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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好长的一夜


  胡克博士这个小组,专门调查一些稀奇古怪的案件,包括科学没有办法解释的事情,还有一些玄之又玄的奇幻事件。换句话说,所有联邦调查局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最后都会交到胡克博士的这个小组来做结案。
  这个小组在最后侦查之后,就算他们没有办法破案,也要推敲出一个合理的假设,给这些悬案做最后的注解。
  这样的一个工作小组,加上胡克博士多年来对美国的贡献,和他本身的人脉关系,争取来的经费当然是非常的宽裕,甚至有着自己私人的秘密据点。
  这个地方是胡克博士这个工作小组专属的据点之一。
  它的用途是多功能的,整个地方的设计更是让人觉得舒适无比,和一个度假山庄没有两样。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防卫监视系统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监控着。
  鹅蛋白的墙壁,配合整体温暖的色调布置,让人觉得这个房间实在舒适。不过,在这个房间,也有让人无法察觉的监视系统。
  说来好笑,这里有如此煞风景的东西,若说是为了安全,也未免有点没趣。
  程飞就睡在这个房间的床上。
  洁思站在床边,深情温柔地看着程飞,看到他在睡梦中莫名地笑了一下,笑容勾起的嘴角竟是让自己如此心醉驰迷,忍不住吻了下去——心情一冲动,更想将自己的舌头伸进他的嘴里。
  舌头湿润的感觉,让程飞醒了过来,看到洁思,问着:“我睡了多久?”
  活思说:“大概有五个小时吧。”
  程飞摇摇头说:“居然睡了这么久?我的身体还是不行。”
  洁思听不懂程飞在说什么,也没有理会他说的这些话,再次献上她激情的吻。
  四唇相接,双舌相互交缠——良久,程飞轻轻推开洁思,问着:“你的父母亲还好吧。”
  活思感激地说:“谢谢你,他们现在很好,胡克博士安排他们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了。”说完,突然眼眶红了起来。
  程飞纳闷地说:“好端端地,怎么又哭了呢?”
  洁思啜泣地说:“你好讨厌,也不跟人家说你去哪里,让我好担心。”
  程飞笑着说:“傻瓜,要是跟你说我要去的地方,不是让你更担心吗?”
  洁思不依,说道:“不管,下次不要这个样子。不管你去哪里,做些什么事,我都不会管你,但是,你不可以隐瞒我,让我什么都不知道。”
  程飞逗趣地说:“你的意思是——不会禁止我做任何事喽。”
  洁思点点头。
  “那么——”
  程飞顿了一下才又说:“包括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也不会管我喽。”
  “讨厌!”洁思狠狠地捏了程飞一把。
  “唉拗!”程飞吃痛大叫,还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捂着被洁思捏的地方。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
  洁思看见程飞这个样子,焦急地问:“怎么啦——”
  程飞痛苦万分地说着:“你弄到我的伤口——唉!好痛!我快死了。”
  “来人啊!”
  洁思惊吓地喊叫着,转身就要冲到门口。
  程飞一把拉住洁思,说:“别这样,我骗你的。”
  “哇——”
  洁思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程飞乱了手脚,下了床来,安慰着洁思说:“对不起,别再哭了,我下次不敢再这样骗你了。”
  洁思没有理会程飞,哭了一阵子之后,自顾自地走向窗边。
  程飞跟着走到她身边,温柔地抱着她。
  洁思似乎已经忘了程飞作弄她这件事,玩着程飞抱住自己的手,幽幽地说着:“如果你真有其他女人的话,我也会原谅你的。”
  程飞闻言不语,只是将唇印上洁思的耳垂。
  突然广播系统传来胡克博士的声音:“你们两个别玩了,这里有监视镜头看着你们,还收得到你们的声音——拜托,这么大的人了,还演这种无聊的肥皂剧。”
  程飞笑了笑,大声地说着:“胡克博士,你一定很久没看电视了,我们演的这出戏,不知你看了是否满意?”
  “哈——”
  胡克博士在“空中”笑着说道:“还好现在才晚上九点十分,要是现在是午夜十二点的话,你们会演出什么样的戏码呢?”
