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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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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看着我说:"一般痛觉刺激型的拷问,见效最快,可也是最容易抵挡的,只要你意志坚定或者抱着必死的信念,抗得住这种拷问并不难,因为有时痛感加深到极致会变成一种快感!所以只要你能扛到一个界限,过了这个界限你就不会感到疼痛,相反会感到一种快感。这个界限因人而异,一般越敏感的人这种界限越低,越容易产生快感,刑天,你就是这种人!"说完他又拿止血钳一下夹住我另一个腋窝。 "啊!"我惨叫出声,在座椅上弹跳起来,由于被扣住没法乱动,我就用身体四处乱撞。甩不掉止血钳,我就用头使劲地撞我手上的铁扣。"嘭!嘭!嘭!"整个椅子被我撞得直响。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钻心的疼痛了,整个身体一下子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除了痛什么也感觉不到了,疼痛带来的感觉使身体一阵阵发软,所有机体都呈无力反应,连跨下的尿道的扩约肌也一阵阵收缩,一股尿意传来,感觉告诉我小便要失禁,我咬咬牙使劲夹住大腿拼命压抑尿意。 屠夫有点意外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拿出一根橡胶棒,照我大腿就是一棍,一下子我的尿意就没有了,全身肌肉一下收缩起来,疼痛从大腿传至骨盆,延着背后直刺后脑,扎得我后脑门一阵酸麻,整个天灵盖就像刀刮一样痛!我手被扣也没有办法抱头,只能用后脑不停地撞击脑后的铁座,希望能减轻颅内的痛觉。 屠夫又给我几棍,就被医生拦住了,我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不能动了,身上的肌肉一阵阵地痉挛,腋窝也没有了痛感,只有一股木木的感觉传来。 医生走过来把我腋窝的钳子给拿了下来。钳子被拿下来,我根本不知道。 "Fuck you!Fuck you!……"我只能虚弱地一直重复一句话,我连基本的思考都没有了,满脑子都像针扎一样。 "刑天!你还好吗?"医生扒开我的眼皮,看了看我的瞳孔。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慢慢地恢复我的思考。看了一眼医生,我只说了一句:"结束了吗?" "没有呢,还有很多没教你呢!"屠夫喘了喘气看着我说。 "下次吧!我受不了啦!"我大声叫道。 "下面的项目不痛,而且还能止住你现在满身的疼痛!下次?难道你还想再来一次?我没意见。"屠夫搓搓手,现在我一看他这个动作就一身汗。 "没错!刑天,我做保证。"医生说。 "好吧,没有下次!有什么都拿出来吧,我不怕你!"我冲屠夫大叫,其实是给自己壮胆! "呵呵,有种,我就喜欢你这一点,我也最喜欢折磨这种人,要是一下子就垮了就没什么乐趣了!"屠夫嘿嘿笑了笑接着说,"刚才你也感觉到了,疼痛累加到一定程度,反而会减轻。所以只要顶得住,你就能活命,因为在没有把信息从你嘴里挖出来前他们不会让你死的!你掌握的信息越重要,你越能保住性命,所以无论如何,你一定不能说出他们想知道的,不然你就死定了!这是对付这种刑讯的惟一办法。" "我顶不住!刚才这几下我就顶不住了!"我虚弱地说。 "呵呵!刚才这几下就很不错了,人的心脏和大脑对疼痛是有限制的,如果过高会引起心肌痉挛,你就会死,用了这种药后,一般反而不敢用重刑,因为这样有可能会把人痛死。"医生在边上说。 "最后一种呢?快说!我受不了啦!"痛劲又上来了。 "最后一种就是使用制眩类药物,如巴比托酸盐之类的镇静剂,打上这种东西后,会让你陷入无意识状态,从而降低你的精神防御。和刚才的药相反,用了这种药物后,你会感觉迟钝,痛感会渐渐消失,重刑后,再用这种药物,会给你一种痛觉消失的释放感,很容易放松你的警觉。"说完屠夫又给我扎一针,这一次扎针由于敏感药物的作用,打针像割肉一样痛。 慢慢地,疼痛感消失了,涌起的是一股睡意,我的眼皮越来越重,意识正在流失中。 "看来药效上来了,对付这种逼供,只有一个办法,自我暗示,不停地给自己一个念头,使自己的意识陷入一种死循环,这样才能抵挡住盘问。这种药物并不好搞,专业的药物,效力强劲,一般人都弄不到,一般的镇静剂效力较小,容易抵挡,我用的是法国情报局用的专业药剂,所以效力很强,你试了以后,对别的药物会产生差距感,对以后碰到这种形式的审问有好处。好吧,现在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屠夫不怀好意地拿出一个小本本。 不能说!什么也不能说!不能说,什么也不能说!我不停地给自己提醒。