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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坛里的潜规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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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书的一大真相
对图书行业一直关注的人也许会知道,当年,罗伯特•梅所著的《鲁道夫》一书,在5年间就发行了600万册,并且受到读者们的极大好评。但后来有读者指出,他的写作技巧与文思格调,都是照搬名著《圣诞节之夜》行文走笔的,两者的区别仅仅是,《鲁道夫》在内容上小有突破罢了。
又如,在“模仿的巨人”日本那里,图书行业的模仿也是大行其道。有很多销售业绩良好的图书也有许多是与《鲁道夫》类似的情况。有一本在日本风靡一时、曾倾倒过百万读者的由著名作家大佛次郎执笔的《鞍马天狗》就是如此。最初,这部小说在杂志上连载时,就连日本东京大学的校长山川建次郎博士也认为,该书是文坛久未得见的成功之作。然而,后来有人指出,这部《鞍马天狗》却是脱胎于法国小说《夜的恐怖》,曾载于《新趣味》杂志。大佛次郎将原著的故事情节移为己用,只是将小说背景安排在了江户幕府末期,并把人物换上了近胜勇,于是,《鞍马天狗》便问世了。
日本著名出版机构“讲谈社”的第一任总编筑波四郎曾讲过这样一件事:“恕我不能披露当事人的姓名,因为他是一位很有名的人,当然他也是一个模仿能手。他在进行创作时,往往是取他人成功之作作为自己的创作素材,然后将书中的山川、河流等固有名词换掉,再对时间、天气、地点加以改动,最后再对原著的风格、技巧进行改头换面,这样经过几番‘手术’,最后他的‘新作’就会与原著面目皆非了。”
筑波四郎的这段话,道出了世界文坛若干成名作家在创作时的手法。这也一再印证了我提出的“文坛潜规则”。也就是说,作家绝对不模仿、不借鉴别人是不可能的,所谓的“创作”不过如此。这条潜规则,无论是古今中外的哪一位成名或无名的作家,都或多或少地受控,只是有的作家被控制的时间短一些,而有的作家被控制得长一点,有的甚至终身都遵循这条潜规则进行写作。
是呀,“文坛潜规则”一再告诉我们,要想取得成功,就必须针对问题将选取来的材料统统据为己有,所要注意的是,不要机械地模仿,而要把它灵活地变成自己的东西,然后再加上自己的哪怕是一点点的独创,这就足够了!
80后文学写手的模仿秀
在看到了中国古人、外国名家们都是通过模仿走上成名之路后,你是否会问,今天的中国文坛,年青的文学后辈们是否继承了前人的优良传统呢?
答案是肯定的。聪明的“中国文人”,爱追名逐利的“中国文人”,又怎么会错失对“文坛潜规则”的利用呢?俗话说“一叶知秋”,我们试以“80后写手”为例,探讨一下。
在当今中国文坛,有一股如飓风般声势浩大的写作群体,叫做“80后写手”。他们仿佛一夜之间来到世人面前,并从此经常占据各大文学媒体和文学网站的版面。他们声势之大,有如当年朦胧诗迅速“崛起”般,蔚为壮观。而在这些文学写手里,最为有名的,无疑是韩寒、郭敬明、张悦然、春树等人。
既然只要身处文坛,就“逃不过”潜规则的控制,那么,80后写手们也不会例外。如果你对他们的代表作品稍加分析,就会发现,这些作品是完全按着我所提出的“文坛潜规则”之路走的。也就是说,他们都做到了“一切写作都从模仿开始”,当然,要真正能在文坛立足,他们要走的路还极其漫长。毕竟,模仿只是写作入门时采取的手法和出名的捷径,如果想急功近利,这种手法还非常奏效,只是,没有继续努力,在模仿的基础上形成自己的风格,名和利都很容易来得快,去得也快。
因在新概念作文大赛中获奖而一举成名的韩寒,是“80后”写手中名副其实的大师兄。其成名作是长篇小说《三重门》。然而,就是这部他最为人所称道也是其最为自得的《三重门》,里面据说是直承了《围城》的语言,甚至连他本人都不讳言出处,可见其对模仿“钱式风格”之执着追求。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韩寒后来的作品不但没有在情节和思想上有所超越,连最初的语言魅力也仿佛一点点摇落殆尽。
郭敬明是韩寒之后当之无愧的新贵。其作品《幻城》刚出现在市场时简直令人有铺天盖地之感,包括漫画版文字精装版在内《幻城》有N个版本。看过该书后我们知道,他与韩寒风格迥异,韩寒的手法带有明显单纯的钱式风格,而郭敬明则选择了杂糅:开头以日本漫画作为炫目的起手势杀入了文坛,而略带透明忧伤的语言质地又明显带有网络写手安妮宝贝的影子。他从不讳言自己喜欢安妮宝贝,因此带有她的痕迹就很容易理解了。只是他好象并不想把模仿对象停留在某一两个成功者身上,这在他的新作《梦里花落知多少》可以发现。这一次,他摇身一变,把模仿对象定格在了北京的京派女作家庄羽身上,装出一口地道的北京话,并以一个文艺女青年的口吻叙事,来表达他的作品。不幸的是,他模仿庄羽模仿得太像了,很快便引来了官司。相比于其他“80后”写手,郭敬明的语言模仿能力无疑是更胜一筹的;但是在急功近利的市场利益驱使下,把模仿变成了近似抄袭,就有点可惜了。
另一方面,他没有选用文学大师作为模仿对象更殊为可惜!毕竟,想在文坛里走得更远,设立高标准的模仿对象,更为可靠。
张悦然几乎与郭敬明同时出道。比之郭敬明的小资情调,她似乎离纯文学更近。那么,她又是通过模仿什么风格,让自己的作品进入人们视野的呢?这一点,从莫言为她的长篇处女作《樱桃之远》写的序言里可以发现:“在故事的框架上,我们可以看到西方艺术电影、港台言情小说、世界经典童话等的影响。”当然,其最大缺点是,利用这种种卖座讨巧的因素加在一起,仍旧不能弥补其思想层面的阙无和叙事能力的薄弱、语言的别致和辞藻的铺张。
这里还必须提一下春树。一个北京女孩能够登上美国《时代周刊》封面,并凭一本“残酷青春文学”——《北京娃娃》成为美国人想象里中国年轻一代叛逆的代表,的确是有其与众不同的地方。只不过,她对自己文风中刻意追求模仿“伤痕文学”的写实风格,有点过犹不及了。她这种自我生活的剖面展示,不惜赤裸裸地暴露自己伤口,作为一个不具可重复性的半自传体文本,固然有其真挚动人处,却也容易为人诟病和视为媚俗的疼痛表演。
是的,但凡初入文坛的新手,对心仪的前辈大师的模仿在所难免;如果细读他们的书,还能发现他们的书中会有若干语感非常好的句子,令人不禁叹服他们的精细。可惜的是,他们只是模仿到了大师们(也有非大师而只是流行作家)的形,却缺乏比较深刻的思想,对大师骨子里的东西并没有学到多少。这些毛病,常见于当下诸多“80后”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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