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3年第8期


来函照登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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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封
  
  ××先生:
  翻阅刚刚收到的《名作欣赏》第六期,用“耳目一新”来形容我对这一期的感觉,是一点都不为过的。
  这一期从栏目上看,可以说是除“佳作有约”与“新作观止”外,已经集主要栏目之大成,显得十分丰富。其中有几篇文章,给我留下了很好也很深的印象。
  刊物头条的《经典与阐释》一文,对《名作欣赏》二二年全年的赏析文章作了回顾与总结,虽然是就刊物发表的主要论文进行评价,但在我看来,这篇文章的意义又不能仅仅看作是对这些论文简单的评价。作者从文学思潮变迁的角度,对文学名作的欣赏与阐释作了扼要的论述,有着很浓厚的理论色彩,是一篇与其他赏析文章具有同样价值的文学论文。这篇文章的作者张德明先生以敏锐的眼光,运用二十世纪以来西方文学批评的一些方法,如新批评、文化批评、解构主义、女权主义、叙事学理论等方法,对散见于去年《名作欣赏》各期的赏析文章作了细致的归纳与分类,充分揭示了近年来《名作欣赏》在传递文学薪火的同时,与世界文学潮流同步的开放性特点。说实在的,在分散地阅读各期文章的时候,还真没有做这样综合性的思考。现在经他这么一归纳,还真的能够产生整体的印象,并且有登高望远、统览全局的宏观的感受。我甚至愿意向《名作欣赏》的读者郑重地推荐,如果认真地读一下这篇不算深奥的理论文章,或许能够在欣赏文学名作时,能够超越对某一篇作品的具体感受,对名作欣赏的多元化和多角度的可能性有更加自觉的认识,从而让自己获得更多的教益。
  在本期发表的赏析文章中,“名作回眸”栏目下的四篇文章,都有很强的可读性。马力对孔另境《故都之旅》的解读,抓住了“本色的游记”这一特点,借这篇游记阐述了“让思想隐在风景的后面”的写作主张,颇具启示;唐利群把沈从文的《丈夫》与丁玲的《庆云里中的一间小房里》进行比较性的对读,发掘出了性别特征在写作中的差异,新颖之处是很明显的;至于陈佳勇对张爱玲《封锁》的细读,张清祥对曹禺《原野》中的森林和老屋意象的解读,以“细读”为欣赏方法,颇见文心,也都可以说是角度新颖,新意迭出的佳作。
  “古典今读”栏目下,吴功正先生对姜夔词序所做的审美鉴赏,把读词时往往为读者所忽略的词前面的小序拿出来作一番品评,并上升到了美学层次,加以简洁的评点,可谓独具只眼,别开生面;李元洛先生以诗人的智慧和敏锐,在浩如烟海的宋词作品上爬梳剔抉,建立起了宋词美学的一些基本范畴,也可谓是对宋词欣赏的一种美学意义上的升华。此外,像《一首诗的三种读法》,对王维的绝句《鹿柴》从山水画、自然美、象征图三个角度,作了三种不同的解读;《厚重的哲理,柔美的意境》,以“厚重”与“柔美”来概括三首问月诗词的文化意蕴,立意均颇为精巧,而且都有独特的角度,对诗词的内在蕴涵所做的新颖探索与发现,也都各有妙趣。
  另外在栏目的配置上,“域外视野”集中了威廉斯、史蒂文斯、里尔克几位现代诗人作品的赏析,颇为精当;李俏梅对法国童话《小王子》的赏析文章,紧扣住童话的特点,突出了作品中新奇丰富的想象力和人文情怀,读起来也颇为引人入胜。“语文讲堂”栏目下,把对卡夫卡的名作《变形记》的赏析文章放在一起比较对读,也令人兴味盎然。
  以我的有限的见闻,我是能够从这期刊物上,看到主编先生和编辑部的全体成员在众多的来稿中精心选择和精心组织所付出的艰辛的劳动。
  谨向你们表示诚挚的谢意!
  魏家骏2003614
  
