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波 译
纽约布鲁克林区,13年前
雨夜,一辆特里伯罗电缆公司的车缓缓驶来,停在一栋房子门口。车上坐着一个胖乎乎的男人,神情十分紧张地拿下挂在车前的十字架,握在手中,亲吻着。
一个低沉的声音说:“继续。”
“求求你。”男人看起来不情愿却十分害怕。
“做你该做的事!”一个声音说。
他拿起自己的工具箱,下了车。
屋内,一个十几岁的红发女孩正在煲电话粥,与同伴谈论着各自的男朋友。一看,她正处在青春期的叛逆年龄。妈妈走到厨房做饭,责备地看着她。
门铃响了。
“珍尼特,去开门!”妈妈说。
“真讨厌!”女孩只好把电话放在一边。
门打开了,刚才车里的男人站在门口:“我是特里伯罗公司的天线修理工。”
“你要做什么?”
“你们家的天线坏了。”
“是吗?我不这样认为。”看着这个身着工作服、说话吞吞吐吐的工人,珍尼特心里很厌烦。
男人看了看手中的单子,犹豫地说:“那不好意思了。”并转身走开。
“等一下,可能是我爸爸叫你来的吧,你还是进来看看吧。”女孩又转了口风。
“电视在这。”珍尼特把他领到厅里,并去叫爸爸。
男人还是恍惚不安似的。
爸爸进了屋子:“有什么事吗?”
“你们的天线有问题吗?”
“我正在二楼看比赛,我们家的天线没有问题,我想你来错地方了。”
工人唯唯诺诺的样子引起了爸爸的怀疑。
“让我看看你手里的单子,是谁打电话给你们的?”爸爸说。
天线工人低头看自己的单子,单子上突然溅满了血。抬头一看,爸爸已经倒在地上死去了。头部遭受了重击,满身是血。走出堂屋,女儿和妈妈也成为了两具尸体,死像十分恐怖。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举起手来,不许动!”屋外警笛大作,警察们破门而入,抓住了嫌疑犯天线工人。
“面对墙站着!”警察发现了地上的尸体,工人并没有反抗。
“检查其他的房间,约翰尼!”
“他们都死了。”搭档说,原来这个约翰尼正是我们熟悉的约翰探员。
“抓住你了,你这个混蛋。”年轻的约翰说。
FBI华盛顿总部,现在
莫尼卡发现约翰的屋子传来阵阵争执声。是约翰在打电话。
“我是那个抓捕他的警官,你们犯了个严重的错误。”
“我不在乎它看起来是怎样!”探员约翰咆哮着,显然很生气,“我很感激你通知我,但这是错的,我当时在那儿,我们抓对人了。”
“X档案吗?”莫尼卡怀疑地问。
约翰手中的报纸上有这么一条新闻。
《DNA证明他不是杀人犯》豁然印着那个13年前电工的照片——鲍伯·法索
“我跟你说,如果你让这个人走了,会有更多人死。”约翰还在跟电话另一头争辩着。
“咔!”电话被挂断了。
“是那个DNA的案子吗?”莫尼卡又问。
“13年前我还是一个巡警的时候,我和我的搭档抓住了这个法索,他杀了7个人。如果把他放出来,后果不堪设想。”约翰回答说。
“但DNA证据显示他是无辜的。”
“这不对,很简单,是实验室搞错了。”在这件事上,约翰很固执。
“我和我的搭档杜克接到911的报告,邻居听见房子里传来尖叫声音。等我们赶到那儿,女孩、父亲、母亲都死了。我仍能记住当时血腥的场面。而这个法索就站在那儿。”
“所以说你并没有看到他作案。”
“如果我们早到10秒钟,就会看到。”
有人走了过来。
“告诉我你们有好消息。”约翰说。
是探员史卡丽:“我检查了他报告的每一个细节。我已经看了又看了。但很对不起,约翰,DNA证明这个人无罪。”
“你告诉我没有办法了吗?这些DNA检测有没有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是错的呢?”
“实际上是亿万分之一。”史卡丽的一贯作风就是看重事实和证据。
“我需要重新做报告和检测,我要你来亲自傲。”约翰的要求很勉强。
“这至少需要48小时。”
“这太长了。我要去纽约。我不能只是坐在这里等着那个家伙再杀人。”
纽约奥斯宁监狱
狱警来到法索的囚室前:“是时间出去了。”
“恭喜你,鲍伯。”狱警还给他入狱时随身携带的物品。法索拿起一个十字架亲吻着。
纽约区法院
这个案子引起了民众和媒体的极大关注。一走出法院,法索就被记者包围了。
“成为一个自由人的感觉怎样?”
