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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罗大纲皈依拜上帝 韦昌辉乘醉杀婆娘(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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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都来相劝,仁发只得隐忍。朝贵向韦昌辉问计?昌辉道:“此时若要保领,恐待官府发下来,己是不及。但各位要什么办法,某尽可作内应!如果不能,韦某见各位义气深重,就由韦某手上,纵他便是!” 以晃道:“大丈夫出言如山,兄弟休言之太易也!” 韦昌辉向以晃大声道:“与足下相交许久,几曾见过有说谎的、相负的?” 朝贵道:“韦兄高义,断不食言!无奈兄弟不便进城。目今就烦韦兄回衙,安慰秀全哥哥;胡兄便速往江口,寻着云山兄弟,看看罗大纲事情如何?不如就用罗大纲这一支人马,劫进监牢,有韦兄作内应,尽可救出哥哥,更可乘机起事也!” 胡以晃道:“此计大妙!不劳多嘱,只今便行。” 朝贵大喜。 不提防胡、韦两人正欲行时,洪仁发道:“我也要走一道。” 朝贵道:“此行须要秘密,人多恐不便行动,仁发兄不如勿在。” 仁发急道:“为着自家兄弟事,我也要亲自走走,无论那个拦阻,我都不依!” 各人听了,都不敢相劝。胡以晃道:“去也容易,只要依某行事才好。” 仁发道:“既为着兄弟之事,件件可能依命,你只管说来。” 以晃道:“第一不能使酒任性。” 仁发道:“这个依得!” 以晃道:“第二件行止由某分发。到江口时,或留老兄在站里,我须独自前行,却不得违拗。” 仁发道:“你若留某在站里,独自回来,某又识不得路途,如何是好?” 各人听了都大笑起来。以晃道:“那有此理?老兄请自放心!” 仁发道:“如此却可依得!不知第三件又何如?” 以晃道:“无论何处,我二人若有说话,不宜高声;倘遇着多一个人,你休要说一句话。” 仁发道:“这却使不得。天生某这一个口,这一副舌,是要来说话的。老兄难道要某做个哑子不成?” 朝贵道:“怕你不说,说时恐误了大事。” 仁发红涨了面,大怒道:“朝贵兄弟你也如此说!试问某这一个口,这一副舌,曾否误了你们一点事来?今却小觑我也!” 胡以晃急劝道:“不必生气!萧兄不过防兄乱言,误了大事,反陷哥哥,并无他意。总求老兄谨慎言语,也就罢了!” 仁发方才不说。于是胡以晃、洪仁发、韦昌辉辞了众人,出了杨家庄,让韦昌辉跑到城里去。胡以晃便同洪仁发望江口而来,不在话下。 且说冯云山,自从别了洪秀全来到江口,这时,盗贼蠭起:罗大纲、大头羊、大鲤鱼几伙人马,都扎在江口附近,所以江口附近驻扎清兵不少。凡往来人等,都要搜寻一遍。稍有形迹可疑,便捉将官里去。云山到这个时候,暗忖自己一个道装,不免令官吏思疑,若稍有畏缩,必被他们捉去,却要想个法儿,才好过去。不料正筹度间,离不得百步,已有一员武弁,戴了白石顶子,带着数十名勇丁,在路旁把守。云山便心生一计,拼着胆子向那员武弁一揖问道:“贫道由梧州到此,要往浔州去,不识路途,敢向总爷借问一声。” 那员武弁听罢,把云山估量一番,以为云山独自一人要问路,料是一个安分修道的,并无分毫疑惑,便亲自答道:“由这里到浔州,不过顺着大路。只是路途颇远,盗贼太多,你孤单一人,如何去得?” 云山道:“贫道孤身,除路上盘缠,并没银两,料然不妨。但贫道方外之人,恐一路官兵见疑,想总爷捍卫地方,保护良民,又如此谦虚,略名分与贫道答话,实令人感戴!敢乞一名贵勇,引贫道出境,不知可能恩准否?” 那武弁见云山颂他谦虚,已有几分悦意,遂答道:“这却使得!” 便命一名勇丁,带云山出境。云山谢了一声,即随那勇丁而行。一路上清兵见云山有勇丁护送,都不来盘问,并无阻碍,出了江口,便赏了那勇丁一块洋钱,打发回去,却独自往大路而行。 行不十余里,已是罗大纲扎营所在:早有罗大纲手下人等,见了云山,正要上前盘问!云山先说道:“某广东人也!特来求见罗大王,敢烦通报。” 那手下人等听了,看云山是个道士,要来求见大王,还不知与大王有什么相交?只得代他通报。便答应一声,入禀罗大纲去。罗大纲听说,暗忖此人,经过许多官兵住扎地方,却能到此,莫不是官兵奸细?只他一人到来,俱他做甚?遂令引云山进来。云山到了帐里一揖,还未坐下,只见罗大纲作色道:“罗某与足下无一面交,独来求见,若为清官作奸细的,休待罗某动手!” 云山故作笑道:“休问冯某奸细不奸细!只问大王欲勉作豪杰,抑欲终作盗贼?” 罗大纲道:“作豪杰如何?作盗贼如何?你且说!” 云山道:“作盗贼的,只顾目前抢掠,杀人纵火,就请杀某可也!若勉作豪杰,则有势力就应急行大志,招贤纳士,又惧其不来,乃遽以奸细疑人,何无容人之量耶?” 罗大纲急离坐说道:“先生之言,某闻教矣!先生尊名上姓?来意如何?还请赐教!” 云山见罗大纲如此恭敬,口称先生不绝,一发用言语激他道:“某姓冯,号云山。此来非有求于明公,而直欲救明公也!” 大纲道:“某有何事,却劳先生相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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