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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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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市委市府组织的国庆筹备工作联合检查组分成两个小组,一组由陶市长负责
检查市政建设、文体活动安排、公共场所等相关部门的情况,另一组由市委黄书记
负责检查餐饮服务、旅游接待、治安保卫等方面的工作。
秘书小沈问黄书记:“明天安排的检查内容主要是西原市所属温泉旅游的有关
单位,包括南峰山浴室、雪清河游泳池、核桃坪与点楼温泉山庄,请问黄书记我们
先走哪一处?”
黄书记说:“按照行车方便,不走回头路的原则看,还是先到与点楼温泉山庄,
然后顺城环线走一圈。最后从西城区回来,大概跑一天还得抓紧。”
“我这就通知明天的安排。”
“与点拨温泉山庄不是在市内修了一个接待站吗?”
“在东城门街。”
“明天先到那个接待站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检查组的一行就到了东城门街。
提前在接待站恭候的杨金拉姆和甲玉霞等人见黄书记了车,忙走出门来。
女经理伸出手来给黄书记握了握,说:“欢迎黄书记检查指导。”
黄书记指指女经理和玉霞,笑道:“都是熟人,不过今天的检查可是不讲情面
的。”
玉霞也笑道:“如果不是原则方面的,黄书记还是要手下留情呀”
黄书记刮她一下鼻子,说:“我可是代表市委市府下来检查工作,不严肃认真
是不行的。”
玉霞又说:“能活泼轻松一点不是更好吗?”
黄书记说:“玉霞,你说话是很有针对性的,你这个建议一定是有什么道理,
能讲给我们大家听听吗?”
玉霞说:“我只说一句,如果你们是到西原市来旅游的客人……”
黄书记倏忽醒悟了:“你是让我们以游客的身份来检查筹备工作?”
玉霞点点头。
黄书记指着这栋四层楼房说:“我先作为游客来体察一下。在进门前,我肯定
要先看看这是一家什么档次的接待站。首先这栋楼和两边七层的建筑相比显得有点
寒伧了,这里地处东门车站,想必是旅客最多地段,为什么你们在设计修这个接待
站时不能气魄大一点?”
女经理说:“主要考虑资金投入可能产生的缺口。”
黄书记又问市建委一位负责同志:“这个接待站如果修成七层的,大概需要多
少投入?”
建委同志看了看,说:“大概估计八百万。”
黄书记想想,说:“杨经理,资金不足可能不是原因吧?这是不是和玉霞转交
给我的那份报告有一定的关系?”
女经理不置可否地摇摇头。
沈秘书提醒黄书记:“是不是进去看看?”
黄书记知道今天的安排很紧张,现在不是探讨问题的时候,就点了点头。
内部的装修、单间、标间、大厅都很满意,走进来的检查组人员都频频点头,
待走上楼顶花园,都为它的设计新颖而叹喟不止:
青石铸造的峭岩上飞瀑哗哗,岩下碧潭漪涟荡漾,喷泉咕突,美人松和青竹翠
叶交相装饰,潭底五彩射灯映照,湖光山色呈现出古朴幽雅的情趣;而在另一边,
则是与点楼温泉山庄微缩的人为景像,金菊绚丽的“芳华苑”、波光粼粼的“美人
鱼泳池”、回廊茶轩、大青岩上苍劲的石刻“与点楼”
女经理吩咐礼仪小姐端上了茶,检查组人员坐在楼顶花园绿草坪上,议论纷纷,
都觉得这接待站楼顶花园是开了西原市的先河,这不仅仅是因为它是作为休闲的场
所,而是可能辐射到市政建设中,西原市如果大力推广这种楼顶花园,既能起到美
化环境的作用,也能净化空气,提高市民生活质量。
黄书记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说:“天都温泉”和与点楼山庄相映成趣,
这倒是很接近西原发展温泉旅游产业的思路。可惜这个楼顶花园也因为建筑太小而
显示不出它的气势。”
建委负责同志说:“我们有责任,当初报批工程项目时,也没有想到这一层,
因为它的规模上不去,也没过多地提出要求。”
黄书记说:“我觉得这是一个带有普遍性的问题。这个接待站占地面积并不小,
却只能修成这个样子,其中不只是资金方面存在的问题,而在它建成后所应发挥的
作用方面也出现了相应的问题,这不是很正常的现象。杨经理,你们这个接待站的
营业执照办妥了吗?”
女经理脸上掠过一丝苦笑,牙咬着的唇松开了,红唇上显露出白色的齿印,她
平静得近乎冷淡地说:“办好了,两天前。”
黄书记说:“你以后干事业能不能再大气一点?”
