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有许多问题。可能只有我身入其中后才能找到答案吧，实践出真知嘛。我想我愿意接受这个任命。”
“太好了，我想我们可以继续先前谈到的问题。你说你不知道牛津这只船到底是待风扬帆还是已经快沉了。”
“是的，的确如此。”马克的笔仍保持着准备写的姿势。“现在我还是不确定它到底如何。”
“如果你必须在这两个假设中选中一个呢？”
“根据我有限的观察，它像是一只正下沉的船。”
“很有意思。是什么使你倾向于认为它是一只下沉的船？”
“三件事。第一，牛津里好像没有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第二，每个人都把问题的所在归结为公司外部因素。这就导致了第三个问题：没有人对制定策略或计划来解决这个问题感兴趣。
“非常好。你知道为什么我认为对兴趣来说，它更需要你而不是其它的工程师呢？”
“是的，我希望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让我们先考虑第一个选择，如果这是一只等待起风的船，九十天的时间是否能够等来风呢？”
马克考虑了一会，说道：“我不知道。从今天早晨的情况看，牛津的团队似乎是准备等上几年，也许到那时他们才会考虑到这个问题。”
“这也是我早晨得到的印象。我可以告诉你总公司的意见，这可不是个好信号。山姆是一个耐心的人，如果他以为有足够的理由来保持他的耐心。如果我们认为牛津没犯任何错误。而只是再需要点时间来适应外部环境的短暂影响。没问题，我会提出建议的。但是考虑到你三个因素，我想山姆将很有耐心等上九十天。”
“在我开始前有什么建议呢？”
“如果这是一个长期存在的问题，并且船正在下沉，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我的经验。长期问题几乎都是由两个根本原因引起的。一个原因是根本的假设就是错误的。以致于产生错误的策略，或者是在上述六个步骤中出了问题，特别是第六步—财务问责体系。
”财务问责体系？我感到你打算建议我现在开始裁员。”
“不。财务问责不只是裁员。一个组织缺乏财务问责体系通常是指它缺乏对组织的忠实。人们不会告诉你他们愿意做什么，他们也不做他们承诺过的事情，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当这种结果被发现时，他们通常试图闭上眼睛…”
“如果问题出在某个或某些假设上，这可就是考验领导耐心的事情了。首先你必须要找到这些假设。这并不容易，人们可能并没想到要提及这些假设，或者它们早就被遗忘了。这些假设可能在刚开始制定策略时被提到过，但是再也没有根据环境的改变重新检查或更新过。第二，如果你为你的新策略做了新的假设，它们可能是对的，也可能是错的。市场将最终决定一切，它会决定去留。”
“韦斯总裁是个什么样的战略家呢？”
“我把这个评价留给你。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我想你们能合作得很好的。”帕特丽夏看了一下手表，苦笑着说，“如果你不介意。我现在要给新加坡打个电话，他们马上要有个午餐会了。”
“好的。我自己也有些事要做。”
“不要睡得太晚了。明天你还有很多事要做。”
马克回到了他的屋里，打开电脑接收邮件。在读了很多电子邮件并且回复了一些后，他打开了他妻子的邮件：
马克，
我们都曾经梦想过打起背包。走向海岸，然后起航奔向新世界。但是实际上很少有人真的出海航行过。
许多人迷失在梦中，从没行动过。有许多人打包，解开，又打包，但是他们从没走向过海岸。许多人也走到过海岸了。他们在享受着微风和美景后就重新走回了屋内。许多人登上了船，把补给都装满了，还检查了航海图和各种仪器。但是从来没起过锚。还有许多人真的起航了，但是他们却从没走得很远过，他们会保证海岸线一直在视野以内。
很少人能起航并能远离大陆。他们顺着海流航行，群星指导他们前进的方向，最后到达新的世界。让我们驶向新的世界，一起到达披岸吧。
我一心一意地爱你。
---简
马克笑了，他走向窗口，想着能有简做妻子，他是多么幸福啊。马克看着月亮，想着简是否也正看着它呢。然后就走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