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夜里,救国军所有将士早已悄悄包围了敦化城,所有的战士屏住呼吸等待命令,有的老百姓还给救国军战士送来了元宵,战士们吃着元宵心里甜滋滋热呼呼的他们发誓一定要攻下敦化。天将拂晓,西门和南门的城楼挂出了燃亮的悬灯,这是接应的信号此时一发出,李延禄马上下达了攻击南门的命令。史志恒闻声而起率领全连士兵将云梯迅速搭上城垣,自从那天他下令开枪击毙强行测绘的日军后,他被提拔为连长,眼下他又身先士卒攀登而进第一个跃上城头直截了当攻克伪警察署。在战斗中,救国军战士们发现了一个小男孩儿,他只有十一二岁,父母都是朝鲜族人,而鬼子也发现了这个小男孩儿,一个留着小胡子的鬼子军官对鬼子炮兵说:“你的看见那个小男孩儿了吗?救国军的人多你的发一阵炮弹给他们看看。”于是鬼子炮兵就开始放炮,几发炮弹落地后炸毁了许多房屋,救国军行动受阻,冲了几次都无济于事。这时救国军中有人张罗放弃小男孩儿,可是有人不同意,他们认为小男孩儿的父母都是朝鲜族人,他们为了中国革命战争来到延安,救国军为什么不能救他们呢?
 
  由于敌人的顽抗,小男孩儿被卡在一间破屋子里,救国军战士为救他已经牺牲了十几个人,其中就有酒娘的三个儿子,听说这消息后酒娘昏了过去,当她醒来时她咬牙把四儿五儿也送到了救国军,她要让她的儿子为中国人出口气打跑日本人。虽然为救小男孩儿牺牲了许多战士,但当他们听说这小男孩儿的父母都是朝鲜族人并在延安时,战士们说什么也要救出这个小男孩儿,于是围绕抢救小男孩儿的战斗激烈进行,冲锋陷阵中不时有战士牺牲有人负伤倒下,可是救小男孩儿的信念没有减,救国军战士冲了一次又一次,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终于救出了小男孩儿,可是救国军战士牺牲了三十多人。事后人们才知道,小男孩儿叫小高力,是他们父母寄养在老乡家里的,听说这事后曹刚山和红霞慌忙赶来领走了小男孩儿,他们决定暂时留下小男孩儿等有机会把他送还到他的父母身边。可是小高力人小胆量大,他非要参加救国军不可,而且夺下救国军战士一支枪率先冲破敌人封锁线,只一枪就结果了城楼上的机枪手,这一枪让救国军战士欢喜异常,他们没想到小男孩儿有这样大的本事,曹刚山欢喜破例将小男孩儿留在军中。小高力弹不虚发,只要让他射击,敌人必死无疑,城楼上还有鬼子的炮兵,小高力轻轻一扣扳机鬼子的炮兵马上见了阎王,没有想如此重大的难题被小高力轻而易举解决了。原来小男孩儿早在老乡家里时就跟猎人学会了打猎,并练习了一手好枪法,没想到打猎的枪现在打了鬼子,在小高力带动下救国军部分战士已经冲进城里,他们如潮似涌呐喊着与敌人展开激烈战斗。与此同时史志恒等人已经占领了伪警察署,从里往外配合救国军战士冲锋,一下子打乱了敌人阵营。
 
  这时城南反正的官兵应邀而起,他们迅速将督战的9名日军当场绑起来,然后汇入救国军的行列朝前冲锋,城里的保安团公安队商团也相继反正,城郊的农民在地下党的说服下自动组织起救护队抬着担架赶着爬犁冒着生命危险抢救伤员,柱子带头他高唱着一首《关东谣》:子弹来了我挡着/炮弹来了我接着/只要让我心跳动/关东山水仍旧在……在歌声带动下许多人朝前方冲去。激战了一个多小时后,宪兵司令部门前,南满公所院内,伪县公署的城墙下,到处可见被击毙的日伪军尸体,日军见大势已去他们无心恋战,集中火力扫出一条道路从西门拼死突围出去,这场硬战就算结束了。可是由于胡雪里应外合为日军提供了情报,西门那些反正的伪军弟兄不幸身亡,救国军战士在打扫战场时无法认出谁是反正的伪军谁是顽固不化的伪军,虽然事先有人拿了铜元,但死后铜元离开手里,救国军战士只好把他们和伪军一起掩埋了。事后王德林调查时胡雪死活不肯承认自己认识什么人,污蔑说这是共产党在破坏,因为涉及共产党这事就被王德林压下了,可是曹刚山仍旧怀疑他吩咐小高力盯紧胡雪,不论胡雪到什么地方都要告诉他,小高力非常喜欢曹刚山也非常听他的话,从此以后胡雪到哪里他就跟随到哪里,渐渐地胡雪发现了小高力在跟踪自己,为了不引起怀疑她连续几天不再出门,可心里时刻都在想方设法除掉小高力。有一天她发现小高力独自去林区,她秘派间谍跟随而上准备杀害小高力,就在几个间谍想动手时恰巧曹刚山及时赶到救了小高力,原来红霞发现了胡雪的秘密活动及时通知了曹刚山,从这一天开始小高力始终跟随在曹刚山身边不离左右成了勤务兵,而在以后的战斗中小高力数次救了曹刚山。
 
  由于曹刚山和红霞在攻打敦化中建立了功勋,王德林破格提拔曹刚山为侦察参谋长,同时委任红霞为情报处长,专门对付那些日本人的特务和间谍,两人在政治和军事上里应外合为救国军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是这样的事让胡雪威信扫地她觉得很没面子,于是她勾结日本间谍暗中进行破坏,当她看到攻克敦化后老百姓欢欣鼓舞,唱起了二人转扭起了东北有名的大秧歌,他们杀猪宰羊庆祝胜利时,她暗中给关东军发密电希望日本人派部队来清剿,关东军盼望的情报终于来了,当机立断指示胡雪执行新的计划不让共产党发展壮大,不巧的是胡雪的密电码被红霞发现,当她破译出电文时为时已晚,关东军的命令已经下达了,红霞放下手里的事慌忙找到曹刚山将这个重要情报告诉了他,曹刚山听后吃惊不小,这个胡雪胆量越来越大居心叵测与敌人里应外合,可是曹刚山又不好处理胡雪,在这个时侯如果处理胡雪会引起王德林的怀疑和不满,怎么办呢?曹刚山与红霞商量一个对付胡雪的办法,只要她发报就截获,这样即使胡雪把电文发出去了救国军也是了如指掌,必要时可以将胡雪抓起来关押,然而面对刚刚攻打的敦化城尚未建成曹刚山还有许多工作要做,他一面组织救国军抓紧修筑工事一面安顿商民随时随地准备迎击敌军的反扑,他们知道敌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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