女经理拐了嘴没吭声。
玉霞说:“那得看上面的支持程度,如果不闻不问,甚至冷眼傍观,反对压制,
根本不把它当成是整个西济经济的组成部份,谁能有多大的气魄干事业。”
黄书记沉思着点点头。
离开接待站,黄书记坐上了玉霞开的紫红色“奥托”,这是一行车队中最低档
次的车了。
玉霞笑道:“黄书记,你坐这车可能不太合适吧?我敢说全中国没有一个县市
级领导会坐这样的车,因为它只值几万元钱,是被人当作家庭玩具看待的。”
黄书记说:“不过在咱们西原市,这样的家庭玩具还是没几个人玩得起的,我
是抓紧时间在路上和你探讨一些问题。”
沈秘书跑过来请黄书记上“沙漠王子”,黄书记朝他摇摇手,“奥托”开路,
车队就出发了。
车上,黄书记问玉霞:“你对你们杨经理有什么看法?”
玉霞说:“我很祟拜她,一个女人,能干到今天这个令人瞩目的程度,是非常
不简单的。因为我也是女性,我最理解女性在投身事业上的艰难。”
黄书记又问:“杨经理的爱人常来山庄吗?”
玉霞说:“至今,我还没看见过杨姐的老公来过山庄。”
黄书记摇摇头:“这是为什么?”
玉霞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只能猜,也许他们一个是国家干部,一个是
民营企业老板,体制上就不相融吧。”
黄书记说:“个人从事的职业不应该牵涉家庭。”
玉霞觉得不能过多地谈论杨姐的家事,又怕黄书记产生误解,便补充了一句说:
“杨姐的窝在市里,也许他们夫妻生活的乐趣都浓缩在家庭的小圈子里,外人是无
法知道的。”
黄书记点点头,不再问什么,因为汽车已经开到了与点楼温泉山庄。
检查组人员对与点楼温泉山庄的准备工作很满意。
临走时,黄书记让沈秘书给他和玉霞、杨经理照张合影,近景是“芳华苑”金
菊绚丽的花圃,背景是凿刻着“与点楼”三个大字的峭岩。
照完像,黄书记说:“我希望不久的将来,我们能一起在天都温泉再合张影。”
玉霞说:“当然,一定要在天都温泉照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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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群艺馆底楼新近开了一家“新伊人洗脚房”,是个体经营户租群艺馆的房子
开业的。那高悬在门楣上方的招牌也很特别,真的是画了一只大脚,像一只花生壳
儿的船,那五根脚指头恰似那船舷边探出的头,边上却画了个穿露脐背心的小姐,
圆圆的肚脐眼像一只眼睛,高耸的乳丘和那只大脚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画上的
小姐正对着大脚脉脉含情或者是表现出风情万种的媚态。
这家洗脚房一开张,生意就很火爆。
常跑省城的人说:“西原人就是落后,人家省城里洗脚按摩、桑那早就时兴了,
这里开个洗脚房就稀奇得很。”
当然稀奇!
想想那洗脚的,将一双臭大脚放在人家漂亮小姐的怀里,让一双细嫩白皙的小
手揉捏,那酥痒的体验,老太爷的感觉,能不让人想入非非吗!
再加那打扮得妖妖娆娆,巴不得把一身细腻的肉体都展现在众人眼里的小姐们
的诱惑,洗脚房的刺激就更增添了神秘的色彩。
议论就免不得多了。
市群艺馆离西隆街口不远,门上左右都是商店,热闹非常。几个人力三轮车夫
就常在群艺馆门前候客。
没客时,车夫们多是坐在后座上,把一双大脚舒服地长伸在龙头上,旁若无人
地闲聊。
“师兄,你看洗脚的又出来了。”
“你羡慕?那双脚换成你的,你娃娃连稀饭钱都挣不到。”
“日它×!啥钱都有人吃。先前是洗头带按摩,现在发展到洗臭脚,从头到脚
都有人摸,女人摸男人,都是血性动物,能不摸出好事来!”
“你没听老爷子说呀,就活脱脱窑子嘛,人肉市场。”
这边的说个没完,那门里面就出来三四个没生意的小姐,也嘻哈着指这边龙头
上的大脚丫。
“小红,你叫那两个进来洗脚,我不要他们的小费。”
“那脚洗起来可得化大功夫,怕是老茧都有铜钱厚,硬硬朗朗,你得下力气才
揉捏得软和。”
“嘻嘻,再硬朗也要让它软下来。”
“那脚你洗了还能跑大街?”
“他们根本就享受不来,洗一回脚,我保他跑几天也腿不抽筋脚不疼。”
两边各说各,声音都让街上行人的嗡嗡掩盖了。却是那龙头上的臭脚打眼,还
有就是倚门而立的“伊人”婷婷袅袅,美眸顾盼的吸人眼光,两相对比,就让过路
人生出无限感慨。
派出所挂了号的几个打架斗殴、偷盗拐骗啥坏事都干,就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该
是到高墙里去的街病就吆哟坐了三轮来看热闹,寻机会捡便宜。
三轮到了群艺馆门前,也不下车,就坐在上面作如是观。三个车坐九个弟兄,
车夫认钱,也由了九个烂眼弟兄饱眼福。
看着看着,有个街病就嚷:“老子浑身上下都痒得想杀人!”
