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们曾沿着悬崖寻觅过,希望再找座洞穴。要是能找一座洞穴的话,他们就可以将它用作贮藏室。将现在摆放在露天的东西搬进去。但一直未能如愿,只好通过将现有的洞穴再挖空些,以扩充他们的居住空间。
在软石灰岩上挖洞不是件十分困难的事。这样,在寒冷的冬季,孩子们也不会没有事干。如果没有倒塌或漏水的意外事故出现,他们可望在来年春天将洞挖好,这并不是不可能。
没有必要采用爆破手段。他们有足够的工具给洞里的炉灶挖一个烟窗。巴克斯特则显得很能干,虽然费了不少周折,他还是设法扩大了洞穴的露天空间,并且将帆船上带过来的一扇门安在洞内。门左右两边的洞壁上分别凿了两个洞眼,便于让光线和空气进入洞内。
一个星期以前,天气就开始变得恶劣了。狂风呼啸着刮过岛屿。但因为山洞是南北朝向,并不当风。雨雪天气一过了崖顶就逐渐消失了。喜欢狩猎的孩子们只能在湖泊附近转一转。湖畔的野鸭、沙雏、京燕、秧鸡、大鹏鸟和白鸽一点没受恶劣天气的影响。湖泊和河流也没有结冰,但只要过一夜,暴风过后的干燥气流就会使湖面和河面结冰。
扩大洞穴的工程简单地开始了,是5月27日正式开挖的。
首先挖的是洞穴右边。
“如果斜着挖的话,”布莱恩特说,“我们可以再挖一个出口,从湖边出来。那样我们能拥有一个更好的眺望台。要是遇到天气不好的情况下,这边出不来的话,我们可以从那一边出来。”
这样做确实有好处,而且很容易成功。
洞穴通到东面的距离相隔有四五十英尺,朝右边方向开挖的话,很容易开出一条门廊来、值得留心的是必须防上洞顶坍塌。巴克斯特提议先挖一条狭窄的隧道,然后再根据需要将它扩大。洞穴的两个空间可用一道走廊连接起来。走廊两端可设置一道关闭的门。要是左右两边各挖一个门廊就会给洞穴扩充一些空间。这主张显然切实可行。只是挖掘岩石时必须小心,谨防突然冒出来的地下水。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还得放弃挖掘。
从27号到30号这3天内,挖掘工作非常顺利。用刀子很容易敲碎松脆的石灰石。他们用木料支撑着门廊顶部,这一工作倒也简单。挖出的碎石被运到了洞外,以不至于占用洞内空间。因为没有足够的地盘让所有人同时挖掘,男孩子们只能轮流于活。当雨雪天气停了之后,高登和大男孩子们将木筏又拆了,准备将木筏材料派上新的用场。他们将木筏材料拖上来,堆放在悬崖边上,上面简单地用防水帆布盖住。
烦琐的挖掘工作逐步向前推进。他们不时地停下来,仔细地听听动静,然后再决定大胆向前挖。在挖了四五英尺深之后,5月30日下午,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布莱恩特像采煤工一样跪着脚在挖掘。突然,他听到了岩石里面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他停止了挖掘,仔细地听了听,结果又听到了那种声音。
布莱恩特立即跑出了洞穴,将事情告诉了正站在洞口的高登和巴克斯特。
“那是你的幻觉吧!”高登断言说,“恐怕是你的想象吧!”
