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恶狼咬伤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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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姬红第二夭早晨起来,只觉得自己的下身火烧似地灼痛难忍。于是她 进了卫生间,打开灯一看,她惊呆了:只见两腿间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 另有几处红色、溃烂的烧伤疤痕。姬红想,这些伤肯定是赵义同在玩弄她 时,灭绝人性地用烟头烫伤的!……
三天后的下午,赵义同在市委大楼开完市委常委会后,市委书记李佩希望他去 陪同接见一个外国访问南郡市的代表团,但他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参加。不 知是由于他酒喝多了呢,还是早晨把胡小凡从香港给他买来的“春宫壮阳九”当成 降压药给错吃了(赵义同平时患有高血压症)呢,总之,他只觉得自己的腹部发胀, 欲火上窜,有些抑制不住的感觉,于是,他像发疯似地想立即见到姬红。 姬红自从前天晚上被赵义同的兽行摧残后,直觉得浑身上下疼痛难忍,有一种 随时都要倒在地上的感觉。为了避开那位像母狼似的女老板杨倩的追问,也为了检 验和看看赵义同是否真的给了她房子,她没有回到“野猫”啤酒屋去上班,而是直 接拿着赵义同给她的钥匙、按照他给她写的详细地址,打“的”到了双江区一处新 建的居民小区,在一幢楼房的二层,找到了赵义同给她的那套房子。 姬红打开房门一看,只见这是一套二室一厅的独居楼房。房间虽不大,但里面 装修得却很好:大理石地面、桔黄色的花纹壁布,厨房、卫生间都是用白瓷砖镶就。 卧室里有一张铁制镀铜的双人床,旁边有一台18英寸的彩色电视机,另有一个小小 的梳妆台。后来姬红才知道,这是赵义同挪用公款购买。装修的,是专门用来送给 他需要玩弄的女人的“机动”房,像这样的独居楼房,在南郡他有好几处,都送给 了他的姘头,为的是他淫乐起来方便、隐蔽。
姬红自从住进这套独居后,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出门和下楼,她瘫软在床上痛苦 地呻吟着。第二天早晨她起来,只觉得自己的下身像火烧似的灼痛难忍。于是她进 了卫生间,打开灯一看,她惊呆了:只见两腿间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另有几处 红色、溃烂的烧伤疤痕。姬红想,这些伤肯定是赵义同在玩弄她时,灭绝人性地用 烟头烫伤的!姬红看着自己原本洁白无瑕的女儿身,竟被赵义同摧残得遍体鳞伤, 她伤心地哭了。她觉得自己是那么不值钱。那么下贱、那么没出息,竟为了一间房 子、为了一份工作,出卖了自己宝贵的青春,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和肉体……但她哪 里知道,那天夜里仅仅是赵义同首次摧残她,一旦落入了魔掌,更加残酷的折磨和 蹂躏还在后头呢……她回忆起那天夜里,赵义同第二次与她发生完关系后,像野兽 似的倒骑在她身上,一边残忍地用手抠着她,一边像用烧红了的锥子似的东西狠狠 地扎了她几下,顿时她疼得晕了过去……待她苏醒后,只见赵义同坐在一边瞧着已 痛苦不堪的她,正“嘿嘿嘿”地狞笑呢。姬红害怕他再继续施虐,便哭着央求赵义 同:“赵市长,求求您了,现在我肚子胀疼难忍,让我到卫生间方便方便后,您再 继续玩行吗?……”说着,她翻身下床,像一头被恶狼咬成重伤的小鹿,一边哭着、 一边爬进了卫生间,她坐在卫生间里的便盆上,久久没敢出来,直到赵义同像死猪 一般地呼呼睡去,她这才蹑手蹑脚地穿上被赵义同藏在床下的衣服,一瘸一拐地逃 出了赵义同那个像魔窟似的别墅卧室……
