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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斯和格温达没有同拉斯特检查员和甘尼迪医生去访问金布尔先生。他们大概七点钟的时候回到了家。格温达苍白得好似有病。甘尼迪医生曾对吉尔斯说过:“给她喝些白兰地,吃些东西,然后让她睡一觉。她受惊不小。”
“太可怕了,吉尔斯,”格温达不停地说。”太可怕了。那个愚蠢的女人,竟和一个杀人犯约会,而且行事那样自信——以致被杀,就象一只被宰的羊羔一样。”
“好了,别想它了,亲爱的。我们终于知道了存在着某个人——一个凶手。”
“不,没有。现在还没有一个凶手。我是说当时——十八年前。不管怎样,不可能是真的……也许全弄错了。”
“不,这证实了没有弄错,你一直是正确的,格温达。”
在希尔赛德找到马普尔小姐,吉尔斯非常高兴。她和科克尔夫人在忙于侍候格温达,格温达拒绝喝白兰地,因为她说它老使她想起海峡中的轮船,但喝了一些热威士忌和柠檬然后在科克尔夫人的劝导下,坐下吃了一片煎蛋饼。
吉尔斯决意要谈论别的事,可是马普尔小姐,在吉尔斯承认是优先策略的情况下,用温和冷淡的态度讨论了犯罪问题。
“非常可怕,亲爱的,”他说。“打击当然是大的,不过很有趣,必须承认,当然我老了,死,对我并不会有什么打击,象对你那样----只是有些拖延的痛苦,就象癌症使我苦恼一样罢了。真正重要的是,这已肯定地证实了可怜的年轻的海伦·哈利戴毫无疑问已被杀害了。” “那么,照你这么说,我们应该知道尸体在什么地方。”
吉尔斯说。“我猜是在地窖里。”
“不,不,里德先生。你记得,伊迪丝·佩吉特说过第二天早上她下地窖去过,因为莉莉所说的话一直在困扰着她,而她没有发现有这种事的任何迹象——应该有的,你知道——如果有人真的要寻找的话。”
“然而出了什么事呢?用车子运走,从悬崖上扔到海里去了吗?”
“不。得啦,亲爱的,你来这里时,首先受到了什么打击——对你的打击,格温达,可以这么说吗?从客厅的窗户你是看不到下面的海的。你感觉的地方,很在理,阶梯应通向草坪——但那里已成了种植园,不再是灌木丛了。后来你发现的台阶是原来就有的,不过在某个时候曾被移到了草坪的末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格温达开始明白地看着他。
“你的意思是指那里是——”
“做这样的改动必定是有原因的,实际上并不明智。坦白地说,让阶梯通向草坪是很愚蠢的。不过草坪的末端倒是一个非常安静的地方——除了一页窗——一楼保育室的窗——之外,从这间屋子是看得到的。你不明白吗?如果你要埋一具死尸,必须挖土,而且得有一个挖土的理由。其理由就是决定把客厅前的阶梯移到草坪的末端去。我已从甘尼迪医生那里知道海伦·哈利戴和她的丈夫很喜爱这个花园,并在里面做了大量的工作。他们每天雇用园工,很听他们的命令,如果他来看到改变有进展——标旗已被移动了的话,他就会想哈利戴家人在他不在的时候已经开始干活了。尸体嘛,当然可能已被埋在一处什么地方,不过我们可以相当肯定,我想,实际上就埋在这草坪的末端,而不是在客厅的窗前。”
“我们有什么理由呢?”格温达问。 “因为可怜的莉莉·金布尔在她的信中说过——因为利奥尼往窗外看到的事使她改变了她关于尸体在地窖里的看法。事情不是很清楚了吗?晚间,这个瑞士少女有一段时间往保育室的窗外看,她看见挖坟。也许实际上她已看到了挖坟的人。”
“从未对警察说过吗?”
“亲爱的,没问题,当时已在发生一起罪行。哈利戴夫人已同她的情人逃走——利奥尼可能知道这些。不管怎样,她可能讲不了许多英国话。她肯定对莉莉说过,也许不是在当时说,而是过后才说的。那天晚上她曾从她的窗口看到一件希奇古怪的事,它激起莉莉相信发生了一起罪行。可是我并不怀疑伊迪丝·佩吉特责备莉莉在说废话。这个瑞士少女会接受她的观点而肯定不愿和警察搅到一起。外国人好象特别害怕警察,在他们住在一个陌生的国家的时候。所以她返回了瑞士,而且好象永远不会再想起它了。”
吉尔斯说:
“如果她现在还活着——要是能够找到她——”
马普尔小姐点点头。“也许。”
吉尔斯请求道:
“我们怎样着手呢?”
