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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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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凤显然没有料到这个羞答答的北方汉子会有如此疯狂的动作,她还没有来得及害怕他那巨大的东西,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就让自己两眼晕眩,双腿痉挛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迎合这猛烈的风暴以消减那隐隐传来的疼痛。在她的指甲掐入老旦身体的时候,她感觉到身上这个男人闷哼一声,随即那勃然爆发的力量就汹涌地冲入了体内,仿佛一道滚烫的铁流,肆意地在身体的每一处神经游走,烧灼着她的欲望,又像一只伸进她心里的有力的手,将她的魂儿瞬间推到高高的云端,然后坠落,坠落,再坠落,直到回到人间,直到汗如泉涌,瘫软成一堆任他搓捏摆布的泥。 老旦爱惜地噙着阿凤的乳房,从左边换到右边,再从右边换到左边,两只大手霸道地抚过女人的每一处隐秘。女人膨胀的肉体像放在祭坛上的牺牲,每一个毛孔都向身上这个粗糙的男子打开了,她发出荡人心魄的呻吟,高高地挺直了身体……久违的激情刚刚过去,一经女人迷醉的声音和暗示的指尖撩起,老旦又子弹上膛昂然挺立了。女人害羞地别过身去,他就把阿凤又按在身下了,女人的臀部死死地被他压在胯下,两手紧攥着她丰满滑腻的乳房,头拱进女人浓密的黑发去找寻她的耳垂。他从心底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号叫,不由分说地再次一贯到底…… 此时,月影西移,鸟雀无声。在松石岭一个无名的山脚之下,无名的村落之中,一对沦落乱世的无名男女的激情仍在无休止地进行着。他们是如此的忘我投入,以至于两人几乎都要在巅峰里昏死过去。树枝搭起的房屋随着他们的碰撞微微地颤抖着,惊飞了正在上面栖息的鸟儿,片片落叶无声地从房顶滑落,随着微风滚落在地上。 天快拂晓了…… 经过整整一天的通讯联络,在详细报告了人数、方位和湖周情况之后,武汉方面总算有了明确的答复:明天夜里一点钟在湖边点两堆火为号,两架水上飞机将前往该处营救战士们,但是无法提供战斗机护航。密电最后一句:武汉人民期盼英雄归来! 大家都明白,武汉战况激烈,哪还能抽出战斗机来护航!指挥部能抽调两架水上飞机前来营救,大家已万分感激和庆幸了,只见大伙抱成了一团,个个激动得热泪盈眶。随即马上收拾行囊,准备干柴和汽油,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把沿湖边上的这几排树全砍了,否则天上的飞机难以发现火光,再让他们扎两个木筏子,不必太大,能载十几个人用浆划到飞机边上就行。” 杨铁筠和老旦站在湖边,仔细商量着晚上的行动计划。杨铁筠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化脓的地方仍有些肿胀,持续的低烧把他的身子折腾得十分虚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到湖里去。老旦仔细听着他的布置,觉得甚为妥当。想到鬼子可能已经进了山,又十分担心。 “连长,还是把机枪架在山上吧!万一鬼子摸进来,我带几个人去挡住他们。另外,晚上会不会有鬼子的巡逻艇?” “会不会有鬼子的巡逻艇来,这可真不好说!把重机枪架在湖边这个高坡上,轻机枪和手榴弹都安排到山口上去,不能让鬼子接近湖边,别看是飞机,只几发步枪打过去就可能上不了天!” 这时,黑牛光着膀子走了过来,肥颠颠的胸脯上下颤着。 “连长……” “嗯?黑牛啊,什么事?” 