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没有人来进攻高祖教授的模型。
雅克·梅里埃斯和蕾蒂西娅·威尔斯囤积了很多罐头食品和脱水食品,他们打算下棋来打发时光。蕾蒂西娅对此比梅里埃斯更在行,他已经犯了好几个严重的错误。
警长的对手总是棋高一等,他不高兴了。他强迫自己更加集中精神,他调动棋子来构筑防线,他想用一排排棋阵来阻挡对手的攻势,这盘棋很快演变成阵地战。然而梅里埃斯的象、马、皇后和车,萎萎缩缩不敢向对手拉出迅速的闪电战,它们相互牵制,抵消着实力。
“即使是下棋,您也总是畏手畏脚!”蕾蒂西垭说道。
“胆小,我?”梅里埃斯大叫,“只要我一有自由活动的空间,您就会突入我的防线,那么我还能怎么办?”
突然,她楞住了!把一只手指按到嘴唇上,示意他安静下来。她注意到在丽滩饭店的房间里有细微的动静。
他们在监测屏幕上进行搜索但什么也没发现。然而蕾蒂西娅却肯定凶手已经到了。动作验波器开始闪个不停,看来她是对的。
“凶手来了。”她压低声音说:
警长眼睛盯着监测屏说:“是的,我看到了!是一只蚂蚁。它爬上床了。”
蕾蒂西娅冲到了梅里埃斯眼前,很快扯开了他的衬衣钮扣,抬起了他的胳膊。她拿出一块手帕,把它塞在警长的腋下使劲地擦了几下。
“您在干什么?”
“别管我。我想我明白这个杀手是怎么杀人的了。”
她推开了伪装墙,在蚂蚁还没有爬到床罩上面之前用浸过雅克·梅里埃斯汗水的手帕使劲地擦拭模特的身体。
“但……”他说。
“闭嘴,好好看着。”
蚂蚁爬到了床上,慢慢接近了模特。它从假高祖教授的睡衣上咬下了一小块正方形的布。它像来时一样从浴室中又神秘的消失了。
“我明白了。”梅里埃斯说,“这只蚂蚁并没有攻击我们的教授。它只带走了一小块布。”
既然她目前已控制了整个局势,他问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只要等着就行了!凶手马上就来了!我敢肯定。”
梅里埃斯一脸困惑。
她淡紫色眼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解释说:“这只蚂蚁让我想起父亲给我辨过的一个故事。在非洲,他曾经与马乌雷部落的人生活在一起。这个部落的人杀人的方法非常奇特。当有人在深思熟虑后决意杀死别人时,他会找到一片浸满敌人汗渍的衣服碎布。他把这片布扔到一个装着毒蛇的袋中。然后,他把袋子悬挂到沸水锅的上面。蛇在热气蒸烤下痛苦发怒而且它会把这种折磨和布片的气味联系起来。这个人再把蛇放到村子中,只要它一闻到和衣服布片相似的气味,它就会乌上攻击这个人。”
“那么,您认为是被害人身上的气味引来了凶手?”
“完全正确。不管怎么说,蚂蚁们是通过气味来进行交流的。”
梅里埃斯高兴地跳起来:“啊!您终于承认蚂蚁是凶手了。”
她等他平静下来:“目前,收有人被杀死,蚂蚁们犯的罪只是撕下一片睡衣布而已。”
他想了想然后说:“但您这件衣服沾上了我的气味!现在它们要来杀我了。”
“警长,您永远这么胆小……您只要好好洗一下自己的胳肢窝就行了!然后再喷一点除味剂。这之前,我还要在高祖教授的身上涂一遍您的汗水。”
梅里埃斯还是不放心。他吃了一块口香糖。
“但它们已经进攻过我一次了!”
“……但您逃过它们的攻击。幸好我已想到了一切,我带来了一些让您放松的东西。”
她从袋中拿出了一个小巧的手提式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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