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索里尼在法西斯会议席上的演说,无疑是近代最拙劣的辞令之一。墨氏自称意大利自一九二二年十月廿八日起,即已“无日不在战争中”,然而十八年来的“战争”状态,却不能使意国在一九三九年九月的时候完成准备,而迫不及待地出而“襄助德国以获其光荣之胜仗”;谁都记得当时意国的“奋勇”参战,是因为看见法国已经力不能支,而亟图分取杯羹的。
意大利虽然能够“襄助德国获胜”,但却不能使自己也获得同样“光荣的胜仗”,这应该是墨索里尼最难自解的一点。他不得不以“距离甚远”为理由,自承在里比亚方面的失败,虽然他同时竭力自夸该方面意军实力的雄厚。在阿尔巴尼亚方面的“光荣战史”,使他不能不寄其希望于今春的转机,而以“绝对无疑”之轴心胜利遥寄于最后一役的决胜上,一副无可奈何的心理,可谓表现得淋漓尽致。
墨氏在讳饰自己的无能以外,竭力强调德国的力量,实际乃以意大利的命运,委之于希特勒之手,德国的失败固然同时也是意国的失败,而德国的胜利却决不是意国的胜利,墨索里尼其将何以对意大利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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