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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等以后不想工作了,就帮着林教授养土鸡,然后开个鸡汤馆,生意肯定不错。”

  在侯卫东心目中,郭兰是一朵长在高山峭壁上的野花,与山坡下的俗花不可同日而语。听闻其居然有要开鸡汤馆的想法同,失笑道:“若是认识你的人听说郭氏鸡汤馆,肯定会惊讶得掉下巴。”

  郭兰端坐在侯卫东身旁,道:“其实大家对我有不少误解,总认为我似乎不食人间烟火,这种误解某种程度上影响了我的生活。我就是一个生活在人群中的平凡的小女人,普通女人有什么想法,我都会有。如果说我与其他女同事有什么差异,在于我生活的环境,从小生活在大学校园里,受到的文化熏陶多一些。”

  侯卫东摇头道:“我认识不少沙州大学的老师子女,有很多人都优秀,同时也有许多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粗俗家伙,人与人之不同,内因还是决定性因素。”

  郭兰道:“从内心深外来讲,我特别害怕被戴上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恶名。这其实是变相从舆论或者是心理上限制剥夺了我的人生乐趣,比如,其他女人能开鸡汤馆,大家觉得很正常,为什么我开鸡汤馆就觉得不正常?是假象首先影响了别人,然后大家的看法反过来限制了我自己。”

  侯卫东在脑想象出郭兰开鸡汤馆的样子,脸上露出笑容。

  “你别笑,我经常反省这事。生活在学校环境里,学了不少阳春白雪,这就是我与一般女子的最大区别。这些区别只是外在的表现形式,从本质上来廛,我就是普通平凡的女人。以前父亲工资高,还有稿费等收入,家庭收入尚可,虽然不算大富大贵,基本上能够过上没有忧虑的生活。现在父亲走了,母亲年龄渐大,经常生病,靠我一个人的工资很难过得好。让家人生活得更好,这是每个子女的责任和义务。”

  这些话,郭兰早就憋在肚子里,一直没有合适的人和合适的时机倾诉。今天,她在侯卫东面前毫无保留地敞开了心扉。

  侯卫东收了笑容,静静的听着,等到郭兰稍稍停顿,道:“你若需要钱,我有。”

  郭兰从侯卫东眼睛里看出了真诚,道:“给我钱,这算什么?若是我急需用钱时,我不会死要面子活受罪,和定会向你开口。但是现在要钱,味道就变了。”

  侯卫东沉默了数秒,道:“我们俩之间,没有任何隔阂和猜疑,现在没有,以后也不能有。在我眼里,你与其他女人就是不同。”

  郭兰道:“我真的与其他女人没有什么没。要说不同,每个女人都是不同的。因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个人品位、性格、品德。”

  “从生理解剖的角度来说,每个人确实没有本质区别。人与人不同在于先天的血型、性格等等,更关键还在于后天的培养。就像你刚才说到的品位,品位看似简单,实际上是教育、传统、性格的综合体。”侯卫东说到这里,暂时停了停,问道:“你,当真要开鸡汤馆吗?”

  郭兰在头脑中想象着自己在鸡汤馆中忙碌的情景,道:“说不准,也许吧。”

  在郭兰准备将碗收到另一边时,侯卫东拉了拉她的胳膊,道:“我在屋里等你。”

  谈了一番多年没有谈过的真心话,郭兰感到与侯卫东在感情和精神上更近了一步。以前两人交往时或多或少还有隐隐隔阂,经过这一次深谈以后,她主动将若有右无的面罩卸下来,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

  郭兰家里,小保姆拿着遥控板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目不转睛。郭兰将碗放回厨房,到里屋与母亲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又取了药出来,交代道:“我要出去一会儿,四点钟,要记得给阿姨换药。”

  小保姆眼睛仍然盯着电视,应了一声:“我晓得了。”

  郭兰提着小包,出了门,关防盗门以后,她没有下楼,直接推开侯卫东家的房门。

  侯卫东已经快速的刷了牙,将嘴里的鸡汤洗刷干净,听到门响,一个箭步就跨了过去,将郭兰抱在了怀里。他从头发吻起,到额头、脸颊、当吻到嘴唇时,郭兰稍向后仰,用手挡住了进攻。道:“我要洗个澡,满身都是鸡汤味。”

  拿了新毛巾,走进浴室,郭兰回手关了关门,见门锁坏了,也没有在意。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

  尽管两人有了亲密关系,但是郭兰总体来说是储蓄的,一直不太肯在侯卫东面前过于清凉。在这以前,侯卫东数次想进入浴室,都被郭兰推了出来。此时他就如蚂蟥,闻水响而动,走到浴室前,轻轻将门推开。

  郭兰听到门响,赶紧转过身,下意识地遮挡住敏感部位。满园春色哪里抵接得住侯卫东无孔不入的眼肖。

  郭兰身材保持得相当好,小腹收得挺紧,光滑平坦,腰到臀部有一条精致的S线,她跺着脚道:“你出去,不准耍赖。”

  侯卫东哪里肯如此听话,他用最快的速度将衣服脱掉,不容置疑地跨到了水莲蓬头之下,将温湿柔软的身体抱在怀里。郭兰试图推开他,推了几下就变推为抱。

  发达的肌肉与细腻的肌肤碰到一起,迸发出强烈的生物电流以,让两人情不能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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