另一个就应道:“弄点钱来把那几个小姐搞了。”
给人洗脚的小姐也非十全十美,拿句俗话来比喻:漂亮脸蛋的粗俗女子穿了高
开叉的旗袍,走几步就会露出破绽(腚)。
要真美,就得是优雅、端庄、气质高雅的女性。这样的女性也在这栋大楼上,
九楼是时装模特儿们的培训场所。
下班时间,杨玲和樱樱一起说说笑笑地走出了电梯。刚结束训练,两人脸上还
残留着细细的汗滴。
樱樱边擦汗边说:“买两根冰棍去。”
杨玲和樱樱就一起走到冰柜摊前。卖冰棍的是个太婆,刚要收钱,边上有人说:
“这两位的钱我付了。”话完,一张十元大票放在了柜上。
边上哄然响起流里流气的嬉哈声。
原来是那几个街痞,见门里面走出来这两个更是美若天仙,竟然当成了洗脚房
的小姐,上前想讨便宜。
杨玲瞪了眼说:“想干啥?谁稀罕你们的臭钱!”
当头的小子见樱樱不吭声,以为她胆怯,就伸了手拉她。
樱樱甩脱他的手,骂道:“小流氓!大街上也敢伸脚动手?”
“哥们,这小姐骂我们流氓哩!”
“流就流给她看看。”
几个街痞就围了上去伸脚动手地讨便宜。
樱樱和杨玲躲闪着,终是人少,免不了吃亏,有街痞的手就趁机朝她俩胸乳上
摸一把,或是朝屁股上抹一下,惊吓得两个美人尖声尖气地叫个不止。看热闹的就
围成了圈。
一辆长安停在了人圈外,车里正坐着丁强的哥们小杜和薛飞。两人看清是樱樱
和另一个女子遭流氓街痞骚扰,就冲进了人圈内。
当头的见有人管这闲事,就对薛飞说:“哥们,少管这事……”
话没说完,薛飞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小杜也叫着:“老子手正痒呢!”
几个三轮车夫都曾是球迷,认得薛飞和小杜都是原来市男篮的球员,也吼着加
入了斗殴。几个街痞哪还有先前的威风,有两个已是鼻血长流,一个打翻在地上爬
不起来……
倒让樱樱和杨玲着急了,尖叫着要薛飞等人不要再打了,哪里还劝得住哩。
正打得一踏糊涂,不知是谁打了“ 110”,警报呼叫着来了,十几个人都被
“请”到了西隆街派出所。
九个街病原本就是公安上挂了号的人,哪里还有便宜可占,处理结果,行政拘
留十五天。
樱樱、杨玲、薛飞、小杜等人出了派出所,薛飞开车送她俩回去。
在车上,樱樱和杨玲都说,今天幸亏遇上了你们,要不还真不知道怎样下台。
薛飞和小杜就笑着说:“嫂子,以后遇上这种事,给我们俩打个传呼,随叫随
到,保管让那些不懂事的小子乖乖地讨饶。”
樱樱说:“你们俩也没安好心,还想让我们再遇上这倒霉事啊?”
俩人又笑。小杜说:“不敢不敢。”
开着车的薛飞瞟了眼看反光镜,里面正映着杨玲。
车先到东城门街与点楼温泉接待站,杨玲在这里下了车,向车上的樱樱等人扬
扬手,说声“拜拜”,迈着轻盈的步子径直进了接待站大门。薛飞目送着她婀娜的
背影赞叹不已地摇了摇头。樱樱在他肩头拍了一下,说:“发呆啦?”薛飞松了手
刹,又开车送樱樱回去。
薛飞问:“嫂子,你这伴叫什么名字?”
樱樱笑道:“怎么,上心里去啦?”
小杜说:“嫂子,我和薛飞都还是寡公子,有合适的还是给我们介绍个女朋友
呀!”
樱樱说:“也不能胡思乱想呀。我那伴叫杨玲,人家正在热恋中哩,她男朋友
叫肖石,就住在刚才那个接待站里。”
小杜就拍拍薛飞的肩头:“哥们,这叫送佛上西天,帮忙帮到家了呀!”
薛飞笑笑,又无意识地去瞟反光镜,里面空荡荡的。
送樱樱回家,见丁强还没回来,薛飞和小杜就告辞了。他们俩在西门货运站搞
零担发转运。路上,薛飞对小杜说:“杨玲模样儿真靓,那姓肖的可比哥们俩有福
啊!这天下的好姑娘怎么就没咱的份呢?”
小杜笑道:“哪个男子汉见了那漂亮模样不动心才怪,薛飞,你是不是一见钟
情了呀?”
薛飞说:“要是我的恋人,要天上的月亮我也给她摘下来,只可惜人家名花有
主,想也白想。”
小杜说:“我都不悲观,你又何必叹气呢?说不准咱哥们俩哪天一下就俘虏俩
美人呢!”