  程飞回答道:“你说呢?”
  洁思娇羞地白了程飞一眼。
  程飞好乐。
  “你看,有关杰森博士父亲的这些资料很有意思。”胡克博士说看。
  “哦,怎么说。”程飞凑过头去,看着胡克博士手上拿的资料。
  “杰森博士的父亲尼古拉,二次大战时担任游艇上等兵,该人所任职的潜艇于太平洋中失事,潜艇全部人员殉职,仅有尼古拉获救。军方人士不解的是,尼古拉说该潜艇遭受到日军的攻击而被摧毁,但失事现场没有找到任何潜艇的残骸。经过严格调查后,尼古拉辩称,因为他只知道潜艇遭受到一阵剧烈冲击,然后他就不省人事,所以他认为这是日军攻击所致。至于为何找不到潜艇残骸,以及其他人为何没有获救,他也无法理解。
  这些供词经过调查人员反复测试后,一致认为尼古拉没有说谎,至于潜艇失事的真正原因,因为役有办法查证,现今仍列为悬案。
  发生这件事后,精神科医师认为尼古拉受到过度惊吓,已经不适宜再当军人,于是勒令其退伍。该人退伍后便离开美国,一直在世界各地游走。“
  这段资料被剪下来,归纳在重要的那一部分。
  这是这个地方最隐密的房间,房间里散落了一大堆有关杰森的资料。只要是程飞、胡克博士和洁思认为重要的部分,就会被剪下来,放在一个注明“重要”的方形盒子里;另外还有两个方形盒子,上面注明“次重要”、“可参考”。而这三个盒子已经放了不少跟杰森有关的资料。
  三个人就这样在这个房间不停地看着跟杰森有关的资料,三不五时传真机还传来滴滴的声响。每一次的声响都让洁思心中暗自叫苦,因为不用看她也知道,这一定又是哪个联邦调查局的单位传来的资料。
  “杰森博士,十三岁时困现今中情局局长里佛的关系进人中情局。进入中情局之初,立即能破解全世界所有的密码语言,甚至创造出现今放置于联邦调查局前密码墙上,那个无人能解的密码,在该方面展示出过人的长才。”
  “十六岁时开始在军方生化科技研究部门工作,从事一种极为先进大胆的研究。不过该研究由局长里怫亲自主持,无法证实其真正的内容,但各方资料显示,研究的内容,可能与‘合成人战士’有关。”
  “根据该研究的核心人士指出,所谓‘合成人战士’,并非一般的机械人,而是跟人类很相近的一种合成人类。不过,该项研究因无法突破生命复制的秘密,现仅停顿于设计的概念和证实阶段,尚未有具体的结果。”
  “杰森博士,十三岁之前的行踪无人可知。据了解,他跟着父亲尼古拉在全世界各地旅行,他们最常出现的地方是在太平洋一带的小岛上。不过,一个奇怪的说法是,在戈尔巴乔夫下台的前几年,有人在前苏联看过杰森博士的行踪。但是,威信该人没有到过苏联,一直在中情局的研究室中。”
  “抢走程飞博士的研究成果,证实的确是中情局所主导,而且经过总统之核可。但杀死中情局人员的那些人,到底是哪里而来,现今仍调查中。此编号九—一的事件发生后,杰森博士失踪,去向不明。”
  “根据中情局局长里佛家中的窃听器传来的情报,里佛的夫人玛沙提到,杰森博士是沙皇的后裔。经过有关杰森父亲尼古拉的调查之后,这件事的可信度很高,现正积极有关此事的后续调查中。”
  午夜三点。
  胡克博士早就睡了,现在只剩下程飞和洁思在这里研究资料。
  当一件没头没尾的事情发生时,若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一定要从一大堆看来没有头绪的事件研究起。从这一大堆看似无关的事件中找出所有可能相关的部分,然后理出一个脉络和头绪,并且逐一审慎查证后,或许就可以找到真相所在。
  当然,要想找出真相,一定要先有资料。
  资料的搜集是很重要的事,如何消化分析这些资料,更是一件难事。
  资料搜集,靠的是死功夫。搜集资料的人越多越好,调查也越深入越好,还有,资料是多多益善。
  至于从不相关的资料中找出真相,凭藉的是筛选分类的功夫,还要加上“想象”的能力。具体的说,就是将一大堆的资料,经过选择之后,再透过“想象竟合”的本事,将“想象竞合”出来的东西加以查证确认。
