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经常在报纸上见到穷凶恶极的罪犯窜入老百姓的家里,杀人越货、绑架无辜或逼人做质的时候,被害人是怎样委曲求全,先以圆滑诚恳的语言赢得罪犯的信任,而伺机在罪犯不在意或误认为在他的挟迫下真的与其合作的时候,出其不意地逃脱报案或径直击败罪犯。这其实是外圆内方的最好案例。试想,假如面对凶狠的罪犯,暴跳如雷,罪犯不先砍掉你的脑袋才怪呢。只有把“方”用“圆”先掩盖起来、包藏起来,装出很诚实的样子,利用笨拙的诚实稳住对方,充分地运用对方的怜悯之心,使对方不加害自己,才会为以后施展擒拿罪犯的计谋赢得时间和条件。
这种外圆内方的办法,在历史上早已有之。《三国演义》中有一段“曹操煮酒论英雄”的故事。当时刘备落难投靠曹操,曹操很真诚地接待了刘备。刘备住在许都,在衣带诏签名后,为防曹操谋害,就在后园种菜,亲自浇灌,以此迷惑曹操,放松对自己的注意。一日,曹操约刘备入府饮酒,谈起以龙状人,议起谁为世之英雄。刘备点遍袁术、袁绍、刘表、孙策、张绣、张鲁,均被曹操一一贬低。曹操指出英雄的标准——“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刘备问:“谁人当之?”曹操说:“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我。”刘备本以韬晦之计栖身许都,被曹操点破是英雄后,竟吓得把匙箸丢落在地下,恰好当时大雨将至,雷声大作。曹操问刘备为什么把筷子弄掉了?刘备从容俯拾匙箸,并说:“一震之威,乃至于此。”曹操说:“雷乃天地阴阳击搏之声,何为惊怕?”刘备说:“我从小害怕雷声,一听见雷声只恨无处躲藏。”自此曹操认为刘备胸无大志,必不能成气候,也就未把他放在心上,刘备才巧妙地将自己的惶乱掩饰过去,从而也避免了一场劫难。刘备在煮酒论英雄的对答中是非常聪明的,他用的就是方圆之术,在曹操的哈哈大笑之中,才免去了曹操对他的怀疑和嫉忌,从而最后才能如愿以偿地逃脱虎狼之地。至于三国后期的司马懿,更是个外圆内方的高手,他佯装成快要死的人,瞒过了大将军曹爽,达到了保护自己、等待时机的目的。最后实现了自己的抱负,统一了天下。这正是“鹰立似睡,虎行似病。”
总之,人生在世,运用好“方圆”之理,必能无往不胜,所向披靡;无论是趋进,还是退止,都能泰然自若,不为世人的眼光和评论所左右。
做事灵活变通
春秋战国时期伟大的思想家孔子,因在鲁国得不到重用,实现不了他的政治理想,于是54岁时离开鲁国,带着弟子们游说列国,其间到过宋、卫、陈、蔡、齐、曹、郑、浦、叶、楚等国家,他“遁道弥久,温温无所试,莫能己用”,过匡国时被匡人拘禁五日;过郑时,被人形容为“累累若丧家之狗”。他一生跑来颠去,始终不被君王们重用,孔子叹息道:“尚有用我者,期月而已,三年有成。”“如有用我者,吾其如东周乎!”经过了14年的周游生涯,68岁的孔子回到了鲁国。临死之际他歌曰:“泰山坏乎!梁柱摧乎!哲人萎乎!”因以涕下。
这位“明知不可为‘而非要’为之”的孔子,一生四处碰壁,屡屡不被重用,原因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关键是他忽视了春秋时期社会的客观环境,而他的“仁礼”之类的政治学说对于治世没有什么重要的作用。各国国王及诸侯希望的是一种能使国家迅速强大,足以称霸天下的法术思想,而孔子的这种思想恰与君王们的想法背道相反,所以像李悝、商鞅,包括后来的韩非子的法家思想更契合君王诸侯们的想法,所以孔子屡屡碰壁也就不奇怪了。
一个人在社会中,在事业上要取得成就、有一定的贡献,那你就不能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顽固想法。既然不可为、无法做,或者做不到,那就早点觉悟,立即止步,这样才不致于浪费你的时间、精力、感情,避免出现到了最后两手空空的结局。
孔门弟子孟子,和孔子有差不多的命运。他也曾力图在当时的战国推行他的政治学说“仁政”,可是当时各国国王都梦想着成为天下的霸主,实行“霸道之治”,孟子的“王道之治”根本就没有市场。虽然各国国王都把他敬若上宾,可并不想采用他的政治学说,于是孟子也像孔子一样感叹:“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最后也只能和弟子们著书立说,以求其思想发扬光大。
人面对社会,只能去适应。太强的主观能动性经常会使一个人迷失自己,以为凭自己的努力可以改变一切,包括社会环境和各种条件,就像人类盲目地想“改造自然”,最后却毁坏了自然,使人类自己遭到更大的报复。这是荒谬可笑的,到头来终会发现自己在整个社会面前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微小到如同地上的蚂蚁。
当然,这个世界总是有一些自以为是的英雄人物,觉得自己天生是改造社会的人,天生是领袖人物,所以他们经常会作出一些常人不敢做的事情,当时当地似乎是成功了,但以历史的眼光来说却是大败而归。
统一了中国的秦始皇就是这样一个人,以为自己是天下的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居然干出“焚书坑儒”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正所谓“不可为而为之”,而且又觉得比较成功,可他真正成功了么?他的始皇乃至万世的梦想,不过到了二世便土崩瓦解了,这能算是成功吗?
仔细分析现实中那些在事业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一味钻牛角尖的人,会发现他们的一些共同特点。
1.这类人极其自以为是,甚至到了自负的地步
他们相信自己的想法、作为是极其正确的,既然自己的正确,那别人的就是错误,或者至少是有不足的地方。包括孔孟这样的圣人,在论述自己理论学说之时,不忘记指责他人理论的错误或不足。孟子就曾对“霸道之治”提出严厉的批评。而秦始皇以及后来的“独尊儒术”的汉武帝无非都是一意孤行地要堵上别人的嘴巴,其结果是越堵越难以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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