薛飞说:“对,要有信心,兴许咱们的心上美人儿还没碰面。”
车里就传出俩人放肆的歌声:
美丽的姑娘千千万万呀,
独有你最可爱,
把你的容貌比作猪八戒,
哟!你比猪八戒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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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经理让肖石暂时负责接待站的工作,并让他住了底楼一个标间。女经理这样
做是有恻隐之心的。肖石家里人多,两个姐姐和父母一家五口都住在一起,挺拥挤
的。肖石和杨玲谈恋爱的事,女经理已知道了,让肖石单独住在接待站,实际上也
是给俩个热恋中的青年提供一个较好的环境。
肖石回来,杨玲已经合衣躺在他床上睡着了。
肖石站在床前,脑子里就出现了“夜来香”那个漂亮脸蛋却是粗野得令人发悸
的小姐,那小姐是没法和杨玲比较的。这一阵,杨玲正在梦里,胸乳均匀地起伏着,
那睡态娇憨可人,美妙的躯体如流线般地从肩头滑到小巧的脚上,小嘴唇微微噘着,
透出丝丝幽怨。
肖石看得入神了,他的目光从她美若桃花的脸上移下去,圆滑的肩头、弯曲的
腰线、鼓圆的臀、修长的腿、小巧的脚……
他伏下身去,轻轻地噙住她的薄唇。轻轻地吻着吻着,肖石的手就情不自禁地
抚在了她高耸的胸乳上。他就想起“夜来香”那个粗俗的小姐圆滑鼓涨的乳房,那
乳房太让他着迷了,不仅大,而且还弹性十足,他轻轻地拍过小姐那对乳房,像两
只皮球。杨玲的乳房呢?会不会也像皮球那么富有弹性呢?他轻轻地从裙口处将手
伸了进去,他的手按在了杨玲的一只乳房上,那感觉如电流一般刺激着他。他感觉
到杨玲的乳房细腻发烫,鼓圆硬朗,他捏了捏,那弹性决不会弱于那个小姐的乳房。
特别是杨玲乳丘上传感的那种能烧焚一切的灼热,使他的手放在上面再也不敢轻易
动一动。
杨玲摇摇头,伸出一只手将他那只手拉开了,杨玲的眼睛仍没睁开,只是嘴里
叽咕了两句。肖石没听清她叽咕的什么,只听到含含糊糊的几声哼哼嗯嗯。他坐在
了床边上,一只手从她肩头滑下腰线,又随着起伏到圆圆的臀上。
杨玲睁开了迷迷糊糊的眼,说:“你才回来?”
他又伏下头来,杨玲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长长地吻。肖石吻着吻着就伸出舌
头朝她口里顶。杨玲的眼睛微眯着,她被他经久不停的吮吻陶醉了,她觉得四肢无
力,浑身都酥软得像要飘浮在虚空里。肖石的一只手不安份地从裙叉处伸了上去,
一下就滑落在她平腹下面了,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那只手胡乱地拉着,差不多把
裤衩快拉下去了。
杨玲吟喘着大气,通红着脸蛋,扭动身子,忽地把肖石掀开,坐了起来。她娇
喘着,一双大眼恨着他说:“你这样猴急,早晚得害了我。”
肖石馋了脸皮说:“我只是想摸摸。”
杨玲:“你真不要脸,能随便摸呀!”
“我真的只想摸摸,玲,让我摸……就摸一下……”
“摸一下就能完!你别老东想西想行不行。”
肖石讪笑着说:“我……我又没病。”
杨玲说:“谁说你有病了?我告诉你,还得忍着两年,模特队这两年不准结婚,
结了婚的也不准怀孕生小孩。”
肖石苦了脸说:“我可要受苦受难了。”
杨玲抿嘴一笑,伸出双臂抱着他脖子送给他一个深吻,说:“你没耐心等?可
肖石这也是没有办法,你知道的,其实,我也……也想……只是……我们都得忍着,
啊,听话,到了那一天,我让你吃个够。能行吗?”
肖石说:“我忍,不行我也忍。嗷!”肖石两手朝上举起,像野兽发泄似地张
开嘴巴。
杨玲伸手捂住他的口,说:“我们讲讲其它事好吗?别老想……”
肖石点点头,听话得如一个小学生。
杨玲说了今天下午打架的事,又问:“你这几天怎么都没来接我?”
肖石说:“你姨让我在这负责,好多事要办哩。”
杨玲嘟嘟嘴,说:“晚上也办事?”
