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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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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静叹了口气说:“别闹了,二牛。我答应跟约翰主要是让寒烟死心,不是为了伤他。现在既然他已经决定回国,我就实话告你吧。我和约翰结婚的事是假的,约翰知道我的计划,他赞成让寒烟回国。正因为我相信寒烟不会参加我们的婚礼,所以我才敢骗他。等寒烟上了飞机,我的一块石头就落了地。我相信,见到郑雯和他儿子,寒烟就会把这些折磨他的旧梦忘掉。他的事业在国内,他不能在这苦海里游来游去了。” “什么?你原来策划了这么大一个阴谋!享静,我以为你真委屈自己嫁给那个鬼佬呢。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偷偷躲开寒烟不就完了。”二牛显然不同意享静的计划。 “你还不知道寒烟。我不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他是解脱不出来的。我没想到寒烟居然想通了。有一天晚上,我差点忍不住想和他解释,我发现他误解我了。被自己深爱的人误解的滋味你体验过吗?唉,这辈子,我想我是不可能结婚了。寒烟一走,我的心也碎了。” 享静封存在心中的话终于说出来了,她感到一阵虚弱,闭上眼睛。 “你别难过了。我清楚寒烟这个人。我觉得,他早晚会回来找你,不信你就看着。”二牛说。 “二牛,这事你千万、千万、千万别告诉寒烟。唉,我真后悔告诉你这些。你要是寒烟的朋友,你就一定要保密!” “放心吧,你们两人太怪,我可不敢瞎搀和,搞不好就出人命。唉,祝你们两走运吧。明天下午,咱们约好去医院。” 第二天下午,享静和二牛见面后,享静又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诫二牛守口如瓶。二牛指天发了毒誓后,享静才放下心来。他们找到寒烟去的医院,见到了那个大胡子的医生。 “你有个病人叫许寒烟吗?中国人,头疼病。”二牛问。 “噢,那个怪人。我自然记得。你们是他的什么人?他为什么不来作手术?” 享静和二牛彼此惊讶地看了一眼。享静颤声问:“他为什么要作手术?” “你是他什么人?”大胡子警觉地问。 “她是他的太太,她先生瞒着他病情,这是我们来这里的原因。” “你是他太太?不对,他说他这里没有一个亲人。” “我的确是他太太。”享静已经不得不撒谎。 “他们订了婚,准备明天上午结婚,你看这是结婚请柬。”二牛急中生智,掏出了红色的请柬。上面用中文写着享静和约翰的名字。大胡子看了看,相信了,对享静同情地问:“他难道没有告诉你他长了脑瘤吗?” “没有,我就知道他常头疼。” “对不起,小姐,我要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息。你的未婚夫脑子里长的是脑瘤,如果是恶性的,他将在短期内死去,即便是良性的,手术后也很可能会变成白痴。所以,这个婚礼一定要取消。你不能冒如此大的风险。” “他自己知道吗?”享静脸色煞白地问。 “他完全是满不在乎,”大胡子对寒烟的印象不好。“他大概以为我是在和他开玩笑。”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个消息的?”二牛吓傻了。 “一周前。” 享静脸色苍白,前额淅出冷汗,跌坐在椅子上。 享静和二牛在寒烟的屋里坐立不安地等。已经是晚上8点了,寒烟还没有回来。房间里已经被寒烟打扫得干干净净。桌子上摆着一沓厚厚的稿纸,那是寒烟出国后写的半部小说,题目是:闯荡温哥华。两个皮箱已经打好了,上面用十字带绑着,一切都是准备回国的样子。看不出什么反常的迹象,只有凡高的《麦田里的乌鸦》的那张画,被倒过来张贴在墙上,看上去很是怪异。 “不能再等了,他肯定出事了。咱们必须要报警!”享静跳了起来,往楼下房东屋里跑去。 “他说明天上午的飞机,这个月的房费已经结清了,他今天中午穿着西服出去的,说是去朋友家,”房东慢慢地说。 “我能借你的电话用用吗?”享静问。 她开始四处打电话,嫣然处没有,小任和孟勋处都没有。 “如果许先生晚上回来,请您务必通知我们一声,实在抱歉了。”享静给房东留下几个电话,又给几个朋友布置了四下寻找寒烟的线索,拉着二牛快速离去。 他们分头去海滩、 小湖、饭店和寒烟常去的几个地方搜寻,约定2小时后在二牛家碰头。11点半,各路人马垂头丧气地返回,根本就没有寒烟的影子。享静急得不断地流泪,坚持要迅速报警。大家在分析了所有的可能性后,认为寒烟的失踪凶多吉少。 12点半,大家又聚集到寒烟的屋子里,警察也来了,详细地问讯了情况后,一个脑袋刮得露出青皮的大个子说:“不要着急,从各种迹象来分析,这个人不会出事。”他和另一个搭档留下电话,走了。 深夜2点, 大家都没睡,享静在不断地哭泣和自责,嫣然也眼圈红红,几个男人闷头抽烟。突然,享静想起什么,大叫让二牛撬开寒烟的皮箱。她在皮箱的夹层中胡乱地摸索,发现了一个小红布包,空空如也! “寒烟他——他!”享静捂着口大惊失色…… 大家又集中在警局。听到手枪失踪的故事后,警察开始意识到事态严重,按照二牛的描述,一个女警察用电脑画出寒烟的头像,分别向各个警暑通报情况。天色破晓时分,享静和二牛坐上一辆警车,向郊外开去。另有三辆警车也分头去不同的地点寻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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