“你打算控告警察吗?”
女律师帮他打点了一切:“这还用说吗?我的当事人很高兴成为自由人,今天我们值得庆祝,但明天我们就将仔细调查为什么鲍伯会被错误地指控。他一生中的13年被夺走了。我们会搜查布鲁克林的DNA办公室和纽约警察的办公室。”
这时法索却似乎在街对面看见了一个什么人,而这个神秘的长胡子的人令他害怕。
“鲍伯,我们走吧。”律师说。
史卡丽和约翰来到了纽约,和负责鲍伯释放一案的区域律师彼得争执:“我们不能释放一个杀人犯。”
“我们关了一个无辜的人。或者你并没有从我们珍贵的谈话中获取这个信息。”
史卡丽争辩说:“应该还有极小的机会,让我们看看这个案子的文件有什么坏处呢?”
“现在你放走了他,受害人的家属就要开始问谁是凶手。”约翰说,“你该怎么回答他们?”
史卡丽和约翰在翻看旧档案。
“这里有很多材料。”史卡丽指着数十个箱子说,“我们从哪开始?”
“原始的逮捕报告,就在那。”约翰回忆起当年的情景,“杀人犯很长时间都占据报纸的头条,当法索被逮住时,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有时候好的警察也会犯错的。”史卡丽迟疑地说,“我只是担心这会让你觉得有罪恶感。”
“我认识一个警察,一个我非常尊敬的人,他有一次告诉过我,除非你什么都可以搞定,否则不到下班就不能打卡。这件事就是这样,我还没有打卡。”
纽约女律师别墅
“鲍伯,我只是想让你在这里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放松点。”原来她把法索带回了自己家。
“道迪太太,这是鲍伯·法索,他将会在我们家呆一段时间。”
道迪太太说:“我已经把你的房间准备好了,希望你感到舒适。”
“来,跟我走,我带你去房间。”律师对法索说。
法索环顾四周:“你很富有!”
“其实是我爸妈比较有钱,他们去世的时候我继承了这一切,这就是为什么我利用家里的资源,来帮助那些应该被帮助的人。”
“你是个好人。”
“我认识一些生意人,他们对你的遭遇很同情,等你准备好了,我们会给介绍一份工作。”
法索看看自己的房间,拿出十字架抚摸着。
“我真的可以体会你现在的感受,”律师同情地说,“我对于你所遭遇的一切感到遗憾。”
法索独自一人在房间内,他拿出十字架。跪在床边开始祈祷,看来他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突然,法索发现自己满手是血,墙壁上莫名其妙出现了几个血写的大字:“杀了她!”
纽约区法院门口,下午5点36分
“嘿,车是你偷来的吗?”约翰冲着一个正要下车的男人说道。
“这也不关联邦调查局的事啊。”那人笑着冲约翰走了过去。
这正是约翰原来警队的好搭档杜克,也正是13年前和他一起逮捕了法索。显然,杜克现在已经退休了。
“我有些事情弄不明白,是关于那个案子,你知道的,我也从每个可能的角度进行了分析。”约翰想从杜克这儿找点线索,“有什么是我们错过了的吗?”
“这很简单,我们抓错人了。”杜克的态度让约翰吃了一惊,“自从我看了报纸,对不起,约翰,除非有什么事情是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我们得面对现实。”
“杜克,那天晚上你也在那儿!法索是房间里唯一的人,是他杀了这些人!”约翰原本是来寻找支持的,“是你一直跟我说要当一个好警察的,你说过一定不要放弃。”
“那我就还有些话要跟你说,如果你一直要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的话,就是打你自己的屁股。”杜克看来是在警告他。
女律师家,晚上10点12分
神情恍惚的法索跪在地上祈祷,律师开门走进来:“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我查过你的简历,你曾经进过神学院,并学过怎样成为一个神父,是吗?我想你所经历的所有事都没能让你磨灭自己的意志,这很好。”
“我一直在祈祷,即使我看起来没有在祈祷的时候我也是在祈祷着。”法索说话总是有些奇怪。
“总有人会听见的,鲍伯。晚安。”女律师似乎被感动了。
律师出门后,那个神秘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这间屋子里,瞪着法索。这次,我们看清了他的脸。姜黄色的大胡子十分浓密,和蓬乱的头发野蛮地拧在一起,一双杀人犯般的眼睛圆瞪着,看起来杀气十足。
“不,不,不要,请不要伤害她!”法索向这个男人苦苦哀求着。看来他和死去的人的确有关,而这个长胡子的男人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男人一言不发,挥起拳头打在法索的脸上。法索倒在地上,而男人则拿着凶器走出房门。看样子,他又要行凶了。
档案室里
约翰仍然不死心,还在翻看,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史卡丽推门进来:“你一整晚都在这里吗?”