马普尔小姐说:
“警察干可能比你干要好得多。”
“检查员明早将到这儿来。”
“到时我想我应该告诉他——关于步骤的事。”
“还有关于我在厅里看到的——或我看到的想法,也要告诉他吗?”格温达紧张不安地问。
“是的,亲爱的。你很聪明,直到现在你对那一点也不说。很聪明。可是我认为已到时候了。”
吉尔斯慢慢地说:
“她是在厅里被扼死的,然后凶手把她搬到楼上放在床上。凯尔文·哈利戴走了进来,由于喝了有麻醉药的威士忌而昏倒,轮到他被搬到楼上卧室里了。他醒过来之后,就以为是他杀了她。凶手一定是躲在附近某个地方进行观察。当凯尔文到甘尼迪医生那里去的时候,凶手就把尸体弄走,可能是把它先藏在草坪末端的灌木丛里,等到人们都上了床,估计睡着了之后,他才挖土把它埋掉。那就是说他一定在这儿,在房子的附近。
马普尔小姐点点头。
“他一定——在场。记得你说过那很重要。我们来看看我们三人谁的猜测最合要求。我们先谈厄斯金。他肯定在现场。他自己承认约九点钟时和海伦·哈利戴从附近的海滩走上这儿来。他对她说‘再见’。可是说了没有?我们说取而代之的是扼死了她。”
“可是只是在他们之间结束的,”格温达叫了起来。“很久以前了。他本人说很少单独和海伦在一起。”
“可是你不明白吗,格温达,这方面我们现在一定要查清楚,不能人云亦云。”
“现在听你这么说我多高兴,”马普尔小姐说。“因为我有点焦虑,你知道,顺便说一下,实际上你们俩好象很愿意相信别人告诉你们的一切。恐怕我有一种糟透了的爱怀疑的本性,不过,特别在凶杀事件方面,我的法则是不把别人告诉的事当成是真的,除非经过了核实。比如,莉莉·金布尔说装好衣物带走的手提箱不是海伦·哈利戴本人带走的那个,因为不仅伊迪丝·佩吉特告诉我们莉莉这样告诉她,而且莉莉在她给甘尼迪医生的信中,她也说到了这个事实。所以那是一个事实。甘尼迪医生告诉我们,凯尔文·哈利戴相信他的妻子在偷偷地用药毒他。凯尔文·哈利戴在他的日记里肯定了这点——所以又有了另一个事实——而且是个希奇古怪的事实,你以为不是吗?不过,我们现在不去深究它。
“可是我想指出,你所做的许多假设,都是以人家已经告诉过你的事为基础的——告诉你的可能是花言巧语。”
吉尔斯狠狠地盯着她。
格温达恢复了常态,呷着咖啡,将身体俯在桌子上。
吉尔斯说:
“现在我们来核对一下三个人对我们说过的话吧。首先是厄斯金。他说——”
“你已把他排除了,”格温达说。“再去谈他简直是浪费时间,因为他现在已不包括在里边了。他不可能杀莉莉·金布尔。”
吉尔斯冷静地继续说道:
“他说他是在去印度的船上遇见海伦并爱上她的,可是那不能使他离开他的妻子和他的孩子们,而且他们同意了必须说‘再见’。假定并不是那样,假定他极端地爱上了海伦,没有和他逃走的就是她,假定他威胁说如果她和别人结婚的话,他将杀死她。”
“完全不可能,”格温达说。
“象那样的事会发生的。记得你无意中听到他妻子对他说过的话吧,你把它归因于妒忌,不过可能是真的。也许在涉及到女人的地方,她和他曾有过可怕的时刻——他可能有点性欲狂。”
“我不信。”
“不,因为他对女人是有吸引力的.我认为,我本人认为,厄斯金是有一点古怪。不过,让我们继续谈谈对他不利的情况吧。海伦撕毁了她和费恩的婚约,回了家,和你父亲结婚并在这里住了下来。然而,厄斯金突然出现了。表面上好象是和他的妻子到南方来过暑假。这种做法真是件怪事。他承认来这里是为了再次看海伦。现在我们把它看成是,厄斯金就是莉莉无意中听到她说她害怕他;那天和她在客厅里的那个男人。‘我害怕你——我一直在害怕你——我想你疯了。’“还有,因为她害怕,做出了要到诺福克去住的计划,可是她对此却守口如瓶,没有告诉任何人,没有一个人知道,直到厄斯金一家离开迪尔茅斯以后。到目前为止,这是合情理的。现在我们来看看那个不幸的晚上。那天晚上哈利戴一家早些时候做了什么,我们不知道——”
