她知道她已经失去控制,太强烈的力量几乎要把她撕成一片片。她想嘶声吶喊,把积聚在心里的热度发散,但喉间一片干燥,她根本发不出声。
那一刻就要来了,席娜模糊的感觉到。她睁开眼,看见的只是杰斯那张英俊智能却满布激情欲望的脸。他们抵达激情的顶端,席娜终于尖叫出声,但她的叫声隐在杰斯覆上来的口中。
席娜听到杰斯满足的呻吟声,知道他和她一样的享受了神游仙境的感觉。他们一同缓缓下降到满足后的慵懒和虚脱。
他仍然在她身上,拥着她,抚着她,吻着她。她陶醉在她的新世界里,享受他给她的所有柔情。
她把眼睛睁开一点点。他也正看着她,他琥珀般的眼眸有着暖洋洋的讯息。他仍捧着她的脸,拇指在她下颚间缓缓抚着。他的唇在她脸上划着奇怪的线条,眼角、鼻尖、唇、颊、眉间、额头,都各印上一个吻。
他躺回身、仔细看着她,在她脸上逡巡着,一个笑容在他唇边扩张一个酒足饭饱的笑。如果他是猫──她想他就要开始咕噜的叫了。
席娜的眼里打着问号,“我看到你了,杰斯·麦克!你是真实的啰?”她喘息道,“我没有死?”
他的笑容加宽,“我不认为妳会,甜心。”
“可是我以为……”红潮爬上她颈间,泛满了整个脸。“我真笨哪!”她一面说,一面移开眼光不去看他带笑的眼神。
“我是……我从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杰斯。我知道先会有些痛,我的确知道它。但是其它的……”她垂低了眼打算承认一切,但仍有一丝不自在,“没有人教我做些心理准备,”她继续说,“我一直怕接下来的事是让人无法忍受的,或许那是种折磨,我以为我会因此而死,所以才表现的那么恐惧。”
迟疑地,她抬起头,再度遇见他的目光。他并没有以胜利者的眼光看着地。是骄傲,有点征服者的骄傲才是他的神情,她看着他的感觉冲击着她,她的心情很泰然,而他的表情就像──柔情?或者,甚至是……爱?
“妳不是唯一受恐惧打扰的人,席娜,”他喃喃柔语,“我不能说我从不曾感到快乐过,但绝不像这一次,打从我自认已成长为男人以来,这是一次绝然无以伦比的经验,我想我早知道妳会给我这种感觉,我一直知道。”
“你应该告诉我的。”
“妳会相信吗?”
“不会。”她了然的笑了,“会一直都像这样吗,杰斯?”
“在妳我之间,我相信是的。”
她咯咯地笑着,杰斯的心紧缩了,她很高兴,令人惊异的高兴,谁曾想过这是可能的事?
“不,杰斯,”她微叹着说,“我不认为每一次都会像第一次那么好。但是我们可以试着让它更好,经常尝试,嗯?”
他的笑声低沉有力,倾前重重吻她一下,又继续笑着,“老天爷,妳真是块宝石,席娜,我还怕妳会像我第一任妻子一样呢!看我有多笨?我早该看出来妳的不同才对。”
“当我像着火似的全身燃烧着,我还以为那是你使咒语,我想你大概是个魔鬼,我还想……”她忽然不说了。
“什么?”
她摇头,“不,我不说出那些胡思乱想。”
“噢!妳会说的,妳已经挑起我的好奇心了。”他说道。
“你会生气的,杰斯,我不想再……”
“不会的,”他保证道,“这个时候,妳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但是妳可别蓄意气我,甜心,我还是有脾气的人,不过我绝不会伤妳,我发誓。”她有点踌躇,他又说,“席娜,妳要学着信任我,就从现在起。”
她叹息着,“我以前认为我会像你前妻一样,我想……她是……是因那件事死的,就在你怀里死去,”在勇气未失前,她赶快说完,“我知道有那种想法是很荒谬的,我现在知道,如果你曾碰过她,她永远不会傻得自杀身亡。”
杰斯虽然不动声色,可是他身体彷佛僵在那里,他在控制自己。
“哦!杰斯,我好抱歉,但你看,我昨天还满脑子错误的评断,我甚至还亲口说出来。”
“全说出来,亲爱的,以它原来的意义。”他的声音平淡无波。
席娜说了,“传说中,你的前妻是给你折磨死的,就在新婚之夜,我之所以相信,是因为我听到的全是这种故事,我不敢告诉你我是谁,我怕你会杀了我。我都错了,”她说道,“不管是对你或你的前妻,我全想错了,不是吗?”
“也许错了,也许也对。”他的声音平淡得吓人。
席娜的眼里盈溢着泪水,杰斯倍受着良心苛责。他不应在她提到第一任妻子时,那么受伤害。她已经开始信任他,跟他说心里的话,而他却做了发誓不会做的事。
“噢,席娜,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帐,当然传说的故事是错的,我从不曾强占心有不甘的女人。至于说我是杀人者?我不否认我杀了不少人,在袭击的时候,我甚至感到那也像刀割似的一吋吋刺着我。我没有杀过无反击之力的人。席娜,不杀人也是我的愿望,但这是一个反抗中求生存的世界。妳的父亲难道不曾杀人?妳是在拿我不能改变的事情来指责我?以我必须做的事来怪罪我?”
他等着,他等了很久,她终于耳语道,“我不能。”
杰斯笑了,痛苦全消,“让我再告诉妳一件事,甜心,我第一次婚事,是由我父亲作主的,婚前我连看都没看过我的未来妻子,当然也无从知道她是一个软弱又充满幻想的女人。她怕男人──不是我──她怕所有的男人,包括她的父亲在内。这是她随身的侍女在她死后说出来的。她就在新婚之夜自杀身亡,我没有碰她;她杀了自己,是因为她不让男人接近她。她父亲不相信自己女儿做的傻事,把一切责任归在我的身上。从那以后,我们就成了永久的敌人。”
“所以你才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妳怪我吗?忽然间成了罪人的感受并不愉快,我躲开那些一见到我就吓得直打哆嗦的女人,但我不能躲开妳,我再也不要做个背黑锅的罪人了,我也不能忍受妳谁也不怕,就怕我的态度。”
“好啦!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有那些反应了吧!”
“是啊!愚蠢的根据。”
“才不是呢!”
他笑着俯看她,他的眼睛闪闪发亮的时候煞是好看,“妳想想看,既喜欢我的吻,又怕我,不是很奇怪吗?”
“我才不喜欢你的吻呢!”她强辩道。
杰斯凝视着她,“爱说谎的小姐,嗯?好!就让我们来看看处罚她的样子。”
他吻了她,而她的确沉醉其中。接下来的事就如杰斯所说的一样美好。
此刻婚宴上的宾客已让他俩遗忘在欢娱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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