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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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谈美容:大凡女性,若一旦重操眉笔口红之类,十有八九是到了丈夫提心吊胆的时候了。现代人选择化妆术来美化自己,除了过早摧残自己的门面质地外,没有别的用处。
■妄谈流行:经济改革使经济学家成了一门流行职业,便有无数的人想做经济学家了,其实这又中了流行的圈套,经济学家增多并不能保证你能赚钱,就如女人多了并不能使男人幸福一样。
■妄谈机会:人对机会的选择是无能为力的,并且创造机会更是痴人说梦,尤其在生命技术化的今天,人的机会更是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性命攸关。
■妄谈医疗:一个女人如果能找到一位患病经验的丈夫,比找到一个高明的大夫重要得多。因为大夫对生死需要一种超然的冷漠,而患过病的丈夫却能让人备觉无上的温暖。生病能给你提供认识自己的机会。
■妄谈法律:法律犹如鞋子,其尺寸大小完全掌握在鞋匠的手中,并不管你穿鞋的感受。要想遵法守纪,确又步履艰难,若索性不管,把鞋脱掉,撒开脚丫子来个痛快,这自然会有脚丫子吃苦头的那一天。
■妄谈官僚:做官成家不是官之过错,乃是做官的人所为。就如因结婚而失去爱情一样,不是结婚的错误而是结婚的人之错。若有人因结婚而成婚僚那也是一大境界。再版补记
这本小书受人青睐,是事料未及的事。1994年我刚从一个劫难中走出来。约一年时间,我一边在北京南城虎坊桥光明日报社七楼的一间屋子里,做人才智力资本化交易方案;一边随时写些杂感随笔之类的文字。每天一两千字,结成了这个册子。从某种意义上,这些文字是我两年郁结的一个自治偏方,对我走出一个劫难,起了类似刮骨疗伤的作用。
这本书成了我记忆中的一个疤痕。因此,具有秃子怕别人说亮光的忌讳,更无心再去多浏览一遍。但她却又一次骚扰了我:这本书1998年由好心之友促成由中国文联出版公司出版,很多人看过;2004年初又被台湾宏文馆盗版,书名由原来的《人性脸谱》(中国文联版)变为《人性厚黑学》(台湾宏文馆版)。而且还成了一个图书网的畅销书。但我与台湾宏文馆的联系一直不畅。
事后,我在香港转遍,仅在三联书店购得最后两册,作为盗版的证据。再后几次,仍有热心的朋友不断续购了几册,由此证明这本书销路不错。有人为此布道,作者应庆幸;用来谋利,便是盗版,权益侵犯多少成了小书中讽鉴的实证。
做以上补证,仅说明一个问题,很多事情歪打正着与正着再歪打没有什么分别,就像我尚有多部书稿自以为得意但不能面世;这本我已打算遗忘的闲作,却成了盗版者垂涎的目标。而且我也相信,还会有续后的版本。
2004年8月11日北京至深圳
班机中途延误九小时,迫降于广州花都机场时第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