用身体换房子,不止有性的意义,这里还显示着一个腐败的等式,内含着类似 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的野蛮冲动。
二
就在赵义同伸手撩姬红睡衣的时候……姬红“啊!”地尖叫了一声。 赵义同听到姬红的尖叫,唯恐惊动这楼里的其他住户,慌忙用手捂住 了她的嘴巴……
却说赵义同开完市委常委会后,便亲自驾车回到他的另一处秘密住所。 到了那里后,他打开冷藏柜,匆匆吃了几块鹿肉,喝了一碗参汤和两杯“路易 十三”色酒,化了装(赵义同凡因私外出,一般都化装和亲自开车,为的是“保密”), 开车前往姬红的住处。
赵义同断定:姬红那天夜里得到他给她的新房子钥匙,肯定不会再回“野猫” 啤酒屋她临时租住的平房,她一定会先去看看那套已经属于她的房子,而且极可能 就住在那里。
这一天天气特别好,一点风沙都没有,而且城市上空出现了少有的蔚蓝色,一 条条像白绸带似的浮云在蔚蓝的天空中缓缓飘动,街道两旁的树绿油油的,像是涂 上了层透明的亮漆似的。来往的行人穿着亮丽的衣服。有的在匆匆行走,有的在悠 闲地散步。马路旁的绿化花坛里盛开着粉红、墨绿、洁白色的鲜花,整个南郡城犹 如一座古香古色的皇家花园。
赵义同由于急于想见到姬红,没心思观赏这初夏的省城景色。他把车开得很快。 汽车像流星似地穿过天心广场,由西向东急驶而去。
到了住宅小区后,赵义同下了车,锁好车门,鬼鬼祟祟地登上了三楼。他拿出 自己的那串钥匙,将姬红居住的那套房门打开。
进了门,不出他所料:姬红果然穿着一件白色的半透明的薄纱睡衣,躺在里屋 的钢丝沙发床上睡觉呢。
姬红由于前天遭到赵义同整整一夜的折磨和摧残,此刻已昏昏睡着,所以,开 门进来了人,她竟然一点没有察觉。
赵义同没有惊动正在睡觉的姬红,悄悄搬了一把椅子在钢丝床边上坐了下来。 他点燃一棵烟,慢慢吸着、慢慢欣赏着已在床上睡着了的姬红。他见姬红睡觉的姿 势很美,两条洁白、细腻的大腿斜叉着;头上枕着一个松软的粉红色的枕头,瀑布 似的长发将她那桃花似的粉脸遮掩一半儿;微微上翘的小鼻子均匀地一颤一颤地翕 动着;两只纤细、像藕似的小手,一只搭在腰上,另一只托着自己的粉面,整体看 上去,姬红美极啦,美得就像画上的一位睡美人儿……
赵义同一边欣赏着姬红,一边淫荡地思谋着今天他将怎样再一次地蹂躏这朵正 在盛开的鲜花。此刻,他的两只淫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身子,回忆起三天前他 玩弄她时的情景。他觉得那一夜是他肆虐女性最开心、最消魂、最得心应手的一次。 但由于精神过于兴奋,就在他最疯狂、最残忍、最下流的时候,他却力不从心了。 这也是他那夜感到“遗憾”的地方。
今天他要怎样蹂躏她呢?他要接受那夜第二次疯狂时的“教训”:他准备先 “占”了她,然后缓过劲儿来继续施虐。
就在赵义同伸手撩姬红睡衣的时候,睡梦中的姬红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烟臭和 男人气喘吁吁的呼吸声。她睁眼一瞧,果见一个男人正趴在床边撩看她的身体,刹 那间惊得姬红“啊——”地尖叫了一声。
赵义同听到姬红的尖叫,唯恐惊动这楼里的其他住户,慌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巴,嬉笑着说:“红红,别喊,是我……”
姬红揉揉睡眼惺忪的双眼,仔细一瞧,原来是赵义同。只见她“噌”地一下坐 了起来,疑惑地问:“赵市长,是您,可吓死我啦。真没想到您会突然到这儿来。 您怎么进来的?”
赵义同淫笑着说:“我想你这个宝贝了呗。红红,别忘了,这房子是我给你的, 你能进来,难道我就不能进来?”