肖石就拍她脸,说:“我回去拿几样东西过来,总得在家里呆一下,不然老爸
老妈会说我这独儿子不理他们了呢。”
杨玲说:“看不出你还挺孝道嘛。”
肖石看看表,说:“这都快十二点了,我送你回去。”
杨玲说:“这么晚,我不回去了。”
肖石的眼里又问跳出一线光,紧紧地盯着她,他等着她说下去,他已准备好了,
只要她说到那令人心醉的话,他就会不顾一切地扑向她。
杨玲却说:“我真的要在这睡呢,不过说正经的,不能想那事。”
肖石看她一脸正经像,就泄了气,说:“客房还空得多。我去开一间,你就睡
这吧。”
杨玲说:“这么晚了,你还去叫服务员开门?明明没事也让人家瞎猜了。”
肖石说:“那怎么睡?杨玲,在一个床上搂着,我可不敢保征不犯规。”
杨玲笑笑,说:“考验你呢。你睡床,我睡沙发。”
肖石说:“我睡沙发。”
杨玲就去了卫生间。
肖石听见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响,那是杨玲小溲的声音,他身上就阵阵地燥热,
他忽地想起美国作家享利在日记里写的:男人欲火中烧时想看一些东西,想看一切,
甚至想看女人怎样撒尿。他真的想看杨玲撒尿,他轻轻站起来,脚却不敢朝卫生间
门前走,他知道她在里面最先看到的就会是他的脚,因为那卫生间的门下方就是一
片百页窗似的空格。里面哗哗的声音小了,接着是更猛烈的水声,她是尿完了在放
水冲便池。肖石摇摇头,抱了一床薄被就躺在了长沙发上。
杨玲出了卫生间,看肖石在沙发上已蒙了头,就笑笑,关了顶灯,只让壁上的
小红灯亮着微光,也上床睡下了。
肖石怎么也睡不着,几次透过迷蒙的壁灯光看床上,那上面犹如躺着圣女的躯
体,起伏有致,近在眼前,却又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他真想不顾一切的扑上去,他
揣测着种种后果,也许他真的爬在了她的身上,她会同意的,至少她不会大闹大叫。
他几次鼓起勇气揭开薄被,又颓然地闭上了眼睛。半夜里,肖石上了一趟卫生间,
泄出一些秽物来……
57
曾峰云调任西原市招商局任副局长后,最后一次去了原来在西城区税务所的那
间单人房间。那间房子在区税务所后院最角上,靠近小小的后门。后院里没有人住,
原来只是偶而有所里的干部进后院来解溲,后院里有一个公厕。后来所里的办公楼、
宿舍都进行了改造,重新配置了室内冲洗式卫生间,后院就难得有人进来。曾峰云
对后院这间房子是特别有感情的,这间房间里装了他许许多多秘密,当然是男欢女
爱的秘密。他是所长,这后院又安全又背静,那些个销魂落魄,颠鸾倒凤的风流韵
事让曾峰云着实过了几年好光景。甚至在南方观摩回来后认识了甲玉霞这个让他无
数次想入非非,失眠难寝的绝色美人。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会和那天香国色在这间
小房里领略人间风流的。当然,这只是他这个外表道貌岸然,内里却一肚子男盗女
娼的男人的一厢情愿而已。他那肮脏的梦想还只是遥遥无期的等待,等待时机。对
于猎香涉艳的事,他可谓是老手了,他明白什么事都可能出现意想不到的结果。比
如打麻将,在突然摸到一张回归一的牌时,开扛的那一瞬间,他往往会惊呼一声:
“幸福来得太突然!”而真的就有那么几次,开扛就生了花。而对于猎香涉艳的事
他也是这样看的,幸福来得太突然,说不定明天那绝色美人就会躺在这间房子里的
床上,赤裸着雪白的胭体展现在他面前。他是有过这样的经历的,给他突然幸福的
是另一个年轻女人。
这个年轻女人现在已经站在了他身后,而他却仍然扶在门上,眼睛在扫视屋里
那张大床,浑然不知身后的来人。
“曾所长,真舍不得这里呀?”
他回过头来,眼前的女人仍然年轻娇艳,穿着蓝色工商服,衬托得人也干练利
爽,只是那双他熟悉的眼睛里,一对漆黑如玻璃球的眸子顾盼生情,含着无尽的妖
媚。
“小兰,我要走了。”
叫小兰的女人点点头:“我是来送你。”
“只有你懂得我的心情。”他进去了,小兰也进去了,门在他们身后关紧了。
“我不会忘记曾所长给我的好处,这间房子可能是你最后一次呆了吧,以后再
也不会有人住进来,因为很快也要拆掉了。”
他坐在了床沿,并把她拉到自己双腿上骑着,他紧紧地搂住了她,轻轻地吻她
的额头,吻她的鼻翼,吻她的小后。她双手捧着他的脸,眼里是妖冶的火焰。
她问他:“你不会忘了我吧?”
他说:“我肯定不会忘了你,就在你在莱市场上卖白菜那一天我看见你,心里
就刻上了你。”
小兰说:“我这身服装是你给我的,我也不会忘了你。你需要我的时候就来找
我,我会满足你的,你信吗?”
他点点头。眼前这个女人视他为思人,是他让她从一个郊区农家妹子走进工商
局当了干部。她从来没有拒绝过他的性欲要求。她甚至成了他应召的情人。从南方
观摩回来那个晚上,他末能与杨金拉姆睡到一张床上,他被玉霞的靓丽光彩,美仑
美矣,露珠生辉般的天然诱惑所激起的难以压抑的欲望就是在这里,在这个大床上,
在她丰腴白皙的胴体上移花接木,得以施放的。
她拍拍他的脸,问:“你在想什么?我现在就坐在你的怀里,你是良心发现,
坐怀不乱了。”
他淫邪地朝他笑笑,闭着的唇里伸出了舌尖,如蛇头,般噜了噜,那是交媾的
暗示,她和他都心领神会。她仍骑在他双腿上,摘下了大盘帽,解开了衣服,直到
上半身赤裸在他面前。他双手按在她胸上,轻轻地揉捏。她则把手伸到了他下面……
他和她滚到了床上……高潮降临了,她在他身下哼叽娇喘:“哎,哎!真好,好……”
完事后,他让她揩着他的下面,心里想,这间房子永远失去了,但过去后一定
得再找一间房子。她停止了揩动问:“以后还有机会在一起吗?”他点点头说:
“我随时都可能找你。”其实他盯着眼前的一对乳房,心里却在想:她的乳房会像
这样的吗?
