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任妻子的成绩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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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佛罗里达国际大学产业科技和大众传播学方面的理学学士学位,还有佛罗里达州立大学的法学学士学位。
他行动诡秘,滑头滑脑
艾尔·纽哈斯是一条蛇。
他是个冷血动物。他行动诡秘,滑头滑脑,一边生长一边脱掉老皮,一边适应新的环境。
他成长太快,因而舍弃了第一任妻子洛莱塔。他成长太快,又抛弃了我。洛莱塔和我都没有办法赶上艾尔。
没有人能够赶上他。
全世界都是艾尔的猎物。他就像一头偷偷摸摸的动物。一旦成为他的目标,无论从职业上讲还是从个人角度讲,他都会不惜一切手段弄到手。你不妨打个滚随他去。
但是,如果他认为跟你的关系到头了,那你就得小心。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法改变他的想法。要证明这一切,他的路上堆满了尸体,从公司巨头到家庭主妇到秘书都是如此。
可以这么说艾尔:他不恨人。需要太多的情感,会浪费太多的精力才能恨人。
反过来,艾尔只懂得抛弃。他原谅你,写信给你让你离开,就好像你不再存在了。他从不回头,过去就是历史,他只关心未来。
我本来应该明白这一点的。我跟他住在同一个城里,里面总共才只有13000人,而且跟他只隔两栋房子。但我很少看见他,就他而言,我可能住在外蒙古。
也许自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起就应该看出他的这一面的,结果,我看到的倒是一位坐着喷汽式飞机的现代白马王子。
我记得认识艾尔·纽哈斯的那一天,是1972年4月16日,是阿波罗16号登上月球的那一天。
从情感上讲,我是一堆失事的残骸。我跟童年时期就相识的情人过了19年的婚姻生活,结果以离婚告终。我本来准备带着两个十几岁的女儿过单身生活了事的。我惟一的收入就是作为布里华县委员会的主席所得的14,000美元。
加内特公司当时主办了一次飞船发射前的早午餐会,请太空海岸的领导人出席。作为县政府官员,我觉得自己非去不可,尽管自己当时并无参加社交活动的情绪。
我到得很晚,大部分人已经吃完了,但是,联欢会的主持人艾尔·纽哈斯当时正好站在门口。他做了自我介绍,一边跟我谈话一边去了酒吧。我们一边喝血玛莉酒,一边谈起来,很悠闲的样子,他问我是否准备参加发射仪式。我说到时准备开车到海滩找一个僻静之所,在一旁悄悄地看一看。
早午餐结束以前,他请我跟他一起去见当地出版人,是吉姆·杰斯,还有他的妻子格罗丽亚,当天晚上,大家一起去海浪餐厅进晚餐,我很愉快就同意了。那是当地报纸的两个大腕,通过与他们一起共进晚餐,有哪个政客见了这样的机不会高兴得跳起来呢?
晚餐之后,艾尔请我将他带到亚特兰迪斯海滩旅馆。他在车上对我说,他冻了一瓶香槟。“想不想睡前喝上一口?”他问。
为什么不呢?我们把一整瓶都喝完了,两个人一直谈到天快亮了,什么都谈。那是情投意合的夜晚之一,两个人一见如故。但是,当时还没有任何浪漫举动的意思。
结果发现,艾尔也在闹离婚。但是,他从来没有就离婚的事情流露出任何一种情感。
我感觉好像灰姑娘
两个星期后,他打来电话:“我就在附近,不知道你是否有空一起吃晚饭?”
我同意了。后来我才得知,他所说的“附近”是指密苏里州,他在哪里偷偷安排收购斯普林菲尔德的一家报纸的事情。他从密苏里坐飞机赶到了可可阿海滩,赶赴我们的晚餐约会。
我们的离婚案已经是铁定的事实了,此时,我感觉自己像是灰姑娘。香槟,鲜花,在我们认识的当月的第16天,艾尔送来16朵黄玫瑰,在我们整个彼此追求和婚姻期间,他每隔16天就送来16朵玫瑰。好浪漫啊,我想。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这是他交给自己的秘书去办理的一件杂事。
在我们婚姻的最后几个月里,我把接到的所有鲜花都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那算世界上最大的枯黄玫瑰花展。那是给我们的婚姻最合适的一个墓志铭。
但是,艾尔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爱上他没有什么遗憾的。他关心人,很慷慨,一起玩得也开心。
尽管我感觉真是糟糕,但还是害怕自己的私生活会影响自己的政治生命。作为离婚者,我不知道公众会对我竞选州参议员的决定有什么反应。作为女人,要竞选这样的职位不容易,最近又刚刚离婚,这可能会使事情雪上加霜。
此时,我和艾尔在当地的公开场所还是不常见面。
但是,他在背后还是经常给我出主意,提出很好的一些建议。他提议说,我不要作为共和党人去参选,而要作为独立候选人。这意味着我可以避开共和党的初选,专心准备普选的事情。
这是个疯狂的点子。以前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干过,或者以这种方式赢过。这还意味着我需要从布里华县委员会主席的职位上退下来,当时我是以共和党人的身份得到那个职位的。
艾尔·纽哈斯把我的生活弄了个底朝天。我将要尝试政治上谁都没有试过的新招式,同时还得放弃自己的生活来源。
选举当天晚上,我害怕得要死。早前我把密友和志愿者喊到一个小店面前面的宣传总部,在那里发表了竞选报告。
竞选结果出来了,我有获胜的希望了,艾尔不断地提出建议,要求大家一起去可可阿海滩的亚特兰迪斯海滩旅馆庆祝一番。最后,我把最密切的几位竞选工作者留下来,大家一起去发去那里。
开车到达旅馆的时候,入口处的大门罩上写着一排照得雪亮的大字:祝贺你,罗里参议员。
我们走进艾尔已经订好的大舞厅,我感到情不自禁了。大批的人站在那里欢迎我们。在房间的一侧,一大面墙上都挂满了用黄玫瑰拼出来的字样:祝贺你,罗里参议员。
那一定需要数千朵玫瑰才能弄好,而且还必须准备好几天。更不用说要花上很大一笔钱了。“艾尔啊,万一我失败了呢?”我气喘吁吁地说。“你不可能输。”他说。
艾尔从来都不信失败。另外,他对我也有信心。“你一定会成功的。”他说。
选举过后,我与艾尔的关系更加公开了。他开始带我去一些地方开会,还去很多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