姬红自知刚才说的话有些唐突和失礼,忙补救地说:“赵市长,您可千万不要 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别说这房子是您的,就是我不也已经是您的人了吗?您想 什么时间来,什么时间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能怨您呢?不过,我只是感到有 些突然罢了,请您原谅我的失礼……”说着,她用水汪汪的大眼望着赵义同脸上的 变化,唯恐他有什么不悦的表情。
赵义同见姬红的嘴这么乖巧,也就顺着她的话说:“红红,你不但人长得漂亮, 嘴也那么乖巧,刚才,我是跟你开玩笑呢,你也别介意。我今天突然来这儿找你, 一是真的想你了;二是想告诉你,这房子从今以后真的都是你的啦!就算我送你的 一件见面礼。这个房子的住房证、房契,我抽时间都给你办好,保证滴水不漏,你 就放心地住吧。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我能让你搬进来,也能……” 后面那“也能让你搬出去”的半句话,他故意收住,没说。
姬红似乎末加任何考虑,脱口说道:“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不许你找另外的情人,不管这个人是谁,都不能踏进这房子半步。这房子只 属于我和你。”
“赵市长,这算什么条件呀?您放心,我姬红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我哪能 干那种事呢?”说着,她的脸似乎红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态。这个惊喜来得 很快,姬红再也没有初次与赵义同见面时那种羞涩、拘谨、紧张和恐惧了。于是, 她欠起身子,猛地一下搂住了赵义同的脖子,撒娇地说:“您真好。今天怎么玩? 您说个方法,我照着去做。不过,那天夜里,您可太狠了,用烟头把我的下身都烫 坏了,不信您瞧?”此刻的她已经变了,已经“那样”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还 有什么羞耻可言呢?只见她边说,边主动地扒开自己的红色短裤让他看。已经性变 态的他,不但未产生一丝一毫的怜悯或自责之心,反而在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 淫笑。他对自己“得意”的“杰作”、对自己能如此强烈刺激地蹂躏一个没有任何 性经验的姑娘而暗暗感到满足。于是,他不以为然地说:“那是我大兴奋了,手里 拿着烟,不小心把你烫了,下次,我注意点就是了……”如此狠毒的赵义同竟这么 轻描淡写地为自己的兽行作了解释……
姬红听了,只是凄然一笑:“反正我的一切都是您的了,您要是再那么狠心, 把我‘那个’也弄坏了,那我就没法再伺候您了……”
赵义同不但没有把姬红这句哀惋、凄凉的恳求当作一个处在危难之中的少女的 哀呜,反而认为她此时此刻说的这些话是多余的。于是,他仍然狞笑着说:“红红, 我是搞市场经济的,不付出就不会有收获,不予之,就不能取之,这就叫做‘收支 平衡’。你我的关系也是这样……”
姬红虽然没有听懂赵义同说的这些话的更深一层的含义,但她明白了一个很浅 显的道理:自己要想在南郡找到正式工作,要想找到一处属于自己所有的房子,必 须将自己的身子全部地、毫不讨价还价地献给这个堂堂的市长大人!于是,她哀惋 凄凉地说:“赵市长,姬红虽然是从千里之外来到这里的打工妹,虽然没甚文化, 但我遇到了您,也算是我今生有幸,您的话,虽然我没有完全听懂,但我多少知道 一点这样的道理:姬红的贱身属于您……”
赵义同虽然已经性变态,虽然已腐朽透顶,虽然已经丧失了道德人伦,但是他 毕竟还生活在这个具有几千年传统文化的、文明的国家里,他毕竟还残存着人的一 些“社会属性”。所以,他听了姬红这些话后,多少受到了一些触动。于是他说: “其实,我原来也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苦人,只是……”后面的话他没说,也不 愿意说。
这一天,赵义同只是与姬红草草地交媾了一次,并没有施虐。
不予之,就不能取之,这叫“收支平衡”,赵义同用人民给予的权力,将市场 经济的学说适用与“性”,真可谓“活学活用”,恬不知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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