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2006年第10期

人定胜天是天大的谎言

作者:王明娴




  “狼——特别是蒙古草原狼——这个中国古代文明的图腾崇拜和自然进化的发动机,就会像某些宇宙的暗物质一样,远离我们地球和人类,漂浮在不可知的永远里,漠视着我们的无知和愚昧。”这句摘自章首的话,有点让人捉摸不透,这种哲理萦绕着全书始终,发人深思。
  
  (一)狼之兵法
  
  “狼的身体被拉长,并安上蛇的鳞片,鹿的双脚,鱼的尾巴,人们称之为龙。”
  ——摘自网络
  狼的地位无形中被提高了,华夏民族的龙图腾仿佛亦向狼图腾渐近了,但我们不可否认,狼的确具有“实力”。因为狼作为顽强生命力的种群衍生,发展到今天,全凭其睿智,一种非人所能企及的群体睿智,以及团结和耐心,而当中的耐心是一种与人较量的耐心,此亦作为其兵法之中的常胜术之一,人们是无法估量的。
  一场打围战的前夕,狼探子凭其长久积累的经验去寻找黄羊群,锁定目标后,我们将看到狼与黄羊的较量,不是力与力的较量,不是速度与速度的较量,而是智慧的较量,狼的睿智将会在次场战役上淋漓尽致地显现出来。
  找到黄羊群的狼,将会在高坡上候着时机成熟,请大家注意“时机成熟”一词,可见其志在必得。狼观察着,盘算着,却难以想象狼所想出的“损招”是何其高难度。他们深知与黄羊力与力的较量会造成两败俱伤,亦知速度不如黄羊,故他们找准黄羊的弱势——黄羊吃饱睡醒后的一些生理因素。待一夜过去,时机到了,此时黄羊因生理因素致其速度与狼的速度拉近。此时,狼王便发号施令,对黄羊发起进攻,且用了“三面打围”的战术。这个战术亦绝,看似给黄羊留了一条活路,何不将黄羊赶绝呢?皆因狼用此战术的大前提是在战场“做了手脚”,这样看似施恩即使黄羊在深雪窟窿里冻死或摔死,那又有何区别呢?结果还是不变的,狼以少数战牲黄羊的多数。
  值得一提的是在打围过程中,黄羊试图冲破那三面“围墙”,但素有团队精神的狼马上如血小板一样将缺口补上,那种及时的团结亦是睿智的又一体现,除此外,狼的机警与耐心同样令人折服。
  虽然对狼羊之战作了分析,但仍有些词不达意,不过从狼的身上却咀嚼出一个民族的精华——蒙古族人民特有的睿智、勇敢及耐心。
  
  (二)人,狼、草原
  
  从《狼图腾》中我领悟到蒙古人与草原有一种不可分割的从属关系,而狼则是蒙古人与草原的纽带。从毕利格老人的话里,蒙古人、狼、草原相互间的关系更是这样一目了然。还有草原上“小命”与“大命”之间的微妙关系亦是呈现于人前,使人不禁感叹造物者——腾格里的一切都安排得如此巧妙、紧凑,若其中一环丢失了,整个大圈就不能头咬尾地连在一起了,甚至会因而散架。
  如文中亦提到“草原民族捍卫的是‘大命’——草原和自然的命比人命更宝贵;而农耕民族捍卫的是‘小命’——天下最宝贵的是人命和活命,可是‘大命’没了‘小命都没命’”。一个千真万确的生存框架在蒙古草原上架起,不,是在中华大地上架起,但我们农耕民族似乎对蒙古人的想法不可理解。此时我心里不免有点担忧,万一“大命”真的没了,我们“小命”该如何是好?
  请允许我引用一段话,“……人类属于大地,而大地不属于人类。世界上的生物都是相互关联的,就像血液把我们身体的各个部分联结在一起一样,生命之网并非人类所编,人类只不过是这个网络中的一根线、一个结……”
  看了《狼图腾》之后,我被狼的精神深深震撼,并对生命产生敬畏,对生命的意义作出思考:人与人的斗争让我们伤痕累累。祈求人们不要再和大自然作斗争,否则将一无所有……人定胜天是个天大的谎言,天人合一才是人与自然关系的最高境界。
  恍然发现,对于狼,对于我们生活的世界,我们了解还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