马普尔小姐咳了一声。
“实际上,我又见到了伊迪丝·佩吉特。她记得那天的晚餐吃得很早----在七点----因为哈利戴少校要去参加一个会----高尔夫球俱乐部会,她想是这样,或是某个教区的会。晚饭后,哈利戴夫人就出去了。
“对的。海伦遇见了厄斯金,是约会,也许。在海滩上。他第二天就离开了。也许她拒绝去。他强烈要求海伦和他一起走。她返回这里,而他一起跟了回来。最后,在狂怒之下,把她扼死了。下一点已是我们同意了的。他有点疯了,他要凯尔文·哈利戴相信是他杀死她的。之后厄斯金就把尸体埋藏起来。你记得,他告诉过格温达他很晚才返回旅馆,因为他是徒步去迪尔茅斯的。”
“有一点疑问,”马普尔小姐说,“他的妻子在做什么呢?”
“可能妒忌得发狂,”格温达说。“他回来时,让他受不了。”
“这就是我重新构成的想法,”吉尔斯说。“而且是可能的。”
“但不可能是他杀了莉莉·金布尔,”格温达说,“因为他住在诺森伯兰。所以考虑他只是浪费时间。谈谈沃尔特·费恩吧。”
“好。沃尔特·费恩是抑郁型人。他外表温和有礼,易于摆布。但马普尔小姐已给我们带来了一点有价值的证明。沃尔特·费恩曾有一次在盛怒之下差点杀了他的哥哥。当时公认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可是很令人吃惊,因为他的性格好象总是那样温和和宽容。不管怎样,沃尔特费恩爱上了海伦·哈利戴。不仅只是爱,而且着了迷。她不要他,他就跑到印度去了。不久,她给他写信说她将去和他结婚。她启程了。于是来了第二次打击。她一到立刻就把他抛弃了。她已‘在船上遇上了某个人。’她回家后,嫁给了凯尔文·哈利戴。可能沃尔特·费恩认为她拒绝他的原因是来自凯尔文·哈利戴。他产生了一种疯狂的妒忌回了家。他经常来这里,态度表现得仁慈友好,明显地变成了一只极为顺从的猫,忠诚的多宾。但也许海伦发现了这不是真的。她便拭目以待,看在这表面之下将要发生什么。也许,很久前她已感觉到有某种什么事打扰了安静的年轻的沃尔特·费恩,她对他说,‘我一直在害怕你。’她做了计划,秘密地,立即离开迪尔茅斯到诺福克去。为什么?因为她害怕沃尔特·费恩。
“现在我们来看看那个致命的晚上。这,我们还没有非常把握的基础。我们不知道沃尔特·费恩那天晚上在干什么。我还找不出任何能查明根底的可能性。不过,他证实了马普尔小姐的‘在现场’的看法,因为他住在一间步行只要两三分钟便到的房子里。他可能说过他头痛要早些睡觉,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做事——某种这类的事情。他可能做完了我们所判定的凶手干的事情。我认为他很可能是在收抬手提箱时犯了错误的三人中的一个。他不会十分清楚女人们的穿戴,不知道怎么做。”
“是奇怪,”格温达说。“那天在他的办公室里,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就象一间放下了窗帘的房子……而且甚至还有一种奇异的想法——在房子里有死人。”
她看着马普尔小姐。
“你感到很无聊吧?”她问道。
“不,亲爱的。我想也许你是对的。”
“现在,”格温达说,”我们来谈谈阿弗利克。阿弗利克的图尔斯。杰基·阿弗利克太过精明了。对他不利的第一件事是甘尼迪医生相信他有早期迫害狂。那就是——他永远不会是一个正常的人。他已把他和海伦的有关事情告诉过我们——不过我们只会认为那全是一堆谎言。他就是没想到她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他疯狂地热爱着她。可是她并不爱他。她只不过是以此自快罢了。她是一个使男人发疯的人,一个慕男狂,象马普尔小姐说的那样。”