分别时,他又一次吻了她,说:“这屋里的东西都是公家的,我走后,你帮我
交还了,这是我离开这里最后一件事。”
她点点头:“曾所长,哦,曾局长,这里的事你就放心了。”
……
招商局是个新成立单位,从计委、经委等部门调了几个人,又在计委楼下腾出
三个办公室,就开始办公了。单位虽人少,事情却不少,市委、市府的头头脑脑也
经常来光临,就显出这个单位的重要性来。
这段时间,招商局收集了全市比较重要的招商引资项目,经过市委、市府两级
领导核定,印制了一本《西原市招商引资项目》的小册子。
曾峰对这本小册子里的这一项特别感兴趣:
项目:天都山温泉旅游业
提项单位:西原市政府
资源考察:“西原温泉在历史上就小有名气。《西原志》记:西原南峰、南贡、
天都诸山多有出泉,顾皆有硫气,至夜尤甚,人浴之,可疗癣疥诸病。西原地处康
藏高原地震断裂带,地下天然矿泉种类齐全,大部份属高温温泉,含硅量高,具有
极高的医疗保健价值,可与世界著名的温泉之乡新西南媲美。经国内有关专家有论
证表明:西原矿泉水属于重碳酸钠型水,泉是含有多种有益人体健康的微量元素和
特殊成份,矿化度、锶、锂、偏硅酸、游离二氧化碳和碘指标均达到了国家饮用天
然矿泉水标准,这在国内首屈一指。南峰山温泉、南贡山流泉、天都山椒香温泉、
虫泉、蛇泉,东、南、北相连成片,还有没探明的地下温泉,加上西原历史上的传
闻,名人学士遗留的文赋诗词,围绕温泉的人文景现也具有极大的开发价值。天都
山以温泉为主,辅以天都飞瀑、人工林及天然风光,其开发潜力首屈一指。
投资预测:由天都温泉为主的休闲设施投资预计五千万元。
引资方式:合资、独资。
这份招商引资的资料基本上是出自曾峰云的手笔。不过,他很后悔当初没能将
那些材料全部抄下来。他知道妻子对那些材料也是珍爱如宝的。不然,她是决不会
将其放在卧室的柜里珍藏到现在。
调任市招商局后,曾峰云已成了一个好老公,因为他每天都得回到家里,夫妻
俩维持了五年的星期六回家的约定已经打破,日子过得不咸也不淡。说不上浪漫,
也说不上冰凉,老夫老妻感情上的起伏也不大。只是曾峰云每每睡在床上,脑子里
就会钻出小柜里那一卷有关天都温泉的资料,近在咫尺,却是无法再看到,因为门
上已加了锁。
夫妻俩的卧室,她锁谁呢?
不言而喻,是防自己的。
曾峰云知道,自从在狮子楼上发过言,妻子似乎就对他特别有了戒心。他调任
招商局后,曾试图取出那些资料看看,妻子却从他手里抢了过去,不无讥诮地说:
“就靠着这,你不是已经从—个所长转眼就变成了副局长了吗!”就是那次,妻子
就锁上了柜门。
现在,曾峰云越来越感到那些温泉资料的重要性了。黄书记、陶市长都曾要他
把掌握的温泉资料整理出来,而那个靓丽优雅的甲玉霞也向他伸手要借资料。有一
个迷便从他脑里升了出来:
杨金拉姆是什么时候从哪里获得的这些宝贵资料?
曾峰云坐在办公室里左想右想理不出个头绪,杨金拉姆是个干练的女人,她护
着那卷资料当然是有用的。又想到这几个月里脑子里冒出的设想,他不禁有些忐忑
不安起来。待和她搞好关系,女人嘛,多给她一点温存还怕她不变小猫。
他想起昨天晚上,他们躺在床上,都望着天花板。他们刚刚做完夫妻功课,他
从她身上下来。用毛巾替她揩干净下面,又替她穿上三角裤衩。她就那样躺着让他
做这些事,只是在穿三角裤衩时将臀部朝上抬了抬,为的是让他替自己穿上。然后
他才将自己的下体揩干,不声不响地仰躺下去。每次房事完后几乎都是这样,没有
更多的话说,也没有持续的温存。
良久,她把手伸过来,在他身上摩挲着,说:“你该去洗个温泉澡。”这样的
情况是不多见的,也许他真的身上肮了该洗个澡了。
他说:“我们一起到天都去野浴一次。”这话明显地带着温情,他想激起她的
柔情,并把手抚在了她胸乳上。
她摇摇头,眼里是冷俊的光,用很平淡的口气说:“林业局已修了山门,进不
去了。”
“你不是认识甲小姐的大姐家吗?”