  这样,或许就有机会从那些毫无头绪的事情中找出关键所在。
  想象,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人类的这个能力,似乎有逐渐退化的迹象。或许是人类生活的机制愈来越繁复,光是应付生活上的问题,时间都已经不敷使用了,谁还有这些时间去做这些天马行空的想象呢?这或许就是人类想象能力退化的原因。
  另外,就算人类有点时间,大家也可能只会放在那些无聊的风花雪月上。当然,风花雪月本身也是一种想象——若没有这些风花雪月的事,人的生活必然毫无生气,更失去了很多乐趣。
  想象是人类进步的根源,没有想象,自然不会去研究那些原本不存在的事物,正因为想象,这个世界才会有源源不断的新事物产生。
  程飞是个科学家,而且是一个优秀的科学家,他具有那种“想象”的能力,更有着过人的逻辑推理能力,能够找出一般人察觉不到的事件关联。
  从他现在的表情看来,似乎对杰森这个人和所发生的这整件事,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找到了原因所在。
  “唉——”
  洁思看着这一大堆的资料,忍不住心中暗自叹气。她跟着程飞在这里连续工作了六个小时,眼前的这一堆东西,让她越来越觉得没趣。
  资料实在太多了,谁知道联邦调查局的人是怎么找到这些东西的,短短的三十多个小时内,竟搬来厚厚一叠大约有一个人高的文件资料。
  看着这些资料,洁思心中不禁暗自想着:“这些特务人员作文章的功夫实在厉害,有些对杰森的文字描述实在无聊得可以,只不过是听说他曾到过哪里,居然就可以做出一大篇文章来。万一哪天自己成为这些特务人员锁定调查的目标,在这些作文章高手的描述之下,自己不知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想到这里,洁思觉得无奈,也觉得好笑。但看到这些堆积如山的资料时,马上又忘掉刚刚想的那些事,心中只能徒呼负负。
  就算这一堆资料现在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但扣除那些杂七杂八、无关紧要的文字后,也都还有厚厚的一叠,算来最少也有十万字以上。可是看程飞一副津津有味、乐在其中的样子,洁思实在不好意思说些什么。
  当所有的资料都整理筛选;归类完毕后,洁思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抱怨,试探性地说:“程飞,这种东西怎么能这样吸引你,到现在,你还看得这么认真……我觉得好累,我们休息一下好不好?”说这些话的时候,小心试探的语气倒是比不满抱怨来得多。
  程飞放下手中的资料,笑着对洁思说:“以前我们在做研究的时候,有时一进实验室就是十几个小时,甚至两三天也没能休息,都没看你喊累过。怎么啦?你现在这个样子,莫非觉得这工作没意思。”
  “我们以前在实验室研究的东西,让我觉得有趣,尤其是每一次研究有重大突破的时候,更会让人高兴。现在这些毫无头绪的资料,我真得不知该从哪里看起,实在觉得没有什么意思。”洁思说完,赖到程飞身上撒起桥来,又说:“让我躺在你身上睡一下。”程飞任由她躺在自己怀中。洁思发现程飞没有说话,抬头一看,发现程飞眼神早已不知飘向何处,好像在想些什么,于是开口问说:“你还在想杰森的事吗?”
  程飞回过神来,笑着对洁思说:“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洁思听到程飞要说故事,不禁觉得有趣。像程飞这样的人会说故事,也实在太出乎她意料之外了,忙不迭地说:“好啊!”
  程飞问道:“你知道历史上最悲惨的皇族是谁吗?”