黑牛抓耳挠腮的局促不安,像女人一样玩弄着手指头。 “怎么了?咋不说话哩?屁哪有放到一半嘬回去的道理?”老旦笑嘻嘻地说。 “连长,老哥,我……我不想走了。” “为什么?”杨铁筠似乎并不意外,平静地问道。 “我和小秀好上了,不忍心把她留在这儿,我回去也牵肠挂肚的……” “不行!这是命令!”杨铁筠仍然不动声色,语气像是结了冰。顷刻又道: “我们是军人!现在战事吃紧,正是国家最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回去还有大仗要打!大老爷们的,就躲在这里与过路女人厮守着,算什么?再说这才几天,就恨不得厮守一辈子了?你还是个爷们儿么?” 黑牛挨了当头一棒,神情顿时就成了个蔫茄子。老旦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自己昨晚和阿凤一宿鏖战,几度生死,两人都遂了心愿,约定互不相忘,彼此珍重,也不像黑牛和小秀这般难舍难分的。见傻黑牛竟这样动情,心下不禁有些惭愧。早上,他分明看见阿凤在默默地给大家收拾东西,脸上还留着昨晚激情的潮红,刻意地躲避着自己的目光。此刻,听连长那不容置疑的口气,再看黑牛那垂头丧气的蔫样儿,老旦缓缓说道: “黑牛你家还有啥人?这里四边不靠的,也不是安生之地,鬼子没准儿还会进来,你留在这里既不安全,不也要惦记家人么?” “我家人都死光了,没什么人惦记了。那年家里闹瘟病,连个小妹子都没剩下,我在临村打长工,回去家里已经没有能出气的了。他们都死在炕上,连个埋的人都没有,村里的人死得也差不多了……我是真心喜欢小秀,也算订了终身了,留下来还能照顾她和大姐们,鬼子来了能护着点……” 黑牛话音越来越低,说完眼眶已经红了。 杨铁筠听罢不再说话,慢慢转过头来看了老旦一眼,又看看正热火朝天砍树的战士和安静的女人们,一声不吭就拄着拐杖走开了。老旦会意,拍拍黑牛的肩膀笑着说: “你把两挺轻机枪都架到山口上去,那里得有人守着,俺和你晚上留着,如果没事,你就送俺走!然后带她们换地儿去!” 黑牛听了激动不已,他感激地看着老旦,把老旦的双手攥得生疼。 “老哥我谢死你啦!我和小秀一辈子也忘不了你,你就算是我们的媒人啦!”黑牛说罢,一溜烟儿跑了。 老旦怅然若失,在原地转着圈儿,掏出烟来叼上,可受潮的洋火怎么也打不着,正要摔,突然触到坐在不远处的阿凤递来的一个意味深重的眼神,不由得立刻头胀胸憋腰软肚硬,浑身不自在。一狠心别过头去,又恰好看到已经笑成一朵花的小秀和兴奋得面红耳赤的黑牛,一阵浓浓的酸楚顿时浮了上来。阿凤昨晚那迷离的眼神和喃喃的话语,温热的舌头与滑润的身体,直让他着魔了。但一想到翠儿和孩子那份更重的牵挂,再加上那份生死的兄弟情谊,他只得强下决心同阿凤分别了……这脑子里的战争让他头痛欲裂,他还是忍不住将目光投向阿凤了。阿凤在那边也是心猿意马,一不留神二人又是四目相对……老旦再也无法承受了!他闭上眼定了定神,终于转过身子,慢慢地向伫立在湖边的杨铁筠走去,步子一步比一步坚定。一阵风吹在脑后,湿漉漉的,他猜想此时阿凤必定在看着自己的背影哭泣了。 “连长,俺让黑牛去布置山上的机枪,那边要有人看着点,俺和陈玉茗帮他警戒。如果没事,晚上他就送咱们回来,然后黑牛带女人们转移。这些女人真是帮咱们不少,鬼子来了,她们这么多人也得有个男人照料着……” 杨铁筠头也不回地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 “这样其实甚好,我也是想看看黑牛是不是真心。都是孤苦伶仃没什么牵挂的人,走到了一起,就随他们去吧。乱世浮萍,同归何处?难得黑牛有这份不离不弃的心,就成全他们吧!比起来,你我责任重大,即便有情,也得割舍干净,我们倒不如他啊!” 老旦脸一红,这话怎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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