  第二封
  
  ××先生:
  购得贵刊今年第四期,看到拙信很荣幸被刊出,十分高兴也十分感谢。
  第四期都一一拜读过了。周五纯、王晓河的文章有新见,且文笔简洁。附一幅毛泽东手迹也使版面生动起来。鄙人孤陋寡闻,毛泽东书法都未见盖章者,不知此手迹选自何书。(选自《毛泽东诗词全集》,甘肃文化出版社一九九四年版——编者)
  魏家骏的《“枣树”的话题》一文,视角新颖,分析精当,读后颇受启发。钟振振对苏轼词新解,以为“为报倾城随太守”句为“请为我报知全城百姓,使随我出猎,看我像当年孙权一样亲射猛虎”,正与鄙见不谋而合,令人高兴。但胡云翼先生《宋词选》的解释影响挺大,到现在许多人还是依从其说。不过,钟先生以为“倾城”亦可指女子,以为美人们若称他为“孙郎”,他一定会挺高兴云云,则不敢苟同了。
  易思平《“独爱莲”缘于独特情怀》一文,就一点契入,深思独造,广征博引,融会贯通,是篇充实有得之文,颇为启人。陈光分析《项脊轩志》一文,引证精当,分析到位,行文纡徐不迫,清雅可人,与《项脊轩志》一文文风正尔相似,十分喜人。但文中说“作者以‘昧昧于一隅’的蜀清与诸葛亮自比,抒发出自己不甘为池中物、立志经世济民的远大抱负”,恐非归有光本意。依鄙见,作者应是说蜀清和诸葛亮这样的历史大名人,原先“昧昧于一隅”,不为世人所知,何况我辈区区一介书生乎!
  李元洛《落英缤纷》一文,有感悟,有见解,有文采,像一篇清新优美的散文,惹人喜爱,与高头讲章迥然不同。而“踏莎行”“眼儿媚”两则特好。“踏莎行草过春溪”一句,鄙人也查过《全唐诗》,韩罖名下都没有,恐是文莹《湘山野录》误记,若是韩罖诗句,《全唐诗》也应收入断句处。“眼儿媚”一则第二段“《秦风·硕人》应是《卫风·硕人》,作者误记或笔误了。李先生说东坡《洞仙歌令》等四首词是“四块连城之璧”,花蕊夫人的《玉楼春》知者不多而东坡《洞仙歌》却名传遐迩等等,也不敢苟同。鄙人读《全宋词》,对东坡《洞仙歌》《哨遍》《醉翁操》等都不喜欢,感到与原作相比没有灵魂,都不感人,要之只能说东坡才气富赡,笔力过人,无施不可。就此数首词,知者不多,喜者更少,并非“名传遐迩”。东坡才气,古今罕俦,然其鉹括《玉楼春》《归去来兮辞》及上百首和陶诗,比拟原作,只能说瞠乎其后,相去甚远了。
  还有孙绍振老师的演讲稿,程郁缀先生的文章,读后获益良多。
  贵刊第五期也购得,因这段较忙冗,只卷首“名家谈艺录”之林庚先生一文读过,朴朴素素,娓娓而谈,读来轻松愉快,如坐春风。封二至封四的《野罂粟花田》《日出印象》和《花园中的女人》三幅外国油画非常美。《日出印象》一幅色彩上似比以前看过的要鲜美,而《睡莲》一幅过去曾为之感动陶醉过,而这次贵刊所登的这一幅画面光影效果似不太理想,远不如我以前见到的好。
  又有拙文《人间送别不宜秋》一篇奉上求教,不知能中法眼否。若不能用,弃之可也。
  即颂
  编安
  程建新2003318
  
