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2005年第10期
平稳中有变化 变化中求真实
作者：钟 能
关系型话题仍占主导
思辨性话题在去年高考中盛极一时，今年题型虽有平易的趋势，但是重视话题思辨色彩仍然居于比较突出的地位。全国卷“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就是典型的“关系型”思辨话题。这种“甲+乙”的文题，需要考生具有很好的辩正“糅合”能力。江苏卷的“凤头猪肚豹尾”，蕴涵着三个“部件”，不仅要处置好三者的辩正关系，还要避免平均用力，以显示对其中某一个“部件”的突出地位。浙江卷的“一叶、一枝、一世界”，也体现了“小”与“大”的辩正，这与我们平常所讲的“见微知著”、“窥一斑而见全豹”等意思有异曲同工之妙。还有像辽宁卷的“去年”与“今年”、湖南卷的“走”与“跑”、山东卷的“双赢”(“彼”与“此”)、福建卷的两个“圆”、四川卷的“忘记和铭记”、湖北卷的“入”与“出”，都比较突出地体现了“关系型”话题的命题思路。由此看来，重视考查考生辩正思维能力，仍然是高考作文命题的一个主导方向。
“文体”首次出现限定
话题作文的“文体不限”，虽然给考生创造了自由驰骋的平台，但是这种“不限”的局限性也逐渐暴露出来。首先是不利于作文教学，使得作文教学呈现一种“无序”状态，许多“四不像”的作文给作文评定带来了很大的困难；其次是高中作文训练的内在规律决定了文体必须有所限定，毕竟分析、判断等理性思维是高中阶段不可或缺的训练目标，“不限”只会弱化学生辩正思维能力的培养；第三是必要的限制也体现了选拔的公正、公平原则，给那些“虚构”和“套作”增加了一道障碍。今年全国高考作文题终于走出了话题作文“文体不限”存在的文体“虚无”困境，体现了克服“文体不限”本身导致的文体“缺失”的努力，也有效地降低了非驴非马类作文漫天飞的现象。以全国卷和北京卷为代表的要求写成议论文的现象出现，并非“出人意外”，实在是“情理之中”的事。这种变化反映了高考作文命题风向的重大调整，也给中学作文教学面对话题作文所出现的文体无序困境，开出了一剂良方。那就是加强议论文文体的定向训练，已经成为高中作文教学的重要任务。
关注人生和社会重大主题
从广义的作文价值来看，作文存在的意义，仍然是以培养中学生思考人生、深刻思想、提升精神为终极目标的。古往今来，无数优秀典范作品，无不体现了对广阔的人类社会和复杂的人生万象的积极思考与应对。虽然中学生的人生经验还比较贫乏，但是作为迈向人生成熟的重要阶段，作文所蕴涵的对现实生活关注的重要特征，有必要在人生成长的中学时期得到足够的落实。北京卷以说“安”为话题的作文，就是照应当下国家倡导的“和谐发展”的重大治国思想的。一个国家只有以和谐、稳定的大局存在，才能谋求发展。而一个“安”字所包含的深刻思想内涵，基本上反映了每个朝代上上下下各色人物的共同诉求。特别是在两岸谋求和平发展和国际形势对和平的共同期待的格局下，“安全”、“安宁”所包蕴的内涵，可以最大可能地发挥考生“纵横捭阖”、驰骋对国家和民族建设的丰富想象。当然“大”也可以从“小”处体现，“安”也包含了“安于现状”、“贪图安逸”的意思。孟子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韩愈所谓“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也都是这种思想的最好体现。考生尽可以选好一个“切口”，展开自己的联想，体现自己对人生的深入思考与洞悉。还有像上海卷，更是选择与中学生日常生活密切相关的话题来命题，武侠小说、流行歌曲、时尚韩剧等文化生活“镜头”，可以说包揽了中学生学习之外“茶余饭后”的全部话题。
重视自我情感体验
不可否认，语文教育的一个重要内涵，就是注重学生的自我情感体验。可以说，情感教育主宰着学生的写作兴趣和热情。那些流传千古的经典作品，无不浸透着作者的深厚情感。天津卷的“留给明天”，就是一个令人遐想不已的话题。想一想，明天，这个普通而平凡的词语，蕴涵了多少美好向往和人生追求啊。明天，所带来的深远意境，可以让考生很快沉浸到丰富的思绪“动荡”状态。而一个“留给”，又蕴藏着多少人生感慨啊。里面既有美好的憧憬，又有沉痛的反思。身处人生一个重要转折点的考生，面对人生的一次重大考验，会激发他们多少话语。浙江卷的唐宋诗歌材料的引发，辽宁卷的“今年花胜去年红”的浓郁情韵，广东卷的“纪念”所蕴涵的人生回味，都能很好地“点燃”考生的情感勃发，为考生激活写作灵感，创造了一个良好的情境氛围。
开应用性文体写作先河
自从话题作文主宰高考作文以来，实用性文体一直被冷落在一边。实际上，作文固然以“美化”学生的文学“细胞”为重头戏，但是学生最终要融入到广阔的社会生活之中，而作文所担负的一个重要使命，就是要为学生的语言“应用”打好基础。因此，重视应用性文体的写作，呼声一直很高。好在今年的重庆卷率先打破了这场“平静”，第一个把说明文列入高考作文命题视线之内。虽然只是一枝独秀，带有投石问路的意味，但是它所带来的重视应用性文体写作的效应，是不能低估的。它极有可能带动未来高考作文的一场“革命”，那就是应用性文体小觑不得。更为重要的是，它所引发的对应用性文体写作的重视，必将深刻地影响整个中学作文教学的走势，从而有效地克服应用性文体一直以来遭受冷落的命运，这是作文回归本真的一个必然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