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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夫子为什么要不耻下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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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时代,孔子被人们尊为“圣人”,他有弟子三千,大家都向他请教学问。他的《论语》是千百年来的传世之作。
孔子学问渊博,可是仍旧虚心向别人求教。有一次,他到太庙去祭祖。他一进太庙,就觉得新奇,便向别人问这问那。有人笑道:“孔子学问出众,为什么还要问呢?”孔子听了后回答:“每事必问,有什么不好呢?”他的弟子问他:“孔圉死后,为什么叫他孔文子?”孔子道:“聪明好学,不耻下问,才配叫‘文’。”弟子们想:“老师常向别人求教,也并不以为耻辱呀!”
虚心好学,肯向一切人,包括向比自己地位低的人学习,就叫“不耻下问”。
美国学者迈克尔•哈特所写的《影响世界历史的100人》里,孔子名列第三,足见他对世界历史的影响力。由此看来,他可不仅仅是在中国历史上名垂青史,也在世界历史上举足轻重呀。那么,孔夫子为何能够拥有如此高的历史地位呢?原因就是前面刚刚提到的,孔子能够“不耻下问”。请问,这一点又有几人能够真正做到呢?
要知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学识渊博如大海
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学者非孔子莫属。孔子说自己“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可以说孔子从小就立志于学业,追求真理,一生不渝。“朝闻道,夕死可矣”是孔子追求真理的最好写照。孔子一生“学而不厌”。虽然他是当时中原各国学识最为渊博的人,但他并没有丝毫的傲气,强调“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他“不耻下问”,肯向小孩请教,公开讲“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即使是对自己的专业儒学,也就是礼仪方面的问题,他遇到不懂的也敢于公开请教。于是别人就嘲笑他说:“你不是知礼吗,怎么还什么都问呢?”他回答:“不懂就问,此正是礼也。”
当然,光有学问是不够的。儒家讲究“修、齐、治、平”,因此修身立德就是一个人成为学者——也就是孔子所说的君子的重要一步。孔子说:“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君子道者三,我无能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这些思想后来被孟子发展成“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信条。中国学者的最显著特色就是强调道德为本,强调人格的高洁,认为一个学者要“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
孔子的学问是具体的,世俗的,他所关心的大多是现实社会中的问题,他讲授给学生的也大多是实用知识。他不谈“神鬼力怪”,也不擅长抽象思辩,终其一生,除了留下了一部语录体的《论语》之外,他最大的学术成就应该是他整理了中国的古代典籍,编订了《诗》《书》《易》《礼》《乐》《春秋》,并由此形成了中国的经典文化体系的核心。太史公司马迁曾经评价他说:“孔子布衣,传十余世,学者宗之。自天子王侯,中国言六艺者折中于夫子,可谓至圣矣!”
从学术的角度来看,孔子的成功之处不在于创新,而在于整旧:整旧一新。他之所以能够如此,最主要的素质是他的学识。从《诗》三百篇中,他能够总结出“思无邪”这个要旨。一部言简文约的《春秋》,却能“微言大义”,成为定名分、制法度的规矩。从这些事实里,你是否看到了孔子的伟大,以及孔子为什么伟大吗?
学无常师,择善而从
“孔子少孤”而“贫且贱”,按当时的家境和礼制,孔子虽“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但他是不大可能进入诸侯官学接受当时的高级教育的,那么孔子又何以“金声玉振,圣集大成”呢?孔子高徒子贡说得好:“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也就是说,孔子的学习是学无常师、择善而从:“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按《论语》《史记》《春秋左传》等文献的记载,孔子明确拜学过的人有郯子、蘧伯玉、师襄子、老子、苌弘等,学习的内容涉及礼、史、官制、琴术等。孔子不仅向当时声望显赫的社会贤达虚心请教,甚至“大德不官,大道不器”的田野山林之隐士,孔子皆能慧眼识人且不耻下问,可谓“智者知人”。比如《微子》篇的楚人接舆、荷蓧丈人、长沮与桀溺,再比如“故畦拾穗”的田间老人林类,孔子皆遣学生执礼问讯,或自己亲临请益。
孔子虽然站在“学也,禄在其中矣”的士大夫立场而有些轻视稼穑之事,但他还是十分坦率地承认自己稼穑“吾不如老农”和“吾不如老圃”,自己乃“空空如也”,谓“吾有知乎哉,无知也”。这就表达了一种“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的明智之态度,可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为知也”,绝不不懂装懂,粉饰无知。
《礼记•学记》曰:“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老子曰:“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孔子也是这样的思想:善学者学无常师然时处有师,善者正面为师,不善者反面为师,洽闻强记,博物不穷,择不善而去,择其善而从,朱熹谓之为“无一事不学,无一时不学,无一处不学”,真是“留心处处皆学问”啊。
举一反三,知类通达
孔子的学问表面上似乎仅是“博学多识者也”,然而孔子说:“女以予为多学而识之者与?非也,予一以贯之。”
《礼记•学记》曰:“记问之学,不足以为人师。”按《孔丛子•嘉言》的说法,孔子明确反对“繁辞富说,博而不要”。孔子以为学习、学问的妙处在于举一反三、融会贯通,如果不能如此,那才是司马迁之父谈公说的“博而寡要,劳而少功”。孔子虽热心授业传道,但无悟性者他还是不情愿教授的,所谓“举一隅而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对于能“举一反三”、“闻一得三”、“闻一知十”或“告诸往而知来者”的学生,孔子向为赞赏,以为此方可“师逸而功倍”或“孺子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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