“不.亲爱的,我没有那样说。我没有说过这类的话。”
“好,一个慕男狂,你喜欢这个词的话。无论如何,她和杰基·阿弗利克有过不正当的恋爱关系,而她要抛弃他。他不想被抛弃。她的哥哥把她从自己招来的困境中解救了出来,可是杰基·阿弗利克决不会宽容和忘记。他失去了他的工作——他说是遭到了沃尔特·费恩的陷害。这就证明了肯定是迫害狂的征兆。”
“是的,”吉尔斯同意道。“不过另方面,如果是真的,又是不利于费恩的一点——相当有价值的一点。”格温达继续说:
“海伦出国,他离开迪尔茅斯。但他永远忘不了她,她回迪尔茅斯,结了婚,他就来拜访她。他先说来过一次,可是不久,又承认不止一次。还有,哦,吉尔斯,你不记得了吗?伊迪丝·佩吉特用了一句短语‘我们的神秘的人在一辆闪光的汽车里。”你明白,他经常来谈雇工的事,可是海伦尽量不请他吃一餐饭——不让他见到凯尔文,也许她害怕他。也许——”
吉尔斯打断她的话说。
“这两方面都说得通。假定海伦爱他——她从不爱的第一个男人。假定她继续和他恋爱下去。也许他们在一起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而她不让任何人知道。可是也许他要求她同他逃走,而那时她厌烦他,不愿走,所以——所以——他就杀了她,以及干了其它的一切。莉莉在给甘尼迪医生的信中说到,那天晚上停着一辆银摄亮的汽车。那是杰基·阿弗利克的汽车。杰基·阿弗利克也在现场。”
“这只是一种假定,”吉尔斯继续说。“但看来是合情理的假定。不过,海伦的信使我们重新做了构思,我一直在绞尽脑汁考虑马普尔小姐说的‘条件’,她可能被诱劝写那些信的‘条件’。要对它们做解释,看来我们只得承认她真的是有一个情人,她在期待着同他一起逃走。我们再来核实一下我们提出的三个可能者。先看厄斯金。就说他仍不准备离开他的妻子或破坏他的家庭吧,可是海伦已同意离开凯尔文·哈利戴到厄斯金能经常来和她在一起的某个地方去住。首先可能是解除厄斯金夫人的怀疑,所以海伦及时地给她哥哥写了两封信,使人相信好象她已和某个人逃到外国去了。这十分符合有关和她相处得如此神秘的可疑的男人是谁这样一个问题。”
“可是如果她只是为了他而离开她的丈夫,为什么他还要杀她?”格温达问。
“也许是因为她突然改变了主意。我们判定,她毕竟还真的关心她的丈夫。他只是在恼怒之下才扼死她的,然后拿走了这些衣服、手提箱以及用这些信来做文章。这是一个完善的说明一切的解释。”
“同样的情况也可以适用于沃尔特·费恩。我料定,丑事对一个乡村律师来说可是一种绝对的灾难。海伦可能已同意到某个费恩能够拜访她可又装成她已和别的人到国外去了的附近的地方去住。信已全部准备好了,然后,如你提出的那样,她改变了主意。沃尔特一疯之下便杀了她。”
“杰基·阿弗利克呢?”
“要找出这些信和他有关系的理由比较难。我不认为流言蜚语会对他有什么影响。也许海伦害怕的不是他,而是我的父亲——因此认为还是假装已出国为好——或者也许阿弗利克的妻子当时有钱,他需要她的钱来做生意。咳,这些信的可能性太多了。”
“你没想是哪个呢,马普尔小姐?”格温达问道。“我真的以为不是沃尔特·费恩——但另一方面——”
科克尔夫人正好进来收拾咖啡杯子。
“你看,夫人,”她说道。“我全忘了。一个可怜的女人被杀,你和里德先生都搅到里边去了,眼下对你根本不是正事,夫人。费恩先生下午在这儿找你。他已等了将近半个钟头了。好象是你在期待他。”
“多奇怪,”格温达说。“什么时间了?”