  洁思沉吟了一下说道:“是不是俄国的沙皇一族。”
  “没错!”程飞说着:“谁也想不到,曾经拥有世界上最大领土的沙星一族,在人民革命中被推翻下台,而所有的人竟然都被处死了。”
  洁思露出不解的表情,质疑地问说着:“不会吧,全死光了吗?”
  程飞说:“根据历史记载,只有一个沙皇的皇后逃出来——但她没有沙皇一族的血统,另外听说还有一个小女孩活了下来。”
  治思插嘴说:“这个女孩的故事,是不是电影(真假公主)所演的那个安那塔西亚公主呢?”
  程飞笑一笑说:“没错,不过——”说到这里,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洁思追问着说:“怎么不说下去呢?”
  程飞说:“我如果说出来,你可不要失望。”
  洁思说:“不会的,你说吧。”
  程飞笑了笑说:“电影中的那些情节,说的的确是这个唯一具有按皇一族血脉,安那塔西亚公主的故事。不过,这个自称是沙皇后裔的假公主,并非是沙皇的后代子孙。当然,电影最后,这个女孩为了爱情而离开,根本就是夸张的戏剧表现手法。事实上,这个女孩和她的情人,是因为被沙皇老婆发现他们假冒沙皇后代,才不得不跑的。”
  对爱情故事的神往,几乎是每个女人的通病。听到程飞这些破坏爱情梦幻的话,洁思虽然没有反驳,但她脸上表情亦十分不以为然。说实话,幸好这些话是程飞说的,如果是别人,洁思没当场翻脸才怪。
  程飞看她不说话,说道:“破坏你的美丽爱情故事,很不甘心吧?是不是对我的话觉得不以为然?”
  洁思挑战的眼神看着程飞。
  程飞知道,这时的洁思是要他说个道理出来。这也是洁思每次对他的话不以为然时,最常出现的表情。
  “唉!”
  程飞叹了一口气说:“说实话的人,往往惹人讨厌,真是可怜。”
  说这些话的时候,洁思瞪了他一眼。程飞没有理会,继续又说:“现实是残酷的,说出事实的人,往往要接受别人的责难,但等到大家发现这是事实的时候,说实话的人,被骂也已经被骂完了。”
  治思听了程飞一大堆的废话,忍不住说:“说这些废话干嘛?
  赶快告诉我,你这样说的证据和理由。“
  程飞说:“这么简单的事实推理,哪需要什么理由?他们根本没有任何需要私奔的理由,干嘛要私奔呢?”
  “这”
  洁思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件事。
  她心里有数,真如电影所演的过程,他们可以像童话故事所说的一样——公主和王子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根本没有必要私奔真有私奔的必要,一定是像程飞所说的,东窗事发之故。但是,想起这样的一个爱情故事,竟然如此经不得程飞的攻计,不禁又暗气程飞实在太残酷,为什么要把事实说出来。忍不住发起脾气,头一扭、身体别过,不想理会程飞。
  程飞双手操上洁思的双颊说着:“傻瓜,一个爱情故事的破灭,居然让你这么难过,你也实在是——”
  语气一转,多情而温柔地说:“我们应该把握自己现实生活中真实的爱情才对。”说完抱了抱洁思。
  洁思见程飞如此,心中暗自高兴不已,但仍故意娇镇说道:“你没事跟我说这个故事干嘛?”
  程飞说:“我跟你说这些,当然不是只为了破坏这个爱情故事,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得从这里说起。”
  洁思不解地说,“什么事?”
  程飞说:“传说凡是沙皇后裔,都有远古时代魔族的血液。”
  洁思闻言惊讶不已,脸上不禁露出狐疑的表情,她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身为科学家的程飞,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看到程飞认真的模样,只好问道:“你是不是在耍我?这些话有什么证据?”
  程飞说:“记得我给你的《物种创世纪》这本书吧。”
  洁思点点头,说道:“这本书写的是你们中国人的古老传说故事,相传是黄帝时代留下来的——只是,传说故事可以相信吗?”
