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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不相识(1) |
徐京利 |
美国人也高兴,杜勒斯对联合国跟其一起叫嚣的代表说,大家可以暂时“保持缄默”,给秘书长一个发挥他作用的机会。 12月19日,哈马舍尔德返回瑞典休息。 抵达斯德哥尔摩之后,哈马舍尔德立即安排,利用出席一个朋友宴会的机会,跟中国驻瑞典大使耿彪进行了会面,商谈了访问的一些具体安排。 12月28日,哈马舍尔德致电周恩来,说他将于12月30日离开纽约,经新德里,1月5日由广州入境,询问从广州到北京的交通问题。 周恩来随后回电,表示从广州到北京将由中国飞机接运。 在确定同意哈马舍尔德来访之后,外交部开始进行接待的准备,同时,也对哈马舍尔德这个人进行了研究。 49岁的哈马舍尔德出生于瑞典贵族家庭,其父亲曾是保守党党魁,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曾任瑞典总理和海牙国际法院主席,与英国的邱吉尔交往颇深。哈马舍尔德的哥哥曾经是国际劳工组织的主席。 哈马舍尔德1930年开始从政,此前曾获得瑞典科学院院士的头衔,在瑞典经济界有几分名声。 1945年哈马舍尔德以财政专家的身份进入外交界,曾作为瑞典政府特使参加欧洲马歇尔计划会议。以后又曾担任过欧洲经济合作委员会的主席。1949年他出任助理外交大臣,并担任瑞典出席联合国会议的代表。 1953年3月25日,法国代表提名哈马舍尔德为联合国秘书长人选,联合国大会投票表决结果为57票赞成,1票反对。国民党当局的代表投了反对票。 在国际事务方面,马哈舍尔德标榜“中立”,表示愿意“充当两大势力间的桥梁”。 对于恢复中国在联合国的席位问题,他原则上表示同意,当时国民党在联合国有不少雇员,有的已到退休,马哈舍尔德表示不再从台湾征聘,以便给以后的中国大陆留有位子,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国民党当局投他的反对票的原因,但同时他又声称要克服时间上和心理上的各种障碍。 日内瓦会议之后,他曾说:“亚洲的一部分(共产党中国)在联合国中没有代表,是一种反常现象,这是一个弱点。”但同时,他又强调,即使恢复中国的席位,也不能给中国在安理会的否决权。 在此次联合国大会之前,他从瑞典休假之后前往伦敦,以晚辈的身份拜会邱吉尔,试探英国对恢复中国席位的态度。 据说,哈马舍尔德此人非常自负,举止严谨,当时的《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曾评价他是一个“有着优美风度的人,能用四国语言进行娓娓动听的演讲”,而且他这个人不喜欢跟媒体打交道,而是喜欢进行所谓“秘密外交”,是个所谓“善于踩外交软索的人”。 因为是头一次进行这样的接待工作,大家都没什么经验,唯一可以借鉴的,就是苏联1950年接待联合国秘书长赖伊的例子。当时还特意对苏联接待的整个过程特别是礼宾安排进行了研究,最后确定了我们的接待方针: 在谈原则问题时,立场坚定不移,要打击美国,对联合国偏袒美国以及在我联合国席位问题上的做法提出批评。 在接待礼节方面,要给予对一般外交官应有的礼遇,不卑不亢,恰如其分的诚恳接待。 根据对方可能谈的问题,准备了包括间谍案、联合国问题等材料。 参照苏联的做法,哈马舍尔德抵达广州时,由广东省人民政府外事处处长前往迎送,并派一个科长级别的干部陪同他经武汉来北京。 1955年1月5日下午,哈马舍尔德抵达北京。 他的随行人员有6个人,包括他的特别助理、联合国秘书处负责新闻事务的秘书长助理巴基斯坦人鲍哈里,法律专家英国人瓦尔道克,秘书瑞典人林德,私人秘书挪威人埃尔姆小姐,翻译瑞典人涅斯特洛姆,还有司机兼保镖美国人雷纳罗。 章汉夫副部长带着外交部办公厅交际处的王倬如处长到机场迎接,并由王倬如登机迎请。 本来外交部是在北京饭店给哈马舍尔德预定了房间的,哈氏初来北京,也许是从安全和方便的角度考虑,表示他将住瑞典大使馆。在以后的几天里,他除了会谈和参观之外,其他时间基本上都呆在瑞典使馆,其他几个住在北京饭店的随行人员,也只是睡觉的时候回饭店,其他时间也跟哈氏一样。 当天下午4点半,周恩来在中南海西花厅会见哈马舍尔德,章汉夫、乔冠华等陪同会见。 会谈中,哈马舍尔德很会说话,他首先向周恩来表示敬意,感谢对他的邀请和接待。接着说,由于亚洲的重要性,又由于中国在亚洲的重要性,他很久以来就想跟周恩来建立个人联系。虽然他这次来包含一些复杂的情况,但他深信会谈是会有成效的。 周恩来对哈氏的来访表示欢迎,称他为中国人民的新朋友。 哈氏听了非常高兴。 会见之后,周恩来为哈马舍尔德一行举行欢迎酒会,其间,周恩来把出席酒会的中方人员向哈马舍尔德一一做了介绍,哈氏很高兴。 当介绍到傅作义时,周恩来说:傅作义和我们打了20年仗,现在大家合作得很好,傅作义先生已经是水利专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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