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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九八零年解剖的女尸(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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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要让江培生内疚。 过了一年,在亲戚介绍之下,我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他比我大十年,叫郭本文,是做电子生意的。他长得不难看,人也很老实。 婚礼很马虎,我父母总是以为我精神出了问题,否则不会在医科三年级辍学,一定是神经病。他们脱离公共屋村的梦想也因为我而破碎了,可想而知他们有多恨我。 嫁了给郭本文之后,生活并没有多大变化,我仍旧当我的小学教师,他埋头打理他的电子生意。他是那种找了一个老婆,便专心去发展自己事业的男人。 郭本文很想要小孩子。 “我还没有准备做妈妈。”我说。 一九八四年,我们那一届的医科生应该毕业,而且还在医院里实习。三年之后,就可以考到一个专科执照。 又过了几年,我爸爸患上胆石,要进政府医院割胆石,我去探望他的时候,在医院碰到陈青儿,她已经是医生了。 “美玉,很久没有见面了。”她一边写医生记录一边跟我说。 “你做哪一科?”我问她。 “儿科。” “罗仲伟呢?” “内科,那是他的志愿。我们结婚了。” “恭喜你。” “江培生也结婚了,是今年的事。” “是吗?” 这样又过了三年,郭本文的生意非常成功,我们从沙田搬到山顶。郭本文在干德道买了一栋楼给我父母,而且负担了我弟妹到加拿大留学的费用。我父母不再埋怨我了,还以我为荣,说女孩子最重要还是嫁得好。 郭本文的生意越做越大,他也越来越想要小孩子,我们时常为生孩子的问题吵架。 这一天,我陪妈妈到中环看病,在电梯入口处发现“江培生医生”的名牌,他已是私家执业的妇产科医生。他的理想达到了。 第二天上午,我打电话到江培生的医务所登记。我在下午出现。我的名字那么普通,江培生不一定想到是我。 “林美玉。”护士叫我的名字。 我走进诊症室,江培生正低着头写报告。十三年了,我再次见到江培生。我很失望,我希望他会秃头,眼角会有鱼尾纹,会变得很老,可是他没有,他比十三年前成熟稳重。 江培生看到我,表情很愕然。 “是你?很多人叫林美玉,我没有想到就是你。”江培生说。 “我昨天陪我妈妈看医生,偶然发现了你在这里开业。”我跟他说。 “是的,我离开医院两年了。”江培生似乎不太自在。 “这里不错。”我说,“听说你结婚了。” “是的。” “有孩子了没有?” “还没有。” “你好吗?”江培生问我。 他看到我这一身的打扮,应该知道我过得很好,至少在物质上我是过得很好的。 “我结婚了,我先生是做生意的。”我说。 “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我的乳房近来经常疼痛。”我说。 他尴尬地望着我。 “我从来没有做过妇科检查,都三十几岁了,我想也应该做一个彻底的检查。” 他无可奈何地答应了:“我替你检查,你躺在床上,我请护士进来。” 我躺在床上,脱去胸围和内裤。 江培生和护士一起进来。江培生戴上手套为我检查。 “你哪个地方痛?”他问我。 “这里。”我指着左边乳房。 他在我的左乳上温柔地按了几下,然后又按了右乳几下。 就是这种感觉,他也曾经这样温柔地按我的乳房,抚摸它,并且贪婪地吮吸。在我们一起的三年里,几乎每隔三天,他是这样吮吸我的乳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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