可是意识越来越模糊……只是朦胧中听到你"叫什么,哪儿的人"之类的问话,便陷入了黑暗中…… 晕晕忽忽地从床上爬起来,睁开眼就看见头上昏暗的顶灯,那柔和的奶白色光线,现在看起来就像饭碗里的头发丝一样让人恶心!刚想拿起枕头蒙住头,腋窝里传来一阵刺痛,虽然并不严重,可是却一下子提醒我,昨天的拷问训练最后怎么样了? 睡意猛然从脑中飞散,我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查看一下全身,昨天受那么严重的折磨,伤口怎么样?我迫不急待地掀开衣服查看。 结果发现,身上挨的那几棍,只留下来几道黑紫印子,不摸也不痛,腋窝的夹伤其实更轻,只有两个小红点。可是就这么点小伤却给我带来那么恐怖的体验,我不得不佩服屠夫的拷问手段。怪不得落到他手里的人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不是来时看到的营房,是地下基地。队长曾告诉我,外面的营地是个障眼法,只是大家没事的时候小住休闲的地方,大家真正的驻地其实是在地下,估计这就是其中的一间。打量一下房间并不是很大,只有十几平米,里面有厕所和浴室。外面只有两张床,床头有两个柜子和一张空桌子以及两台军用手提电脑,墙上挂着个靶子,也不知是谁和我睡一个屋子。 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六点了,看来我睡了很长时间了,冲个澡洗掉脑中残留的药性,我提起精神走向饭厅。 还没到饭厅,就听见有人在大笑,从声音听起来,有男有女。我推开门刚进饭厅,所有的人都不笑了,全都看着我,一副见到怪兽的样子。我愣愣地看着一屋子人,心想这些家伙是怎么了?忽然美女一撇嘴,指着我大笑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狂笑了起来。更有甚者,公子哥捂着肚子拍起桌子来!我脸上有什么吗?我对着饭厅里挂的大银盘子照了照,没什么啊。谁知不照还好,一照所有人笑得更厉害!公子哥趴在桌上都不是笑,是在喘了。 看着一群人都发神经,我有点发毛,心里想着还是回去再睡会儿好了。谁知还没等我转过身,一只纤纤细手就把我的领子拽住了。美女拽着我的领子,把我拉到人群中,让我坐在她和小猫中间,然后,让厨师又上了一份饭,一大堆人都看着我吃,我毛毛地看着大家小声地问:"你们怎么了?没什么事吧?" "没事,没事,我们能有什么事?"所有人都一起摇头。 "那就好,那就好!"我一边说一边拿起叉子和汤匙准备开吃,刚放进嘴里一口饭还没过嗓子眼,就听边上的小猫说:"刑天,你还是处男?" "咳!咳!……咳!咳……唔!"我一下就被噎住了,那口饭没有顺利地下到胃里,在胸口就刹车了。"唔!唔!"我一边拍胸口,一边指着水杯,美女好心地把水杯给我推了过来,我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才缓过劲来。 "咳!咳!你说什么?"我一边咳嗽一边瞪着小猫问,"你从哪儿知道的?" "那就表示是了!"小猫拍着桌子笑了起来,"天啊,20岁的处男!" 所有人又都大笑了起来,只有我一个人傻傻地愣在那里。过一会儿我缓过劲来了,大叫道:"别笑了!你从哪儿知道的?" "笑死我了!"小猫擦擦眼角的泪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笔记本。我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那是昨天最后我被打了吐实剂后屠夫从兜里拿出来的小本子。我一扭脸就看见屠夫一脸"恶"笑地看着我,还没等我想出怎么应付,就听见小猫甜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刑天,男,20岁,中国河南人,在云南理工学院学习计算机和工程控制,擅长英语、中文、各地方言和少许日语,家有父母和哥哥,哥哥在中国北京武警总队担任上尉,和哥哥学过硬气功!喜欢文学,不抽烟,不喝酒,第一次向女生告白是在19岁,对象是同班同学,被拒,至今仍是处男!最喜欢的颜色是黑色,最喜欢的影星是尼古拉斯·凯奇和安东尼·霍普金斯,最喜欢的电影是《沉默的羔羊》,第一次遗精是在……"小猫一边跑一边念,我在后边追,就这么大一个厨房,还有这么多人,我就是追不上她! 看着小猫上蹿下跳的,我深深地感觉到真是人不可貌相,别看小猫长得像个专业情妇,可是这身轻功,着实了得!终于在她差点说出我最丢人的事情的时候,我抓住了她。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把小本子抢了过来,一把扔进厨房的火炉里。还没松口气,边上的美女接口道:"第一次遗精是在10岁,你还真早熟啊,刑天!家族其他成员大多是医生和教师……"看着美女不用看书像背作文一样把我家的族谱都快全背出来了,我抱着头坐在那儿听着四周的笑声,心想,完了,脸丢完了,让我死了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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