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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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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仿尧回到邱氏大楼办公室,我跟小葛结伴而行,逛了半天百货商店,买了一点东西。 女人在搜购衣物的行动上,绝少无功而回。 仿尧是讲好了要来跟我们去吃晚饭的,故此,将届黄昏,我们就鸣金收兵,先回酒店去,泡个浴,换好晚装,等仿尧来接出去。 才回到房间来,电话就响,我抓起来时,是小葛。 “老板,我能否开一晚小差?” “什么?” “刚找到个在菲律宾侨居的老朋友,打算在今晚一叙,我不跟你们去吃晚饭了!” 我笑,这小葛,仍然不气馁,屡败屡战,是必要撮合我和邱仿尧,她是好心一片,下必戳穿她装的蒜了,就成全她好“那么,你玩得开心一点,明天见。” 刚淋浴完毕,就听到有人敲门。 一定是仿尧。仿尧也真大心急了,一下了班就赶来。为什么不给我先摇个电话呢? 我穿了浴袍,头上还包着毛巾,就这样见他吗? 叩门声由缓而急,且先开了门,让他坐到小偏厅去等吧,幸好是套房。门才打开,我吓得手足登时冰冷。 对方趁我未有作出任何反应之前,就已走了进来。 他的眼光是冷峻而鄙夷,态度是绝对傲慢的…… “你不是那种介意男人走进房间来的女人吧?围而我没右诵传。” 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和胆量跟我江福慧说这句侮辱性极重的话,只有单逸桐是例外。 我只能委屈,不便生气。 回转身去,我打算走进睡房,先换好衣服。 单逸桐一把捉住我的手臂,把我扭得很痛。 “我有话要好好跟你说!” 我挣脱他的手,厉声说。 “请别碰我!” 我愤慨地坐到沙发上去,说: “有什么话,你快说好了。” “离开我哥哥!” “嘿!” “你不肯?” 我摇摇头。 “要什么条件?” 我真想答: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这么一句话卡在喉咙,就是说不出来。 只消我一说,就是替对方开路,让他可以破口大骂,尽情把我侮辱,例如说:“你是什么人?你当然是淫娃、是荡妇、是饱暖思淫欲的贱货!”我只好缄默。 “为什么不开一个价?” “江家并不比邱家贫穷,你可以向我提供些什么?” “这就是说,毫无商量余地?” “单逸桐、请你冷静点想,我并没有跟你哥哥走在一起,我们只是朋友,谈得来的朋友,连这样普通至极的朋友关系,你也要求结束,未免小题大做。” “不。我不信你跟哥哥是普通朋友,他是力你而与嫂嫂分开,你们的关系还怎可能单纯?” “单逸铜,你对我有成见,我明白。可是,你对哥哥应该信任,他是个来清去白的君子。就算你不信我,也应该信仿尧可以做到发乎情、止乎礼的地步。” “然,他爱你,深深地爱你,如果一个男人可以抛离肉欲而爱你,更是爱之越深越切的表现。” 不能说单逸桐说得不对。 对仿尧,我感激感动至今。 单逸桐依然坚持:“总之我要你离开他。不论你跟哥哥的关系与感情发展到何种地步,都要立即结束。” “你是令出如山?”我笑,实在忍不住讽刺他。 “我此来,专诚给你谈条件,无人是无价之宝。” “对。你把条件先开出来。”我且跟他玩玩把戏。“单逸桐,自古以来,有家族成员出现在狐狸精的巢穴内,请求她放弃伤害自己的亲人,通常有两种法宝。你也可以循此原则说说你的预算。” “你爽快点说,我尽力令你满意。” 我原来那么的不受欢迎。 “若我离开仿尧,请告诉我,他会有什么好处,我又会有什么得益?相反,我们仍然维持友好关系呢?他和我不见得就有坏处了吧?” “好,江福慧,我逐一答复你。如果你事必要留住哥哥的人与感情,他先要损失一大笔财产。” “为什么?” “先父遗嘱规定,邱氏企业要转让分毫,都必须我们两兄弟同时签名同意。换言之,得不到对方的支持,我们任何方面都不可能以生意套现。嫂嫂提出来的离婚赡养费是巨额数字,远超于哥哥能调度的现金数目。正如你说,哥是个仁厚君子,他觉得对嫂嫂不起,故而不愿再在离婚条上跟她发生冲突。换言之,唯一的办法是把邱氏企业的股权卖给我,当只能有一个买家时,价钱高下,由我匣定。” “你会忍心压价?” “会。有你在哥哥身边,我恨不得把所有邱家产业控制手。回为信不过你!” “单逸桐,我有必要算这个钱?”这句话我以为自己是问响亮的。 “品格上有严重瑕疵的人,我绝不再投任何情任票。财权握在我手上,是保障哥哥的唯一办法,他总会有一日被你玩腻了抛弃,或者自动自觉,回头觉岸,那时才还他江山不迟。” “你好伟大!” “最低限度不卑鄙!” 我气得牙关打颤,还是忍住了。 “单逸桐,如果我离开邱仿尧呢,你就同意他出让部分邱家产业,应付那笔庞大赡养费?或以一个合理的价钱承购他的部分股权?” “根本不用如此张罗。你如果肯离开,我名下的现金可以挪动,补哥哥之不足。邱氏家族生意可以维持一个整体,仍由哥哥主理,我立即飞回加拿大去。否则,我接管,由着他跟你至香港去人赘。江福慧,对于一个丧失了邱氏家族领导地位的男人,你仍有兴趣收起来自用的话,我无奈其何!” “单逸桐,你也在侮辱你兄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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