“一定四点了,或者刚过。此后。又有另一位绅士,是坐一辆大型黄色汽车来的。他肯定地说你在期待他。他不需要回话,等了二十分钟。我怀疑你是不是想开个茶话会,但忘记了。”
“没有呀,”格温达说。“多奇怪。”
“我们现在打电话给费恩,”吉尔斯说。“他还不会睡下的。”
他马上就去打电话。
“喂,是费恩在说话吗?我是吉尔斯·里德。听说今天下午你来看过我们——什么?——不,——不,我肯定——不,多奇怪。是的。我也怀疑。”
他放了话筒。
“一件怪事。今天早上,有人往他的办公室打电话,留口信要他今天下午来看我们。这非常重要。”
吉尔斯和格温达互相对视着。而后格温达说:
“打电话给阿弗利克。”
吉尔斯又走到电话机旁,查了号码,拨通了电话。花了一点时间,但现在通了。
“阿弗利克先生吗?我是吉尔斯·里德,我——”
很显然,他被对方洋溢的话打断了。
他终于能说话了:
“可是,我们没有——没有——我向你保证——没有那回事。是的——是的,我知道你是一个忙人。我做梦也没想到——是的,可是,喂,是谁打电话给你的——一个男人?——不是,肯定不是我。不——不,我明白。好。我同意,事情十分离奇。”
他放下听筒,又回到桌旁。
“嗯,是这样,”他说。“有某个人,一个男人,他说他是我,打电话给阿弗利克请他到这儿来。很紧急——有关一大笔钱的事。”
他们互看了一下。
“可能是他们中的一个,”格温达说。“你不明白吗,吉尔斯?他们中的一个杀了莉莉,而到这儿来托辞。”
“很难说是托辞,亲爱的,”马普尔小姐发言道。
“我不完全是指托辞,而是来为他们不在他们的办公室辩解。我的意思是,他们中的一个讲的是真话,另一个则是撒谎。他们中的一人给另一人打电话请他到这儿来——把怀疑推给他——可是我们不知道是哪个。结果现在已清楚了,是他们两人中的一个,费恩或者阿弗利克。我认为——是杰基·阿弗利克。”
“我认为是沃尔特·费恩,”吉尔斯说。
他们俩都看着马普尔小诅。
她摇了摇头。
“还有另外一个可能者,”她说。 “当然,厄斯金。”
吉尔斯欣喜若狂地跑到电话机旁。
“你要干什么?”格温达问道。
“打个长途电话到诺森伯兰去。”
“哦,吉尔斯——你不能真的以为——”
“我们得知道。他是不是在那里——今天下午他不可能杀死莉莉·金布尔。又没有私人飞机或这类的交通工具。”
他们静静地等待电话铃响。
吉尔斯拿起了听筒。
“你给厄斯金少校打的私人电话。请讲,厄斯金少校已在线上等你。”
“厄——厄斯金吗?我是吉尔斯·里德——里德,是的。”
他突然向格温达投去极端痛苦的一瞥,很显然是在说:“我现在到底要说什么?” 格温达站了起来,从他手里拿过听筒。
“厄斯金少校吗?我是里德夫人。我们听说——有一间房子,林斯科特布雷克。是----是它----你知道它的任何情况吗?我相信,它离你不远。”
厄斯金说:
“林斯科特布雷克?不,我从未听说过。城镇邮政是什么?”
“糊涂得可怕,”格温达说。“你知道,那些糟糕的打字剂褪掉了。不过它说是距离戴斯十五哩,所以我们认为——”
“对不起。我没有听说过它。是谁在那里住?”
“哦,没人住。不过没关系,实际上我们已——我们实际上已定下了一间房子了。对不起,打扰你了。我想你是很忙的。”
“不,别客气。只是忙于一些家务。我的妻子不在家,到她母亲那里吃饭去了。日常家务就由我应付了。我恐怕不是一把好手。干园艺嘛,还可以。”
“我愿做园艺而不愿做家务事。我希望你妻子不会是病吧?”
“哦,不是的,她是被叫到她妹妹那里去的。她明天就会回来。”
“好,晚安,真对不起,打扰你了。”
她放下话筒。
“厄斯金已被排除了.”她得意洋洋地说道。“他的妻子不在家,他包了所有的家庭杂务。因此剩下的就是在其他两人之间去找了。是不,马普尔小姐?”
马普尔小姐看来很阴沉。
“我不认为,亲爱的,”她说,“你们对这件事已作了足够的考虑。哦,亲爱的——真的,我很焦虑。要是我真的知道该做什么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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