“这里面肯定有一些事情是我没有发现的,一些细节。我们可能需要DNA,也许不需要。”
“说到DNA,第二次检测的结果出来了,仍然是一样,头发的样本属于其他人,那不是法索。”
约翰听到这个消息十分沮丧:“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回家吗?”
“还有一些事情,也许能够说明为什么13年前你们抓了他,而今天的科学证明不是他。我去过法院了,检测员跟我说,虽然DNA不是法索的,但是他发现的主要基因里13种有12种都匹配。”
“这是什么意思。”
“这说明头发样本的基因和法索的很相似,事实上是极端相似。相似的程度证明了他们应该是血亲。”看来史卡丽找到了突破口。
“等一下,”约翰霞出了怀疑的表情,“法索是独子,而他父母在他13岁那年死了。他没有亲人。”
“我知道,我知道我说的事情都是不可能的,但是它却又是真实存在的。”
女律师家
法索躺在客厅的地上,手里攥着十字架。身上并没有被殴打的痕迹。
“你能穿好衣服下楼去吗?”女律师走过来生气地说,“鲍伯,今天早上我发现了一些事情,我得跟你谈谈。有人打开了我卧室的梳妆台抽屉,并从里面拿走了一些东西。”
“你昨晚不在家吗?”鲍伯问。
“我想你知道我不在。这事发生的时候,我正在以其他当事人律师的身份进入了区看守所。结果你要继续留在这里,你就得尊重我,尊重我的隐私和我的财物。你是个自由人了,你知道,自由就意味着责任。”看来女律师还在试图挽救法索的灵魂,“你自己弄早餐吧,道迪太太今天晚了。”
律师走后,法索似乎在回想发生了什么。他看到厨房的壁柜里渗出了血迹。是已经成为冰冷的尸体的道迪太太,她满身是血,是被人用利器杀死的。法索开始清理现场,刷洗了壁柜,并从抽屉里选了一把切肉的刀,肢解了佣人道迪太太。
纽约奥斯宁监狱
莫尼卡也试图帮约翰找出真凶,她来到关押法索的监狱寻找线索。
“你好!莫尼卡,我是布莱思,监狱的主管,能帮忙的尽管说。”
“谢谢你,事实上我是来重新搜集法索一案的证据。”
“只要是能重新把他关到里面来,你尽管吩咐你需要的。”主管的态度十分耐人寻味。
“喔,谢谢,但是为什么呢,法庭已经宣判他无罪了。”
“其实我认为那个系统根本就不应该释放他。还有另一起凶杀案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监狱里跟法索作对的是一个叫斯帕特的面包师,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所以斯帕特被谋杀了?”
“是的。我们在法索清洁的走廊发现他的,当时他躺在地上,离法索的清洁桶只有10英尺。但是没有发现法索。”
“是法索杀了他吗?”
“在转角的地方,凶手被摄像头拍摄下来了。录像带很清晰,你可以看到他手上的血。”主管递给莫尼卡一些材料。
截图照片上的正是出现在法索房间里的那个姜黄胡子的男人。这个光着上身的人手里提着血淋淋的凶器出现在封闭的监狱里,看来他是杀了面包师的真凶。
“只有一个问题,这人并不是法索。”奠尼卡不容质疑地望着主管。
“是的,但他也不是任何人。这个男人不是在这里住过的任何一个人,我们还没能找到他。不要让我来解释为什么,我们不能用他来判法索的罪。但我很确定的知道这和法索有关系。”
区域律师彼得给约翰施加压力:“你没有什么事想要告诉我的吗?DNA重新检测,我知道你今天早上拿到了结果。法索先生再次被证明无罪。”
“结果并不是那么简单的,DNA和法索的很相近,但是我们对此还得不出什么结论。”
“听着。我们是在听DNA说话,它有权发搜捕令。我可以搜查法索辩护律师的家,我会让法警重新来弄这个案子的文件,而你可以回华盛顿了。”
“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发现真相。”
“这是关于定罪,约翰,如果我们不能定罪,那么真相就什么也不是了。”
“约翰,”莫尼卡带着监狱的证据来到约翰面前“我想我找到了这个案子的漏洞,一个嫌疑犯。”
“一个嫌疑犯?不是法索。”
“你真的应该好好看看这个。”
史卡丽和约翰一起来看莫尼卡的发现。
“这是谁?”