  第三封
  
  ××先生:
  今天收到《名作欣赏》第二、四期,非常高兴。
  贵刊栏目设立精彩丰富,灵活多变,时时给人以惊喜。尤其是就同一篇目作不同角度的鉴赏,有助于讨论的深入,也加深了人们对作品的理解。“语文讲堂”既兼顾教学知识,又在此基础上作审美解读,非常好。此外,“艺林散步”“鉴赏文谭”给人以意外的收获,因为它不拘形式,选题范围较宽,且雅俗共赏,又似乎与现实联系紧密,这些“不确定性”使这一栏目很有吸引力。《名作欣赏》是专门鉴赏古今中外文学作品的大型期刊,能够在众多媒介的冲击下独树一帜,办得有声有色,越办越好,作为山西人,我真是由衷地高兴和骄傲。其间也可见您和编辑部同仁所付出的心血。
  再次向您表示衷心的感谢!同时也表达我对贵刊的喜爱之情。
  此致
  编安
  刘淑丽200347
  
  第四封
  
  主编先生:
  毫不夸张地说,我是《名作欣赏》杂志的老订户老读者了。贵刊创刊不久,即从一九八三年起,我就一直订阅,现在我的书柜里立着一大排《名作欣赏》,十多年后才停止了。读得最有兴味印象也最深刻的,是余光中先生批评几位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著名诗人、散文家的文章和王富仁先生的几篇“旧诗新解”,可惜这样令人耳目一新口齿生香的评论后来不见了。
  偶然在书市上买到贵刊二三年第三期,才知贵刊旧貌换新颜了。几篇新的作品立刻牢牢地吸引了我,除了《告诉我我是谁》我不喜欢,其他如《响器》《永远有多远》《没有语言的生活》我都爱读,特别是王祥夫的短篇小说《上边》,我连读两遍,作者把一个女人一颗寂寞的心写得活灵活现。
  由此我又借阅了第一期,才知贵刊办刊有了新意,即分单双两月,双月保持本色,单月即是原来的“新作拔萃”专栏的拓展,着重刊发中国九十年代以来的优秀作品及赏析文章。单月号一举,实乃新举。人都有喜新厌旧之心,不单吃饭、穿衣,读文也不例外。文学创作是跟着时代跑的,文学阅读自然也跟着时代跑,尽管诗经楚辞唐诗宋词味之无穷,但毕竟时隔久远,人们更乐意关注的还是贴近自己生活和情感的东西。所以九十年代以来特别是近期的作品,更能受到青睐。
  二十多年来,贵刊大有长进,惜乎我,一介普通教师,了无长进。但我依然乐意读下去,虽不能写,而能读也是一乐,阅读本就是写作的价值实现。
  顺便询问:一、单月号可否做到赏析文章之后皆附原作,以便对照阅读,只有赏文而无原作,难免隔膜;二、可否分单、双月订阅两便。
  远祝编安!
  万作文2003427
  
  第五封
  
  编辑同志:
  《名作欣赏》多年来一直都是我最爱读的期刊,可以说她从大学时代就成为我的最爱,近两年,她变得更加清新可人了,欣赏方法,欣赏角度都变得众彩纷呈,尤其是对中学课本中的中外名篇的欣赏分析,很好地配合了现在的中学语文教学的改革,本人就从其中获益匪浅,由于我的大力推荐,学生们也都成为贵刊的忠实读者。但在欣慰之余,也感到有些美中不足,现在所刊载的赏析文章,大都注重了从各种比较流行的文学理念来对名作进行全新的阐释,基本上不见了社会学的分析,过去单纯地用庸俗社会学的角度来欣赏的统一模式,确实倒了读者的胃口,但是,社会分析毕竟是一种重要的分析方法,完全摒弃社会学批评,恐怕就有点矫枉过正了。我以为贵刊不妨也适当地用一定篇幅来提倡社会批评,未尝不是一件善事,所以我不揣鄙陋,用社会学的方法写了一篇巴金散文的赏析文章,这是从我的一本专著中截取的一个段落,以就教于方家。
  另外我还有一个建议,不知可否?既然叫《名作欣赏》就不应永远只局限于诗歌、小说、散文、戏剧文学的老四样,其实您们早就打破了这一限制,每一期中都有对中外名画的赏析,就起到了丰富读者审美视野的作用,为什么不将视野再扩大一点儿,适当地用一定篇幅来给经典的影视文学的赏析呢?我觉得这样对扩大贵刊的读者群会起到很好的促进作用。
  衷心祝愿《名作欣赏》越办越好!
  刘福泉2003610
  
