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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洛与奥布赖恩的谈话一帆风顺:护士喜欢闲聊的劲头儿丝毫不亚于自己的好朋友霍普金斯护士。
“那么,”波洛问道,“你不怀疑是埃莉诺杀害了玛丽?”
“除了她还有谁?那天晚上老韦尔曼太太不是当着我的面吃力地对埃莉诺小姐说了些什么,然后埃莉诺小姐答应一切都照她的愿望办吗?难道我没看见,有一天埃莉诺盯着玛丽的背影时是什么样的脸子?仇恨的脸,杀人的心,您就相信我说的话吧,波洛先生。据说,准备掘坟检验老韦尔曼太太的尸体,说埃莉诺小姐还毒死了她。”
“如果这是事实,她出于什么目的才这样做呢?”
“当然是为了钱财啦。至少二十万英磅,这就是她得到的钱财。算计这些她的脑袋瓜儿够用。”
波洛问道:
“如果韦尔曼太太来得及写遗嘱,那么,据您所见,钱财能归谁所有?”
“啊,这不是我应该说的。”奥布赖恩虽然这样回答,但她整个的神态却明白表示她正准备谈论这件事儿。“我认为,全部财产一分不差地归属玛丽。”
“为什么?”
这个看来十分简单的问题却难住了护士。
波洛这时继续盘问道:
“玛丽是个心眼儿多而又小气的姑娘吗?”
“我不那么认为……她,您知道,不是这种人。有时人们做一些事,谁也猜不到是出于什么原因。”
波洛盯着她直截了当地问道:
“您是不是和霍普金斯护士商量好了,有些事不让任何人知道,认为这样做比较好?”
对方警觉起来。
“我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噢,是和案件没有什么关系的事。”波洛急忙安抚她说,“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奥布赖恩点一点头。
“过去的事还提它干什么呢?韦尔曼太太是个德高望重的人,对她的死大家都感到哀伤。”
波洛点头表示同意。谈话顿时有了转机,但他的脸上却未显露出惊奇。
奥布赖恩接下去说道: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本人,您知道,也是罗曼蒂克式的人,所以我同情一个不幸的男人的处境,他的妻子住在精神病院,只有妻子死了才能使他摆脱婚约的约束。”
波洛至此还不明白奥布赖恩谈的是哪桩事,但他仍应酬着说道:
“是呀,您说得对,这是可怕……”
奥布赖恩问道:
“霍普金斯护士对您讲过吗?我们互相写信谈过这件事,而且我们的信又都是同时投寄的。”
“没有,她没讲过这些。”波洛诚实地答道。
“您看,我在另一家有一天看到了那张照片,而霍普金斯护士在同一天从医生的管家那儿也听说了这件事儿!”
“这很有趣儿。”波洛插话说,然后又试探地问道:“玛丽她知道……这个事吗?”
“谁能对她讲呢?当然我不能,霍普金斯也不能。知道了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您说得对。”波洛叹息地应和着说道,“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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