“那好,你可以把耳朵贴在洞壁上去听一听。”
高登走进了洞里,在那儿呆了几分钟。
“你说的是真的,”高登承认说,“我也听到了一种嚎叫声。”
巴克斯特走了进来,并且也信以为真。“是什么东西呢?”他心里在想。
高登说:“我们暂时不要将这事告诉唐纳甘和其他人。”
“千万别告诉小孩子们,”布莱恩特说,“那样会吓着他们。”
但这时他们刚好都进来吃饭了,这秘密也就保守不住了。
唐纳甘、威尔科克斯、韦勃和加耐特先后都走过去仔细地听了一下,但响声又停止了。因为他们什么也没听到,满以为他们的伙伴们搞错了。
不管搞没搞错,孩子们决定继续挖掘。一吃完饭,又立即开始挖掘了。但整个下午他们又什么声音也没听到。到了晚上9点钟左右,他们则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岩石里面的嚎叫声。
小迷钻进了正在挖掘的小洞,出来时做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身上的毛发竖了起来,嘴里的牙齿露了出来,大声地狂吠着,好像在向洞里的嚎叫声示威。
这样,原来担惊受怕的小孩子们此时变得更加胆战心凉了。布莱恩特想尽一切办法安慰着托内、科斯塔、金肯斯和埃文森,最后总算说服他们上床入睡了。
高登和其他人接着议论着这不可思议的现象。他们时断时续地听到嚎叫声,小迷也跟着狂吠。因为实在太劳累,他们还是上床睡了,留着布莱恩特和莫科守夜,法国人穴陷入一片寂静,直到天亮。
第二天,大家一大早就起床了。巴克斯特和唐纳甘又跑到掘洞处听了一下,但什么声音也没听到。那只狗也在那里若无其事地跑来跑去,但没有像先天晚上想冲进去的躁动。
“我们继续挖吧!”布莱恩特提议说。
“对,”巴克斯特接过话头说,“即使我们再听到有什么莫明其妙的声音,我们也还来得及跑开。”
唐纳甘说:“是不是岩石中有泉水在咕咕作响呢?”
“那我们现在应该听得见,”威尔科克斯说,“但我们现在却听不见。”
“正是这样,”高登赞成说,“我认为,很有可能是悬崖顶上的风从缝隙中吹进去在呼呼作响。”
“那我们到悬崖顶上去看一看。”索维丝说。
大家接受了他的这个提议。
大约40码的地方,有一条羊肠小道通向小山顶。过了一会儿,巴克斯特和其他两三个小伙伴就爬上了法国人穴顶部。但他们这一趟也算是白跑了。因为崖顶上长满了矮小的野草,根本找不到有气流通过或有溪水流过的缝隙。当这些大男孩子们从崖顶上再下来时,他们知道他们和小孩子一样难以解释这奇怪的现象,只能归结于是一种超自然现象。
挖掘工作仍在继续,一直持续到天黑。虽然再没有听到那种奇怪的声音,但巴克斯特还是检查了一下洞壁,发现洞壁听起来是空心的。洞里的隧道挖到尽头了吗?那神奇的声音是不是洞内发出来的?他们正在挖掘的洞穴附近是不是还有另一个洞穴呢?真要是有洞穴的话,他们的挖掘任务就省事多了。可以想象,孩子们挖掘得更卖力气了。这一天是他们有生以来最劳累的一天。要不是高登发现那只狗不见了,挖掘工作会一刻也不停歇地进行下去。
平时,一到吃饭时间就会看到小迷蹲在主人身旁,但现在连狗影子也不见了。
他们呼喊着狗的名字,但没有回音。高登走到洞外呼叫了几声,但还是听不到狗叫声。
唐纳甘和威尔科克斯也跑出了洞穴。一个沿着河岸边找,另一个沿着湖畔走,但就是找不到狗的影子。
他们找遍了法国人穴周围几百码远的每个角落,还是没有找到小迷。
显然,小迷没有听到他们的呼叫。因为平时一听到呼叫,小迷会马上跑出来。难道小迷走错路了吗?这不太可能。小迷是不是被野兽给叼走了?这倒是有可能,并且是小迷失踪的最好的解释。
已是晚上9点了,黑夜裹住了悬崖和湖泊。寻狗工作只能暂告一段落。
孩子们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山洞。一想到小迷失踪的事,孩子们的心情既感到不安,又感到伤心,因为他们再也见不到小迷了。
他们有的在床上伸展着四肢,有的围坐在桌旁,一点也没有睡觉的欲望。他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感到远离了自己的祖国和亲人的那种孤独感和失落感。
突然,沉寂中爆发出一阵长时间的嚎叫声。一阵痛苦的叫声持续了将近1分钟。
“从那边传出来的,从那边传出来的。”布莱恩特一边叫喊,一边跑向那条隧道。
孩子们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静静地等待着幽灵鬼怪的出现。恐惧笼罩着每个小孩子的心头,吓得他们赶紧用衣服蒙住身子。
当布莱恩特返回来时,他说:“那边肯定有一个洞,洞口可能在悬崖脚下。”
“晚上可能有什么动物在那里过夜。”高登补充说。
“对,”唐纳甘说,“明天我们一定要设法找到它。”
正在这时传来了狗叫声,接着岩石里面又传来了一声嚎叫。
威尔科克斯问道:“是不是小迷正和什么动物在搏斗呢?”
