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援引了冈布里奇的一个重要创见,即艺术活动的意义首先是“制造”一个东西,“创造”一件事物;并从贝尔的一个著名美学论点:“有意味的形式”中,提取的合理成分,又作了重要的补充。作者意在论证西方写实主义绘画存在和继续存在的必然性,但也许论证过程比结论更令人感兴趣。对美学史上一个个实例的具体分析,给人以这样的启发:一件作品的成功就在于它是情感的创造性表达。艺术家在开创新路的时候,难免要对他所否弃的其它形式发些过激之论,但欣赏者却可以听凭自己的直观感受,任感情与之交流以致交融(不知是否须将评论家排除在外?)。一位诗人说得好,评论家不必提出“艺术家该做什么”,而研究“艺术家想做什么”,“不得不做什么”, 才更重要。为表达自己独特的感受,或曰情感,而选择或创建一种形式,这是无论写实还是非写实的画家们,都面临着的怎样做什么和不得不做什么的问题。危机不在于再现,还是表现,还是其它形形色色流派的推陈出新,而在于艺术家是否忠实于自己的感情,真诚地拥抱艺术。
这是一部出自美术评论家之手的著作,探讨过程中涉及到不少专深的理论问题,这里无法详说了。
补白
丁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