她盯着他,很厌烦地问:“你就真那么讨厌我的与点楼?”
他像遭火灼了一下,那按在她胸乳上的手缩了下来。他摇摇头,转过背去。她
也很快地转过身去,并关了灯。
他看看墙上的石英钟,快下午五点了。
……
他走出办公室,到街上招了一辆出租。他想最好在妻子下班前挡住她,他想和
她一起泡温泉。
曾峰云到了与点楼温泉山庄,办公室的一个姑娘告诉他,杨经理和秘书玉霞今
天下午一起到市里办事去了。
想见的女人都不在,曾峰云向办公室的姑娘要了一块香皂和毛巾,自己进了单
间浴室。
曾峰云赤身裸体泡在温泉水中,蒸腾的水雾萦绕着他,使他产生了一种飘飘欲
仙的感觉。温和的泉水如女人细腻纤柔的手抚摸着每一寸肌体,身体的每根毛孔都
扩张开了,他觉出一股止不住的亢奋也在水雾弥漫中升腾,他又想起了甲玉霞,如
果有她也泡在水中……他开始生出了幻觉,水雾中,她向他伸开白皙圆润的双臂扑
来。她双腿夹在他的腰上,他把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在她的双乳间,他就这样双手搂
着她圆圆的臀……他额上淌着一条条汗珠串成的水线。他看泉水中自己泡得微微泛
红的躯体,他想起了死猪不怕开才烫这句骂人的话,便自嘲地摇摇头。
从与点楼山庄出来,曾峰云打的到西城区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地方,他知道他
虽然还没和那个女人发生过超越肉体的性爱,然而,在她身上,他却是能体会到一
种全新的感觉,那就是欲求而不得,欲舍而不能的向往。
如约而至,胡小珏已经在舞厅幽黯的角落里等他了。
《春江花月夜》的缠绵曲响起……
胡小珏搂着他的脖子,说:“你有好几天没来跳舞是不是找了新的相好,顾不
上来舞厅玩了?”
他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滑到她翘起的屁股上拍了拍,说:“招商局的事
太多了,新成立的单位,工作没规律,好像一天到晚都有事缠着人。”
胡小珏说:“谁问你工作了?怕是每天晚上老婆要点你的名吧。”
他点点头,说:“俩口子还真点名呢,你要不要人点点?”
“没人给我点名。”
他淫邪地笑笑,说:“我给你点。”
“你有多大能耐,给老婆点了,还要给别人点。”
他就用力去顶她,胡小珏掀他的双肩,他反而把她搂得更紧。
胡小珏说:“天天抱着老婆睡,你还寻什么感觉?”
他朝她猥亵地笑笑,说:“这是一种不可多得的享受,好多人以为只有男女交
媾才是最高境界,其实,我们这样欲求不能倒是最让人痴迷的。”
胡小珏冷笑道:“你就不怕人说你太坏?”
他说:“除了你,还会有人知道?”
胡小珏嗤一声鼻子:“谁知道你还有多少这样的事?只是瞒了别人罢了。”
他说:“真没第二个了,我好孬还是个带职务的干部嘛。”
杜小珏说:“越是官儿越坏。你没听人说呀,自己的老婆不用。你老婆不让你
干那事?还是你不和她干那事?”
他装着不懂,问:“干啥事?”
胡小珏说:“没本事,真枪实弹地不干,就喜欢上这来找感觉,你是不是有毛
病呀?”
他就很流气地用鼓涨的下面顶顶她,说:“你没察觉有没有毛病啊?”
胡小珏也顶他两下,说:“这不是变相的性交吗!”
他下作地去嗫她的嘴。黑暗里,她也把嘴贴上去,紫光灯下,她的眼睛闪烁着
两颗如珠的白光,那白光里包含着原始的野性,欲望的渴盼……他在她耳边悄悄地
说:“我真想进去,进你里面去。”她呢喃着:“想进去,你就进去吧。”
……
又一曲,他和她没进舞池。太空灯旋转着,把五颜六色的光束时而扫过他们的
身上。曾峰云看见胡小珏今天穿了件高开叉的旗袍,人坐着,那开叉处便露出晃眼
的大腿。有一种春光乍泄的刺人感觉。
曾峰云说:“其实我和你挺纯洁的嘛。”
胡小珏笑道:“呸,纯洁个屁,再进一步就意味着越界,不就差那么一层了吗?
真让人受不了。”
曾峰云说:“真奇怪,什么事说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来舞厅还真是寻找
感官刺激,第一次就让你点破了,到现在我们能说不清白吗?”
胡小珏说:“你别君子了,其实每一个人都存在一种得寸进尺的欲望。”
他睁大眼盯她,光线太黯,他窥不出她脸上的神情,他说:“你有这种欲望吗?”
