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9期
无腿男子收获旷世爱情
作者：李 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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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岁的娄运运是一个两只手只有三个手指，其中两个还粘在一起、双腿膝盖以下全部缺失的重残小伙儿。一个身体健全、长相清秀的江苏女孩却自愿来到了他的身边。从而在河南省郑州市演绎出了这个震撼人心的爱情之歌……
天生残疾，遭遇人间大爱
北风刺骨。雪花乱舞。1985年农历正月二十八清晨6时多。新乡市原阳县祝楼乡祝楼村的娄新远一大早起来去地里查看麦苗。翻越一条沟时。突然听到一声微弱的啼哭。顺着哭声。娄新远发现雪窝里一个包裹得严密的小被褥。里面躺着一个哭得快要断气的弃婴。娄新远扔下手中铁锹，抱起孩子急急忙忙回了家。
娄新远把孩子交给了妻子宋玉玲。宋玉玲一边念叨着“遭罪啊，谁家这么狠心把孩子丢在雪窝里”，一边打开了湿漉漉的襁褓。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个男婴双膝以下齐刷刷的啥也没长。左手只有大拇指，右手只有食指和中指，而且还紧紧地连在一起。
“这是个残疾儿，快把他扔了吧。”众人七嘴八舌地劝说着。
娄新远不知所措地看着妻子。宋玉玲看着哇哇大哭的婴儿。冲众人说了声“够可怜的了，这也是一条人命啊!”揭开衣服就把他抱进怀里。饿坏了的婴儿停止了啼哭，大口大口地吃着奶，奶吃足了冲宋玉玲甜甜地一笑，宋玉玲突然觉得自己和这个被狠心的父母遗弃的孩子，有了某种难以割舍的东西。
乡邻们都走了，娄新远问妻子怎么办。宋玉玲一咬牙，说：“没人要的孩子我要。”
当时，47岁的宋玉玲已经有了6个孩子，最小的孩子还不到一岁，日子过得很艰难。
“咱家可怎么养活他啊?再说，就是把他养大了，也是个累赘啊。”娄新远不乐意妻子收养这个残疾儿，可又实在不忍心再把他扔到冰天雪地里冻死。
“小猫小狗还有生命哩。何况是个活人啊!”决心已定的宋玉玲收养了这个孩子，并给他起名“娄运运”，寄希望于孩子将来有个好运气。
1岁时，娄运运会开口叫妈。5岁时，娄运运知道自己与别的小朋友不一样：由于无法站立走路，娄运运只能爬来爬去。6岁时，娄运运看到别的小朋友都去了学校，也哭着要去。宋玉玲无奈。就背着他每天到3里外的村小学读书。
身体残疾的娄运运智商却不低，他很快从大人的眼色中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尽管自己每次考试都是全班第一，但一年后他还是主动退了学。
1993年春天，在一个遍地油菜花香的日子里，为缓和家庭矛盾，宋玉玲带着运运外出乞讨。开始了流浪生活。母亲背着他来到了郑州。白天饿了讨口饭，晚上困了睡在商店的屋檐下。夏天虫蚊叮咬。冬天的晚上，雪把被褥全打湿了，宋玉玲就把运运抱在怀里坐到天亮。后来，宋玉玲在郑州一个叫沙口村的都市村庄租了一间小屋，随后又在门口摆了一个小摊，母子二人暂时有了一个安身之处。
在漂泊的日子里，娄运运经常在地上爬。他的双手和腿，常被磨出血泡或被玻璃扎烂。8岁那年，娄运运咬牙练习用膝盖走路。终于，在9岁那年娄运运学会了走路。
无脚能走天下的娄运运算是一个奇人，他一出门，身边立刻围上了一圈人，撵都撵不走。一个马戏团的老板看上了娄运运，找到宋玉玲想让他去和猴子一起演马戏，被宋玉玲一口拒绝。
10岁时，在一群人的围观中。几个不懂事的孩子用砖瓦块掷他。娄运运哭了。