  第六封
  
  主编先生:
  您好!
  我是一名普通的高中语文教师,读《名作欣赏》至少也有十年。以前读它是为了不断地提高自己的语文素养,近两年来,我还根据语文教学的需要,将《名作欣赏》的文章介绍给学生阅读,以此来丰富课堂教学的内容,激发学生的文学兴趣,提高学生的文学欣赏能力,而且也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随着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的逐步深入,研究性学习不但作为必修课在高中开设,还逐渐地向包括语文在内的各门学科渗透。在语文课教学中应当如何实施或者渗透研究性学习又成为一个崭新的课题,值得进一步实验和探索。
  这里我将自己用《名作欣赏》指导学生开展研究性学习的一些做法写出来,是为了让更多的同行一起来探讨到底应当如何来指导学生进行研究性学习才更为科学,更有实效,同时也希望你们在编辑刊物时适当地考虑到刊物在中学语文教学中的辅导作用,为中学语文教学提供更多的帮助。
  在此,作为教学第一线的教师,向你们提出三点建议:一是适当地多刊登一些篇幅短小、视角独特、观点新颖的文章;二是适当地刊登一点鉴赏方法指导一类的短文;三是用少量的版面刊登中学生鉴赏文学作品的短文。当然,《名作欣赏》也并不完全是为中学教师和中学生办的刊物,这些意见是否恰当,还望您斟酌。
  顺祝
  编祺
  李安全2003426
  
  第七封
  
  主编:
  您的信和第六期刊物均收到,谢谢您的知音之赏。并且我感觉《名作欣赏》近年有一些新的变化,不知对不对。
  一是要办成“名作新读”式的“名作新赏”。因为既然是名作,别人、前人必定赏过,若意见全一致,一桌子热炒冷饭,也没人喜欢吃。必定要另出手眼,或者是见前人所未见,或者是见洋人所未见。
  二是要办成接近中国读者和中国人接受习惯的名作欣赏。作为一个带研究生的老师,比较了解一些同学的心态,他们需要快些发表文章,而外语和洋理论是他们的强项,所以不免有些专以洋理论赏析的倾向。以洋理论赏析没有什么不好,但有两条则是不好的:1有的东西,只是叫法不一样,中洋实质为一,而专把名词术语换成洋的,这个意思不大;2有的理论本来并不难懂,但以为写得易懂会被人低看为没有理论水平,所以故意要食洋不化。而不像米兰·昆德拉解释卡夫卡那样使人一看便觉透彻入心。不是拆穿西方东方文学理论中的“墙”,反而是加固这墙以维护少数人的话语权,这不是正常心态。前几年有些文章就有点“下决心不让群众看”的架势。
  三是要办成对大中学语文教师(小学教师)最有帮助的刊物。现在的大中学教师处于教育转型期,要求讲的东西有现代气息,易为学生消化,必须真懂欣赏(欣赏是理论建设、发展的基础),真会发表自己欣赏的感受。没有欣赏,文学不能入心,不能营养心灵。这是造福子孙的重要方向,是刊物的育人“功利心”。很多人瞧不起与语文教育有关的刊物,其实办好这样的刊物,使它好看、活跃而不匠气,甚难。(我编《阅读与写作》,深知此中甘苦!)
   我在当代文学课堂上发动了对毛翰先生文章的畅所欲言式讨论,学生们的发言经黄寻、杨扬两位同学综述,刊于贵刊(二三年第二期)真是好事。教会了他们怎样研究、怎样争鸣。两同学因此获得了“创造学分”(第一作者四分,第二作者三分),作为他们的老师,深表谢忱!
  另,特别欣赏贵刊关于关系稿“免开尊口”的声明。鼓掌!希望坚持!
  祝《名作欣赏》为学界、读书界、教育界所激赏。
  并致
  编安
  唐韧20036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