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著印数止得三千,却仍疑心藏园先生能有如此之数的同道。大约泰半皆属我辈——不敷赏鉴之才,又乏购求之资,却忍不住要一一读过,以餍饫那对书的想望。版本校雠之学固非一日之功,但因此总多少熟悉了若干卷册典籍。无缘得见真品,从此题记中略详大概也是一乐,何况内中又多有点睛之笔呢。前贤什袭珍藏之拳拳不已,爬梳<SPS=1748>革之<SPS=1266><SPS=1266>穷日,已令人倾慕甚至,而得书之曲折和书本身的经历,更是一则又一则书的故事与人的故事,在我,觉得那是集中最有趣的部分了。再看《苕溪集校本跋》中的形容:“兼旬以来,畿甸构兵,飞机投弹,巨炮轰天,都人惊恐,窜避无所。而余翻得此闲寂之暇,从事丹铅,日夜或尽数卷至十许卷,卒底于成。盖身际乱离,自维才力谫薄,既无益于世人,惟拚命校雠,于古人微有匡正,庶差免虚生之诮耳”,如此学者风神,学者情怀,能不令后学见贤思齐!
补白
宛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