“其实我想问的是,这是什么,我从犯人数据库里根本查不到他,就像不存在一样。然而就是这个真人,在一个最大的安全监狱杀了一个人后便消失在空气中了。”
“真人,你的意思是他不是人,精灵还是鬼魂?”约翰问莫尼卡。
“1989年,我和杜克走进那间房子的时候,我们没有看到什么精灵,我们发现了法索,故事结束了。”约翰显然不愿意相信。
“对,但是如果这两个人有什么关联呢?”莫尼卡追问。
“看在上帝的份上,这不是X档案。”
“在监狱里,这个生物,这个人,不管你想叫他什么。他似乎在保护法索,保护他。”
“怎么保护?让法家被关在监狱里吗?”
“那么,他就不是为了法索,而是为了他自己。我认为也有可能是这个长胡子的男人杀了其他7个人。我想我可以证明,在监狱谋杀案里的DNA是由监狱的权威人士收集归档的,我们要做的就是把他和1989年的DNA相比较。”
“不,那是没用的,1989年的证据得被推翻。”一直没吱声的史卡丽说话了,“案发现场的头发样本和审判当天的不是一个东西。”
“你是在指责我伪造证据吗?”约翰被激怒了。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当年用来证实他有罪的DNA是伪造的证据。”看来调查又陷入了瓶颈。
女律师家
门铃响了,是律师彼得,法索开了门。
“我是彼得,想找你的律师谈谈,法索先生。”
法索似乎认出了他:“你参加了我的听证会。”
“我是区域律师。我带来了搜查令,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让她给我打电话,我们会查出来的。”
法索阻止彼得离开:“我想回去,回监狱里去。”
“对不起,在你的律师不在现场的时候,我不应该和你讨论这个问题。”
“但那是我的错。这就是事实。”法索强调说。
“我不应该听这个,我不在乎。”
法索看着律师突然从背后被一刀戳死,血从他的嘴里冒出来,他倒下后,身后站着那个邪恶的长胡子男人。手里拿着滴血的凶器。
约翰从老搭档那里得知,原来是他伪造了法索的DNA证据,这样,13年前法索才能够被定罪。
“有没有人看见彼得?他失踪了。”史卡丽向众人诉说自己的担心。
而事实上,黑暗中,法索正把彼得的尸体拖入下水道。在这个地下洞穴里,有不少受害人的尸体。
第二天,女律师和法索来到警察局讨论案情。
“法索先生,你最后一次看见彼得是什么时候?”莫尼卡问。
“两天前的听证会上。我的当事人和他的消失一点关系都没有。”女律师仍在全力保护法索的权利。
“我想我们应该试着接受这个,也得试着接受法索先生跟之前的7起谋杀案都没有关系。”
“在此之前,这已经被证实了,”律师说,“但是晚了13年,简直是太迟了。”
“事实上,我们相信这个人才是罪犯。”莫尼卡把监狱拍到的照片推到法索的跟前。
看到照片,法索紧张了起来。
“你认得出这个人吗?”
法索的不安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你是天主教徒吧,我也是。这是苦难中的安慰。”史卡丽看到法索一直在抚弄手中的十字架,“现在看着你,我有一种感觉,这就是你的苦难。这个人,”她指指照片,“他说他还是不会放过你是吗?你难道不想让他走开吗?跟我们说说关于他的事情吧。告诉我们,我们才可以帮你把他赶走。”
看出了不对劲,律师制止了这一切的发生。
“我们走。”
“你们怎么看?”约翰走进来说。
“不知道你们怎么想,我得重申我的观点了,没有鬼怪,只是法索。”莫尼卡说,“如果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不会忏悔便会怎样?”
“就像他不能承认自己的罪恶吗?”
