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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招驸马笼络英雄 认公主成全窈窕(3)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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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侯恍然道:“此珠光也!” 命将盒盖揭开,光华如火焰喷出,四周毕见。乃令取竹去枝,于竿首四分之,将赤色明珠一颗嵌入扎好,竖于车上,余者收贮。明珠照得百步之内明白如昼。又行过多路,正不见有宇台,地面渐阔,路径迂回岔出。茅重着急道:“闻此中多毒蛇猛兽,今无宿处,如何是好?” 武侯道:“命在于天,忧之何益?” 忽闻远远有吠声,武侯道:“这不是宿处么?” 茅重顺着吠声来处,缓缓迎上,转过平冈,进入坞口,推逾石桥,只见数椽茅屋,一只黄犬吠去吠来。车到场上,正欲敲门,忽闻户内说道:“更深时候,犬吠不休,定有人到。” 咿呀将门开开。 看其年纪,约四十余岁,背后稚童执着燃着的荆条。武侯下车,向前拱手道:“日暮失于投宿,敢假宇下依栖一宵。” 那人道:“尊容来自何处?” 武侯道:“由蟠湖来,缘贪看山川秀丽,致忘栖托。” 那人道:“待禀家尊,即便复命。” 说罢,进去。 须臾,出来请道:“荒村草舍,毋嫌简慢!” 武侯道:“冒昧蒙情,受惠不小。” 乃同进中堂,见二老者拱立迎候。武侯道:“在下因贪看山水,致误宿处,今蒙老丈不弃,受惠良多。” 老者道:“高贤降临,光辉茅舍。简慢之罪,祈为原谅!” 于是,见礼坐下。老者道:“请问二公高姓大名?府居何处?” 武侯道:“在下姓仲名卿,居于蟠湖。请问老丈高姓?” 老者道:“老拙姓陈名惠;此是舍弟,名德;前开门的是小儿,名寿。” 武侯道:“老丈真是福寿双全,实为可贺!” 老者道:“观足下红光满面,举止高雅,必非闲散之人。如云游山玩水,此乃虚言也。” 武侯自思:“此者必高人隐者,谅说明无妨。” 遂答道:“老丈,长者,亦不敢隐,实乃客卿武侯也。” 三人大惊,匍伏道:“大人降临,有失迎接,望求恕罪!” 武侯忙扶起:“丈人不必如此,请坐好谈。” 于是一同坐下,言谈一回,遂寝。 次日天明,起身教辞,老者送出,上车回关。一路青山绿水,观之不荆正看间,望见坞旁半山石上坐着二位老者,好似下棋的光景。武侯想道:“此二者一穿红,一穿白,有仙风道骨之象” 于是下车步上岭来,立在穿白老者之后观看。二老者正在求分胜败之时,心在棋上,并未见武侯上来。那穿白者忽飞一炮打车,武侯失声道:“打不得!” 红衣老者抬头见武侯,遂问道:“足下何来?” 武侯道:“为观山水,在此经过,见老丈在此下棋,故未惊动。方才失口,多有得罪!” 白衣老者道:“公执国柄,何暇闲游?” 武侯道:“我乃读书之士,有何国柄可执?” 红衣老者道:“公游硬水而来,为浮金社稷之臣。我等皆知。” 武侯知是异人,答道:“二位既知,我亦不隐,实乃仲卿也。然二位既有先知之明,望赐教我心中之事!” 白衣者道:“君位极人臣,而心忧周室之仇。即天道轮还,得之与失之相同,又何必君心血乎?致于君之终身,我有诗一首,乃足下一生事业也。诗曰:二之姻缘只日成,治河工业在戊寅。他年名在凌烟阁,六甲惊醒梦黄梁。” 言毕,即拱手道:“君且速回!诏旨不日来召也。我等庐山会友,不得奉陪!” 言后腾空而去。 武侯即下山,上车回关。众将接入,报:“天使到。” 即出迎接,进关开读之。道:“大人可速起身,免得主望。” 武侯道:“主上可安?众大夫可好?” 西青道:“皆无甚事,只因公主姻事召君回国也。” 武侯道:“诏内命仲卿将印务选择委护,今使黄广多换平无累到来,便起身矣。” 西青道:“如此,青先行复命。君侯待平将军到,发轫可也。” 武侯开筵款待,问朝中近事,西青道:“无有不决案件,只有广望君辞婚恳切,青父婉劝,亦未见从。” 武侯道:“子邮过于固执,不佞到都,自应细为开导。” 西青道:“君侯善劝,自然听从。” 说罢辞别,武侯送出关外。回来令茅重换黄广多,往竞羊城代平无累去。又令周极往蟠湖山内查清投宿村庄并路程回报。二人去了数日,只见周极回来禀道:“踏寻再三,并无似当夜山冈庐舍溪桥形象。次日,平无累亦到,武侯将英剑、令旗、册籍交付,登车往都进发。沿途州邑大夫奉令不敢迎送并馈酒食等事。 于路无话,数日到了岫罗墩,进得午朝门,值日将军奏明,即刻宣入保元殿。武侯朝见,岛主亲手扶起赐坐,慰劳备至。命天禄司排宴,令文武百官毕集相陪。三爵之后,再赐三爵,武侯离席,俯伏而辞。岛主笑道:“今得先生到都,寡人心胸顿畅,特加三爵,诸卿无需陪,日后不以为例可也。” 武侯饮毕,谢过恩,岛主道:“诸卿无事者可俱退朝,惟武侯先生暂缓。” 武侯乃复住脚。 百官退出,岛主道:“召先生来都,一者间阔多久,二者为非霞公主婚姻。寡人前曾亲许韩卿,韩卿并不措词,只是痛哭,复命文侯劝解,依然如此。今欲烦先生委婉执柯,其勿辞劳!” 武侯道:“韩速忠义成性,时刻心怀故主。其悲恸者,念及国覆家亡,不能自己耳。臣以天恩渥厚,开导自当遵依也。” 岛主道:“廉妃因其固执,近时饮食俱减。” 武侯道:“臣往谕之。” 乃辞出朝。 至午门外,见广望君、李镇南街前相待,武侯道:“安北何不领宴?” 李之英道:“现告病假。” 武侯道:“所患何症?” 广望君低声笑道:“为债回不去耳!” 武侯道:“且候过西、顾二公后往视之。” 乃同往西、顾二府,又到安太医、骆大夫宅拜望,便进将军府来。入到内堂,之华迎出,武侯笑道:“莲华似六郎,言真不诬,何云病而假也?” 广望君道:“适已与兄言过,为债回不去耳。” 武侯笑道:“欠什么债?” 广望君将余大忠要强将妹子许李之英的话细细说明,武侯笑向广望君道:“他的债可躲,我今亦有事故,这债却不能躲也。” 三人问道:“有何事故?” 武侯道:“也是与安北同样的生意。” 广望君听得,满脸生愁。李之英道:“莫不是为非霞公主么?此事原系广望君拘执故土,不知今生可能得返,岂可自绝宗祧?” 广望君呢呢连声道:“看,说人的话好听么!” 武侯道:“也是正理。” 广望君道:“他们胡为辞余家?” 李之英道:“余家是何等样人?拿来相比,太不伦了。此事君侯须当主之。公主下嫁,既出玉音,广望君不遵,难道有另行更易之理?” 武侯道:“子邮毋庸再辞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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