  程飞笑了笑说:“传说故事这种东西当然不能尽信,但中国古代哲人有言,姑妄听之,姑妄信之。传说未必可信,但听听无妨。”
  洁思对程飞的这种态度十分不以为然,科学是讲究证据的,怎么可以用传说中的故事来说明现实的真相呢?忍不住反驳说:“照你这种说法,遇到事情大家胡说八道就好了,根本不用考证了。”
  “唉——”
  程飞无奈地说:“我也不愿意这样说,但是现在遇到这样的事,我却只能用《物种创世纪》这本书来支持我的论点。”
  洁思不以为然地说:“算了,我看你也不用说了,反正我也不想听——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相信《物种创世纪》中所说的任何事。”
  程飞说:“你若不相信《物种创世纪》的说法,又怎么会相信‘末日讯息’这种荒谬的事呢?”
  “这——”
  洁思再度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程飞说的这句话。程飞说的是事实,既然“物种创世纪”这种说法不可信,那自己为什么会相信“末日讯息”所传达的一切呢?这是十分矛盾的一件事吗?
  但她依然不服气地说:“你用乙事来证明甲事,但乙事和甲事是两回事,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程飞看着洁思,意有所指地说:“你听都不愿意听我说,就说乙事和甲事是两回事,实在太故步自封,也太不科学了。”
  洁思听程飞如此说,很快就知道他的意思,不禁惭愧地低下头来。
  哲学是所有学问之母,但哲学以下又分思考范畴的人文科学和实证的物理科学。但就算是实证的物理科学,也不是什么都能证实的。像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到今天依然无法证实其真实性,可是大部分的人都承认这个理论。
  实证科学的进步,源出于对所有事物的想象,根据这些人类的想象加以证实,或说,借由实证科学,实现这些人类的想象。
  换句话说,具有想象力的人,才会是一个好的科学家。
  再以生命复制这件事来说,长久以来,大家都认为创造生命是造物者的专利,谁知道,现在已经成为事实——这不就是最好的一个实证吗?
  程飞见洁思这种模样,笑了笑说:“你也别这样,我一说,你马上就能体会我的意思,算是很不容易了。”
  洁思尴尬地说着:“可不是吗?若不是如此,我怎么会是你最喜欢的学生呢?”说着说着,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她说到“最喜欢”三个字的时候,无限娇羞自怜的感觉升起,又好像想起“什么事”似地,脸上竟然泛起桃花春风。
  程飞见洁思春心荡漾的模样,和她脸上桃花艳丽娇羞的光彩,明白诉说着她现在心中想着什么事,不禁一把将她抱过自己的怀中,极尽诱惑的声音说着:“你之所以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不仅因为你的脑袋听得懂我说的一切,还有——你的身体,也听得懂我身体所说的一切。”
  现在,不仅程飞的嘴巴在说话,连他的身体也开始说话了。当然,洁思也感受到程飞所说的一切,心中热切企盼的结念,让洁思面苦桃花,体热难捱。
  两个人相互传达着同样的想法念头。
  这种同时燃起的欲望,几乎同时融化了他们的肌肤,甚至同时融化了他们的心灵。
  可是,不知两个人在这种心灵契合的情形下,心里会想些什么?而这种感觉,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世界上的语言种类太多了,而不管任何一种语言的文字,都不是我们能够学尽的。然而就算是我们学尽了世界所有的语言,也学会了这些语言的文字,在某些时候,这些语言和文字都不足以让我们来形容某些事情。
  像程飞和洁思现在做的这种事情,就不是语言和文字所能形容的。“做爱——两个人做爱做的事”、“交欢——两个人因交缠而欢愉”——这些粗鄙的文字,限制了人类的想象,让人无法真正“想象”他们现在的——夜!真的深了。
  甚至,也走到了尽头。
  在夜的尽头处是黎明。
  当黎明曙光来临的那一刹那,交融契合的两个人,终于分开了。
  好长的一夜!
  在这一夜里,两个人做了好多事。
  其中一件事,两个人应该是满足了——在这样的感觉下做这件事,令他们更期待下一次能像这样再来一次。另一件事,就是还有很多的问题等待他们去解决——这个令人烦心、疲累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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