“每个人都有罪恶的一面,他对某些东西恐惧而又不愿意承认。双重人格。”
“但这还是不能解释DNA证据。”约翰提出质疑。
“可以,如果他的身体也具有双重人格的话,两套系统。事实上,这在天主教的教义里也是讲得通的,就像水变成了酒。”
“莫尼卡,我不认为这意味着什么。”
“可是它正好解释了13年前发生的事情,也解释了现在所发生的。”
“你的意思是这个男人无法面对自己的罪恶,于是他就强迫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史卡丽总结道,“一个凶手。”
“当别人去抓他的时候,这个混蛋又是怎么躲进这个无辜的人的身体的?”约翰问了一个无人能回答的问题。
女律师家,晚上
法索正在洗脸,当他抬起头,发现镜子里反射出墙壁上又出现了“杀死她”的血字。
长胡子的男人又出现了,他也许正是法索的另一个自我,强迫法索杀了律师。
两个人格在激烈地斗争,显然是长胡子的人赢了。
“不要!”
“鲍伯,你还好吗?”女律师听见奇怪的声音,打开门发现法索倒在地板上,
“出什么事了,我扶你起来,给你抹药。”
“嗬!”一个陌生的男人突然替代了法索出现在律师的身后,吓了女律师一跳。而这个人正是探员莫尼卡照片里的长胡子的男人。
女律师的家外
约翰和莫尼卡正在车里监视着这栋房子的动静。他们在讨论案情,而约翰仍然不能接受法索和长胡子的男人是同一个人,这个他认为荒谬的理论。这时,一个人影从前门跑了出来向小树林里跑去。
“我去看看。”约翰拿起枪下了车。
“他在那儿,”惊慌失措的女律师从前门跑出来,“那个在你照片里的男人,他就在那儿。”
“那法索呢?”莫尼卡问。
“他就在那儿,然后又不见了。我不知道……”女律师有些语无伦次。
“打电话给警察。”
似乎,约翰在丛林里发现了些什么。
“天线接口,法索警是电缆工人。”约翰试图打开地面上的入口。
通道很深。约翰和莫尼卡都摸着走了下去。里面空间很大,还有流水的声音,通道错综复杂,地上有几滴血迹。
“他可能从这里逃走。’
一张长满胡子的面孔出现在约翰的身后。那男人正准备袭击他们俩。
“约翰,小心!”莫尼卡大叫,约翰打跑了他,然后他在一个通道的尽头消失不见了。看来他对这里很熟悉。
约翰和莫尼卡掏出手枪和手电,四处寻找。
“我走这边!”莫尼卡往左边的通道走去。流水声越来越大。莫尼卡不小心一脚踩空,掉到了下面几十英尺深处的蓄水池。她在水池边上发现了正在腐烂的彼得的尸体。约翰也通过梯子来到了下层。这里就像一个吃人的野人洞穴,墙壁上和地上镶嵌的全都是被肢解的尸体。
“约翰,约翰!”莫尼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正当约翰掏枪的时候,长胡子的男人从背后袭击了他,枪掉到了水里。这边,莫尼卡也循声赶来。
“放开他!”莫尼卡用枪指着挟持约翰的混蛋。
“别浪费你的精力,向他开枪。”约翰嚷着。
“法索,我在跟你说话,我知道你在那儿,”莫尼卡采用心里战术,“你的一部分在这,你没有杀死你的律师,就说明你在这。”
“我要杀了他。”长胡子的男人恶狠狠地喊着,手里的凶器已经戳破了约翰的脖子,鲜血直流。
“我不相信你,法索,因为你不是个凶手。”莫尼卡还在坚持。
“住嘴,我不是他。”看来这个人被激怒了。
“你不是凶手,你只是个罪人,法索。”
“住嘴,住嘴。住嘴!”趁他情绪不稳定,混乱中,约翰摆脱了控制夺过了武器。莫尼卡开枪打死了这个长胡子的男人。他捂着胸口倒在了蓄水池中。
一切都结束了。水池里漂上来的却是法索的尸体,约翰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大批警察赶来清理现场,道迪太太的残骸也被发现了。
“我能看看她吗?我的佣人。”女律师恳求史卡丽。
“我认为你最好还是不要看了。那里有许多尸体,而且还有不知道的更多受害者。”
“我看到了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我知道我所看到的。”女律师哭泣着说。
“还是把你送回家吧!”
“约翰,你没事吧。”莫尼卡关心地问道。
“我48小时没睡了,发现我以前的搭档是个说谎者,让我无法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谁又能解释得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而下次还会发生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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