她瞟他一眼,说:“逢场作戏而已。”
他很直接地说:“其实你也会有那种欲望的,至少你也在寻找刺激。”
胡小珏说:“你说得对,要不,我怎么会和你抱在一起。”
他靠近了她,一只手轻轻地从旗袍叉口处伸了进去。
她没反对,只是微微叉开了腿。
像是给了他暗示。黑暗里,他的手更加肆无忌禅地深入,他触到了她精湿的一
团……
她终于拍了拍他的手,平静地对他说:“想到命里去了,你就没个安排。”
他点点头,说:“我会安排的。”
他和她又进了舞池。
软绵绵的舞曲,幽黯的灯影,让人痴迷,也让人恍惚。
58
雯雯的老爸在铁匠巷口上摆了个补鞋打气的小摊。
从铁匠巷出来就是紫气街,市委大楼就在紫气街上。认识这一家子的就好笑,
俩亲家,一个是市委书记,在高大的市委大楼上上班,一个是市皮革厂退休工人,
在巷口补鞋,这反差太大了嘛。
雯雯有时候也觉得难为情,给老爸说:“爸,你有退休费,干吗非得摆这鞋摊。”
雯雯爸就说:“厂里生产的鞋卖不出去,退休费也困难,我摆鞋摊好孬也挣一
点呢。”
黄书记也说摆个摊好。有时候还让雯雯把自己的鞋拿来让亲家补。俩亲家也没
个贫践区分,关系满好的。
有时候,黄书记还来这鞋摊上和亲家摆龙门阵,街上来来往往的过路人也没好
奇,因为谁也不会想到本市堂堂有名的市委书记会在街边和亲家闲聊。
玉霞就是开着“奥托”经过时,看见黄书记和亲家坐在巷口边街沿上。玉霞就
把车停到了路边。她只是好奇,想听听书记和平头百姓的补鞋匠有什么好聊的。
雯雯爸见书记亲家和这姑娘认识,就让她坐了小凳。
雯雯爸问亲家:“刚才讲到哪了?”
黄书记说:“讲到那泉水能煮鸡蛋。”
雯雯爸就接着讲:“那甲姑娘就天天吃温泉煮的鸡蛋,一出月子,那脸儿就嫩
得像雪白的蛋白呢。”
玉霞听他讲“甲姑娘”,还“坐月子”,脸就绯红了说:“雯雯爸,我也姓甲
呢。”
雯雯爸就笑,说:“我没讲你呢,这西原姓甲的多着哩,不怕姑娘笑话,雯雯
她妈还姓甲呢,保不定我们还沾亲带故哩。”
玉霞就说:“那雯雯咋不姓甲,还跟了你姓钟?”
雯雯爸就说玉霞这女子有趣。
黄书记问亲家:“你刚才说温泉煮鸡蛋的事,那泉眼里出的水得有多烫?”
雯雯爸说:“那年有专家考察过,说是上了九十多其实那温泉煮的鸡蛋也特别,
叫‘豆花蛋’。”
玉霞也听人迷了,问:“为什么叫‘豆花蛋’?”
雯雯爸说:“那蛋只煮五分钟就好了,剥开来,蛋黄是粉的,蛋白像豆花,吃
起来嫩得很。”
黄书记说:“这倒是挺有特色。”
玉霞问:“那泉眼在哪?”
雯雯爸说:“你们与点楼后面南贡山出泉处也能煮鸡蛋,天都温泉那突泉处更
是叫绝的地方。”
黄书记站起来看看表,说:“我得上班了。玉霞,你这是开着车去哪?”
玉霞说:“去东城门街接待站看看。”
黄书记就先走了。
玉霞问雯雯爸:“你刚才给黄书记讲温泉的故事?”
雯雯爸说:“老黄想搜集有关西原温泉的民间传说,我就给她讲了几个不同
‘野浴’的故事。”
玉霞自言自语地说:“黄书记还喜欢这?”
雯雯爸说:“老黄还是学文科出身的呢。”
玉霞“嗯”了一下,站起来说:“我也得走了,改天我还来听你讲温泉的故事,
我和黄书记一样,都是学文科的呢。”告辞走了。
黄书记下午上班就收到省城老同学李江河的电话。
李江河在电话里问:“甲玉霞确实是在西原市与点楼温泉山庄吗?”
黄书记说:“没错。老李,你怎么问这么细,好像生怕搞错了?我本想问问甲
玉霞,是不是知道东莞市那个老板,你又打招呼让我先别告诉她,这到底是啥意思?”
李江河在那边说:“吴老板也没具体说,好像有些不好示人的话。反正我告诉
你,吴老板打听甲玉霞也是别人托的,可能只是个人的事,但这姓吴的可是财力雄
厚的大老板,他这次来我们省也没和省里招商引资方面联系过,就到你们西原来了。”
黄书记忙问:“什么时候来的?”
“估计今天已经在你们西原了,是开着自己的车,连司机三个人,是不是来西
原作休闲旅游也没人知道。老黄,我这是受省府有关人士透露,那个吴老板不可能
是纯粹来游山玩水的,我就给你透露这个情况。”
黄书记说:“老李,这可感谢你通风报信了。西原正在倾力投入大开发的布署,
南方来的大老板还真不多哩。”
放下电话,黄书记忙叫秘书小沈想法在全市所有宾馆,旅行社查查,是否有广
东东莞市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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