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西米利安·麦肯哈里断教授是阿尔康萨斯化了大学的权成。在访问期问,他下榻于此饭店已有一周之久。”检查员一边翻开档案一边说。
雅克·梅里埃斯一边在房间中踱步,一边记下所有的要点。
1名地方警察在门口探进了头。
“1名《周日回声》报的记者希望见见您,警长。让她进来吗?”
“好的。”
蕾蒂西娅·威尔斯走了进来,她穿着一套黑色真丝套装,永远是这么美丽。
“早上好,警长。”
“早上好,威尔斯小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我想我们应该各干各的直到出色的那一方破案。”
“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在案发现场相遇。毕竟我们俩看‘思考陷阱’时,我们各自以自己的方式分析着同一个问题……嗯,您让人检验过CCG的小药瓶子吗?”
“是的,化验室说这也许是毒药。在里面有几堆什么东西我忘了名字了。一个比一个毒性更大,他们说都是生产各种杀虫剂的配料。”
“警长,看来现在您对它的了解和我一样多,那么卡萝莉娜·诺加尔的尸体解剖结果怎么样?”
“心脏停止跳动。大面积内出血,总是老一套。”
“这一个呢?多恐怖的事情呀。”
黄皮肤的学者俯扒在地上,头转向来人方向似乎要向人表明他的惊讶与恐怖。他的眼球已突出来,口中突出了令人恶心的不知是什么的唾液,弄脏了他的一把大胡子,耳朵也出了血……一绺白色的物质搭在了前额上,警察应该检查一下。此人在死前是否服用过它。梅里埃斯还记下死者双手捂住腹部。
“您知道他是谁吗?”他问。
“我们这位新的受害者是……更确切说曾经是马克西米利安·麦肯哈里斯教授,杀虫剂方面的世界知名专家。”
“是的,研究杀虫剂的……谁会有兴趣杀害著名的杀虫剂生产者?”
他们俩一同盯着这位著名化学家已两眼翻白的身体。
“是保护自然的团体。”蕾蒂西娅提出自己的看法。
“哦?为什么不是昆虫的呢?”梅里埃斯冷笑着说。
蕾蒂西娅晃着棕色的流苏,“为什么不会?就是因为只有人类才读报纸!”
她拿出一张发布马克西米利安·麦肯哈里斯教授在巴黎逗留一周并研究关于世界昆虫入侵问题这条新闻的剪报,报上还指明他将下榻于丽景这家饭店。
梅里埃斯读了文章并把它交给卡乌扎克卡乌扎克把它收进档案。然后他们仔细地搜索了整个房间。蕾蒂西娅的到来刺激了警长,决心证明他的专业性。
还是没有武器,没有破坏痕迹,玻璃瓶也没有标记,没有明显的伤痕,和在索尔塔及卡洛莉娜·诺加尔家发生的样。没有任何线索。
在这儿也没有,第一群苍蝇也没有来过,因而凶手是在杀人5分钟后离开的,似乎是要监视尸体或清理房间中所有可疑的痕迹。
“您发现什么了呀?”卡鸟扎克问道,
“苍蝇还是吓得不敢过来。”
“检查员看起有点沮丧。”蕾蒂西娅问:“苍蝇?苍蝇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警长为又恢复一点优势而感到高兴,他滔滔不绝地讲开关于苍蝇的小型演说:
“利用苍蝇来破案的思想最初是由一位布鲁哈尔教授在1890年提出的。一个已被烤焦的婴尸在巴黎的一个烟囱管中被发现了。在几个月中先后有好几个租屋人在这套房间中住过?他们当中是谁藏起了这具小小的尸体呢?布鲁哈尔破了这个案子,他在死者口中提取出一些苍蝇卵,计算它们发育的阶段,从而确定这具婴尸已放在烟囱大概有一个月了。罪犯很快被逮住了。”
漂亮的女记者脸上显露出一种无法抑制的恶心表情足以鼓励警长继续兴致勃勃地讲下去。
“而我本人有一次也利用这种方法破了案。一位小学校长尸体在学校被发现了。他是在森林中被杀害而后被转移到一间教室中,以造出是一起学生报复案的假象。但苍蝇以它们的方法做了证。在尸体中发现的幼虫肯定是源自森林中的苍蝇。”
蕾蒂西娅想也许某一天这条理论在合适的时候会成为她的文章的专题。
雅克·梅里埃斯对他的讲解非常满意,他又走回到床边。在放大镜下,他终于发现在尸体所穿睡裤的下面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刺。
记者走到他身边。他犹豫了下然后对她说:“您看到这个小洞了吗?我在索尔塔的一件衣服上发现了类似的小洞。同样的形状,完全……”
兹……兹……
警长耳边响起这种特有的声音,他抬起头看到天花板上有一只苍蝇。
它爬了儿步,又飞起来绕着他们的头转圈。一名警察对它烦极了想把苍蝇赶开,但警长阻止了他。他盯着它在空中飞过的轨迹,想看看苍蝇会停在哪儿。
“看!”
它盘旋了几圈,在所有的警察和记者的耐心快要到头时,苍蝇终了落在尸体的肚子上,然后它又爬到他的下巴上,最后消失在马克西来利安·麦肯哈里斯教授的身体下面。
雅克·梅里埃斯感到很奇怪,他走过去翻开尸体看看苍蝇去哪里了。
他找到了死者的提示。
马克西来利安·麦肯哈里斯教授用尽他临死前最后的力气用手指沾着从耳道中留出的血在床单上写下了最后的话,然后他倒在字的上面也许是为了避免凶手看到这条信息,也许因为就在这时他死了……
所有现场的人都走过来,读着这7个字母。
苍蝇正用它的吸管吸着第一个字母的痕迹:“F”,当它完成这第一步后,它又瞄准了“O”、“U”、“R”、“M”、“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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