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西拉抓学生思想政治工作的老师,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对这种行为有抵制?你如果不抵制,我就怀疑你本人就是这样的人。如果真正为了学生,你就要多花时间好好考察一下,不用着急,这又不是搞运动。
熊丙奇现在有的学校把欠费的学生姓名公布出来,你觉得这种做法对吗?
刘西拉现在家庭生活条件好的和差的差距很大,我们要考虑生活差的那些学生,他们具有什么心理状态。他们有很多难处。我们要给他们机会,不要增加他们的精神负担。他应该按时交钱,可没有钱怎么办?我们应该给他们创造借钱读书的条件,我今天欠你的,明天会想办法还你。如果借钱不还,那就不可信了。如果他借钱出国了,按照国际惯例,银行可以追到那里,他到哪里,你欠款单可以跟过去。他的老板一看欠款,这个人不可信,没有单位会用他的。教育者要保护这些贫困学生。年轻人并不是希望人们看到他弱的方面,他希望大家看到他强的方面。我跟我的研究生谈话时,批评起来是很激烈的,厉害到可以拍桌子,但有一个原则是不能有第三者在场。如果有第三者在场,他听到的一定是我对这个学生的夸奖。作为老师跟他面对面的时候,你很生气,他都忍,但是你不要当着第三者的面批评他,当着第三者你最好是鼓励他,说他有什么优点。有些教师当众把自己的学生说得一无是处,我可以说这种教师是没有素质的教师。像有一些领导,喜欢向上级报告,说自己下属捣乱。那你是窝囊废,你不是窝囊废,就把问题解决了,何必报告上级?
熊丙奇对于教师的素质,学生往往无能为力,在今天这种环境里,我们的大学生怎样才能提高自身的修养?
刘西拉有四条要求。第一条,要讲点精神,什么精神呢?爱国主义精神。第二条,要有很强的意识,就是竞争的意识。改革开放了,如果你还不会竞争,还等上级给你东西,你就没法跟上形势。第三条,要学会唯物辩证法,看问题要从两个方面,要发展地看问题。对任何强手都要学会分析,他有强的一面,也有弱的一面。现在老说西方好,我常常跟美国人讲,我说你们要负责地给中国介绍点你们在工业化过程中吃亏的教训,比如说发展小汽车,你不讲这个,专门讲小汽车怎么好,中国13亿人都能开小汽车吗?第四条,要有一种作风,这个作风是什么呢?是踏实苦干的作风。现在来讲,年轻人要忍得起清贫。年轻人不吃苦,将来没有出息。我跟我的副教授到济南去开会,可以睡软卧,但我们就是硬卧去的。我们两个可以租一个房间,就不要两个房间。为什么呢?我的学生、我的助手都习惯这样了。我们现在可以清贫一点,不是我付不起这个钱。有了这个作风,将来你就知道,在学术上的要求要高,但是生活上的要求可以低。生活上要求低,有一个很大的好处,就是你永远贴近13亿人的大多数,这能使你头脑随时都保持清醒。一个精神,一个意识,一个思想方法,一个作风,这四点,不用上课,平常自己注意点都可以做到。
作者补记《新京报》2005年5月20日一则报道(《惊讶:1/3大学生曾有轻生念头》,郭少峰,《新京报》,2005年5月20日。)说,北京联合大学信息学院02级学生程小龙和同学刘艳在老师的指导下,用了两个星期设计问卷,在北京联合大学、对外经贸大学、北京中医药大学和北京化工大学发放了200张问卷,最终收回189份。在有效问卷中,有近1/3的被调查者曾有过自杀念头。对自己的研究结果,连程小龙也很吃惊。而从具体的大学生自杀数据看,近年来也明显增多,某市仅2005年上半年就有22名大学生自杀。大学生为何会有自杀的念头,并最终选择自杀?原因很多,或因感情受挫,或因学业失败,或因压力过大,或因悲观厌世……对此,学校、家庭、学生以及社会均有责任。
原因20:永远不败的研究
虽然说科学容许失败,但是基金允许你科学失败吗?
对话观点:
在参加基金评审的过程中,我学到很多,而最重要的是“诚实”。
基金项目的设计本身都是“短平快”的,所谓为现实服务;要么就盲目赶超世界先进,这是很不现实的。
科学上的贡献,包括人文社会科学,有的可能一篇文章就够了,但是这就不一定符合基金的要求。
对话人:郑元芳、葛剑雄
熊丙奇谈到国家基金,我想问问美国是怎样操作以保证它的公平、公正,并对科学研究起到实际推动作用的?在国内,一个人的身份,他过去取得的学术成绩,往往会在申请科学基金过程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而这也被学术界广泛指责。
郑元芳在美国,一个学者过去的成就,可以让人们感受到他有能力完成科研任务,但对于新提出的课题,这只是一个参照因素,并不能起决定作用。专家首先会对课题本身的创新性、突破性和计划性进行审核,这是最关键的,如果对这些关键因素评价不高,根本不可能考虑立项。只有当这些因素评价过关后,专家才可能参考他以前曾经做出的成就,进行综合评判。如果一个人从未做出过好的成果,但是他提出的课题很突出,也同样会得到批准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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