布莱恩特又返回那条隧道,把耳朵贴在洞壁上仔细听了听,但是又什么也听不见了。显然,不管小迷在不在那边,这个洞肯定会和外面相通,而且入口很有可能就在那堆灌木丛中。
那天晚上,后来再没有听到狂吠声和嚎叫声。
第二天天刚亮,他们便开始寻觅另一个山洞的人口,但是跟先天一样没有收获。尽管他们仍旧在周围呼喊小迷的名字,但仍旧不见小迷回来。
布莱恩特和巴克斯特继续抡着铁镐和铁铲在轮流挖掘着隧道。他们整个上午挖了2英尺深,并且时不时停下来听听动静,但还是什么也听不见。
吃完饭后,他们又接着挖。因为担心铁镐敲穿洞壁后,会有什么猛兽跳出来。他们采取了一些防范措施。年幼的孩子们被带到河边去了。唐纳甘、威尔科克斯和韦勃则手里端着枪支站在那里,随时准备应付意外事故的发生。
大约两点钟时,布莱恩特突然惊叫了一声。他用铁镐敲穿了一块石灰岩,岩石坍塌之后,露出好大的一个洞眼。
他赶紧退回到同伴们中;司,他们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们还没来得及张嘴说话,一只动物突然跳进了隧道,跑进了洞内。
原来竟是小迷。
小迷冲出来的第一件事是跑到一桶水旁边喝了个饱。紧接着,它摇着尾巴,再没露出原来那副生气的样子。它在高登面前跳来跳去。显然,洞内没有什么危险。
布莱恩特端着灯盏走进了隧道,其余的人跟在他身后。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光线暗淡的洞中央,外部的光线根本进不来。
这是他们发现的一个新洞。洞内的高度和宽度跟法国人穴差不多,但这个洞还要长一些。洞内地面上有将近50平方码的细沙。
因为洞穴与外界不相通,他们担心洞里的空气不利于呼吸。但因为灯盏上的火苗燃得很旺,想必洞里一定有通气孔。当初小迷是怎么钻进来的呢?
突然,威尔科克的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赶紧用手摸了一下。发现有个既冰冷又不动的东西。
布莱恩特赶紧把灯盏端了过来。
“原来是一具胡狼的尸体!”巴克斯特大声说。
“哇!原来是小迷将胡狼咬死的。”布莱恩特说。
“这下可解了我们心头之谜。”高登说。
连我们都找不到人口,胡狼又是怎么跑进洞里来的呢?