宋玉玲也哭了，搂着儿子，哽咽着诉说了他的身世，并说：“孩子，每个人来到这世上都是不一样的，你要笑对生活，决不放弃，咱一不偷二不枪。依靠自己的劳动生活，做到问心无愧就行了。”识字不多的宋玉玲一字一句，说得周围的人都面面相觑，自动散开了。
那一刻，娄运运震惊了，他抱住自己的养母无声地流着感激的泪水，从此再也没有了抱怨。母亲每次进货都是肩扛身背的，十分辛苦，娄运运开始偷偷学蹬三轮车。骑三轮车对一个没有腿脚的人可想有多么困难，有时候，他一下蹬空，人整个躺到地上，没停下来的三轮车链子从身上蹭过去，一下子蹭掉了他后背的一层皮……不知经过多少次的摔打。他终于熟练地骑上了三轮车。这一切，宋玉玲并不知道。只是那一阵，她很奇怪，运运的身上怎么有那么多伤，问他，他什么也不说。有一天宋玉玲感冒了，对运运说：“孩子。咱今天就歇一天吧。”说完就沉沉睡去了。等到中午，她醒来的时候，娄运运骑着三轮车，兴高采烈地出现在她面前，她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没有本钱，他们只有批最便宜的水果。市场里的水果商们都很同情他们，每次进货都给他们优惠，看他手脚不方便，还帮他把货装好。
就这样，母子俩一个月能挣几百块钱，交了房租、水电费，也就剩不了多少了。后来，好心人帮助他们买了一辆机动三轮车，娄运运找人把左刹车改成右刹车，竟然又学会了开机动三轮车!
大爱无言，天上掉下林妹妹
日子依然艰难，但宋妈妈却已经很满足了：儿子已经能自己照顾自己了，即使以后她离开了人世，也可以放心地去了。
2005年春夏之交的一个阴雨天的中午，娄运运开着装了一车水果的三轮车行走在郑州市的南阳路上，被交警拦住。原因是三轮车没有牌照，本来要罚款的交警看到他没有腿脚时，震惊了。交警们非但没有罚娄运运的款，还为他的三轮车进行了安全改造，并资助了他。消息传出，当地一家报纸发了消息，江苏卫视也在“人间”节目中制作一期娄运运自强不息的专题。
2005年8月10日晚上9点，江苏淮安市金湖县银基镇19岁的钟晓燕打开电视后，看到无腿无手的娄运运和母亲一起正推着水果车艰难地行走在郑州的街头，华灯初上，迷人的夜色中，母子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人流中……
钟晓燕哭了。她的心像着了魔一样，一直萦绕着娄运运母子俩的身影，几个晚上难以入眠。
钟晓燕决定到郑州去看看这对母子，帮他们做些什么。她电话打到江苏卫视“人间”节目，问出了与娄运运的联系方式。2005年8月16日，这个日子，娄运运至今仍然记忆犹新。那天晚上，他收工回家的时候，他的邻居刘阿姨说让他接电话。“电话?”娄运运长这么大。还没接过电话，甚至没有打过电话，他连“走”带爬到刘阿姨家，激动地拿起听筒，心里怦怦直跳。“喂?”他学着在街头看到别人打电话的样子。
这时他听到了一个女孩子清脆的声音：“你是娄运运吗，我是江苏的钟晓燕，我在电视上看过你和宋妈妈的故事。你不向命运低头的事迹让人感动，我要去郑州看你。”
那边的女孩子接下来说了什么，他全不记得了。第一次接电话，而且是一个女孩子的电话，对他来说这个第一次。可能今后也不会有了，也许就是最后一次。那晚，娄运运激动得一夜几乎没有睡觉。
钟晓燕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母。父母都觉得她疯了。金湖县是鱼米之乡，他们虽然家住农村，但家境殷实。高中毕业的钟晓燕健康秀气，又很文静，上门说亲的人络绎不绝。去河南帮助一个残疾小伙儿，让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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