布莱恩特返回了法国人穴,接着走出了洞穴,沿着湖畔周围的悬崖跑着。他一边跑,一边叫喊。洞里的孩子们也响应着跟了出来。不久,布莱恩特在灌木丛中发现了一个狭窄的人口,入口跟地面一样高。胡狼大概就是通过这里钻进洞口的,但可能因为有小迷的追击,使入口处的泥土坍塌了。因为找到了这一入口,原来的不解之谜也真相大白了。他们听到的只是胡狼的嚎叫声和小迷的狂吠声,因为它们在那里面关了24小时出不来。
现在所有难题都迎刃而解了。不但小迷回到了小主人身边,而且他们的挖掘任务也算大功告成了。正如托内所说,这么大一个“现成”的大洞连法国人鲍定也没有想到它的存在。只用将开口处弄大一些,他们又可以安上一道面对湖泊的大门。这样他们就方便多了。当男孩子们走进新洞时,他们不由得欢呼了几声,连个迷也跟着高兴地叫了。
他们干劲十足地将那条隧道扩大成为过道,他们将这第二个洞称为“大厅”,因为它的面积很大,可以用做宿舍和工作室。而第一个洞则用作厨房和餐厅。但高登建议把第一个洞称作“贮藏室”,大伙同意了他的建议。
很快他们便动手将床铺整齐有序地搬进了大厅的沙地上,这里有足够的空间用来摆床。帆船上的家具,包括沙发、靠椅、桌子、衣橱等等,凡是有用的东西,连帆船上的烤火炉也搬了进去。同时他们将面朝湖泊的入口处清理了一番,把入口挖大了一些,然后装上了从帆船上拆下来的一扇门。这一任务可费了巴克斯特九牛二虎之力。在门的两侧,他们还凿了两个洞眼,让白天的光线照进洞内。到了晚上,只要在洞顶中央悬挂一盏油灯,就可以照亮整个洞穴。
完成这些琐碎事情花了他们两周时间。才完成不久,便开始变天了。虽然天气不是很冷,但因为刮大风,下大雨,他们没法出门狩猎或钓鱼。
由于风势很大,湖里掀起的波浪跟大海一样的汹涌。风浪猛烈地拍打着湖滨,乘坐一般的钓鱼船或独木舟是没法在湖上航行的。他们不得不将小帆船拖上湖岸,以免被波浪冲走。有时,大风使河水也掀起一阵阵汹涌的波涛,河水溅到了岸边。值得庆幸的是,用作大厅和贮藏室的两个山洞没有当着西风。炉灶里的大火烧得很旺,他们早已捡拾了充足的干柴。
幸亏他们有先见之明,将帆船上的所有东西都密封起来。即使天气不好,食物也不会腐烂变质。虽然寒冷的冬天将高登和伙伴们关在洞里,他们正好利用这段时间为自己营造一个舒适的栖身之所。他们扩大了洞内的过道,又另外挖掘了两个地下室。其中有一间是用来存放弹药的,为了怕引起爆炸,他们将这道门上了一把锁。
虽然猎手们不能远离法国人穴去狩猎,但附近生存着大量的水鸟。他们不时地捕捉一些水鸟,给莫科的食品橱增加点野味。为了不至于让大伙吃腻水鸟,莫科有时将捕捉到的水鸟腌制起来。
当所有事情都忙完之后,高登提出起草一个纲领。这个纲领经过表决通过之后,所有人都必须遵守这个纲领。他们究竟在这岛上要住多久?一旦有机会离开这个小岛,他们心里会不会后悔在这里虚度了时光?他们将船上图书室的书本都带过来了,大男孩子们一边可以教小男孩子们读书,一边也可以增长自己的知识面,这可是一件十全十美的事情。他们可以充实而又高兴地度过这漫长的冬天。
然而,在起草纲领之前,他们先采纳了另一条建议。
6月10日晚上,大伙吃完饭围坐在大厅的火炉旁边。大伙七嘴八舌地将话题转移到了给岛上主要的地形特征命名的问题。
“那可很有用处。”布莱恩特说。
“对,我们来取名字吧!”埃文森同意说,“要取一些好名字。”
“不管是真是假,我们要学克鲁索那样做。”韦勃提出来说。
“有这么回事,”高登指出来说,“只是我们?”
“一群克鲁索式的人物!”索维丝插嘴说。
“还有,”高登接着说,“我们应该给这里的海湾、河流、树林、湖泊、悬崖、沼泽和海岬都取个名字,这样也容易辨认。”
大伙立即同意了这一提议,并且迫不及待地思考着怎么给它们取名。
“我们早就有了帆船海湾这一名称,那是我们的帆船失事的地方,”唐纳甘说,“我认为我们应该保留这一大伙都已熟悉的命名。”
“你说得很对。”克罗丝马上同意说。
“同样,为了纪念那位可怜的法国人鲍定先生,我们也应该把法国人穴保留作为我们的洞穴名字。”
虽然这一主张是布莱恩特提出来的,但还是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连唐纳甘也不例外。
“现在,”威尔科克斯问道,“我们应该将流入帆船海湾的那条河取什么名呢?”
“西兰河,”巴克斯特说,“它会使我们想起我们的祖国新西
“同意!同意!”
大伙异口同声地说。
“那湖泊叫什么呢?”加耐特问道。
“既然你为了纪念祖国内将河流取名叫西兰河,”唐纳甘说,“我们何不将这湖泊取名叫‘家庭湖’,以纪念我们的亲人。”
这一主张也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根据类推,他们将悬崖取名叫奥克兰山。还采纳了布莱恩特的建议,把那个海岬取命叫“误海点”,因为他曾经站在海岬那里,误将东边的湖泊当成了大海。
他们还采纳了其他一些名字。将发现陷阱的那个地方称作“陷阱树林”;将帆船海湾到崖顶的那片地称作“沼泽林”;岛屿南边的那片沼泽地称作“南荒郊”;把发现砌石的那道小溪称作“小坝溪”;将帆船搁浅的海滩称作“失事滩”;将河流岸边到湖泊的那块平地称作“运动场”,他们在那里可以从事各种活动。
岛屿的其他地方也根据当时发现的情况取了名字。当然这些地方是他们所经历过的。但是有人提议应该将鲍定先生的地图上画的主要海岬也取个名字,于是便有了北海岬和南海岬。还有人建议将西边的三个陆岬以殖民地国家形式命名,分别叫做英国岬,美国岬和法国岬。
哇!他们有了殖民地!这表明他们不会暂时留住在这里;这种想法肯定是高登提出来的,他这人总喜欢在这新的领地做些组织工作,而不会去想办法逃出去。男孩子们已不再是帆船上遇难的乘客,而是成了岛上的殖民者。
但这究竟是什么岛,岛屿本身也该取个名字。
“有了!有了!我知道怎么取名!”科斯塔大声说。
“你真有出息,小科斯塔!”加耐特说道。
“你是不是把它取名叫小不点岛?”索维丝笑着说。
“喂,别取笑他,”布莱恩特说,“我们听听他的想法。”
这小不点不做声了。
“快说,科斯塔,”布莱恩特敦促他说,“我想你肯定有个好主意,快点说出来!”
“嗯,”科斯塔犹豫了一会说,“我们都来自查曼学校,应该把这岛取名叫查曼岛!”
谁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名字了。他们一致鼓掌采纳了这个名字,这使科斯塔感到非常自豪。
查曼岛!这名字取得真好!它不比地图册上任何一个地理名字逊色。
大伙正要心满意足地结束命名仪式,准备上床睡觉。这时布莱恩特提出有事情要说。
“各位伙伴,”他说,“现在我们将岛屿取了名字,是不是还应该选一位领袖人物来统治它?”
“选领袖?”唐纳甘问道。
“是的,选位领袖有好处,”布莱恩特继续说,“我们中只有一个人有权管辖其他人!这样,其他地方能做的事,我们有又什么做不得呢?”
“对,选位领袖!现在就选!”
“那我们就选吧!”唐纳甘说,“前提是领袖任期应该有年限,譬如说,一年。”
“但他可以连选连任。”布莱恩特说。
“我同意!选谁呢?”唐纳甘迫不及待地问。
这位心胜忌妒的小家伙嘴里是这么说,但心里暗自在担心,生怕大家选布莱恩特做领袖,但他很快明白过来了。
“选谁?”布莱恩特说,“当然应该选我们中最聪明的——我们的朋友高登。”
“好!好!高登万岁!”
高登开始还想谢绝伙伴们强加给他的这一荣耀,说自己只适合做些组织工作,而不善于做领导工作。他也知道,尽管这些孩子们现在像成年人一样热情奔放,但在将来,这种热情也许会造成麻烦。因此他也觉得这种领导权力说不定也会发挥作用。
这样,高登便宣誓就任查曼岛殖民地的总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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