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5期

天国郊野和为贵

作者：唐　然

　　《天国郊野》是新近出版的一部反映近百年来中国普通知识分子和平民百姓，为追求和谐社会而与命运抗争的长篇小说。
　　作品借《序篇》中人物说，本书写的是几代知识分子的一世浮生，百年沧桑；少年气盛，老大意拙；筚路蓝缕，求生抗命；患难与共的朋友，天国郊野的伴旅；密密麻麻的人生记录，曲曲折折的故事传奇；人情世态，扑朔迷离，或恩将仇报，或以德报怨；更有男欢女爱，爱恨情仇，离合悲欢，兴衰际遇；还有国恨家仇，民族命运，历史风云，战争和平；改革开放，致富图强。不将真事隐去，没有假语村言；真实年代背景，亲历亲闻亲记；中西文化，诗词俚语，今古奇观；大可清心，小可醒世。愿天国郊野，爱如空气永恒，和平阳光普照。
　　故事发生在中国南方的一个小城和郊野，李端阳、毛歪女、文冠茵、王星、鲁瑛、肖岳唐等同窗好友，从学校一毕业，就肩负起抗日救亡的重任。他们结拜兄弟，忍受着国破家亡的痛苦，发誓同仇敌忾，奉献青春和力量，坚持抗战到最后胜利。其间描写了他们之间曲折离奇的爱情、友谊，和各自不同的悲欢离合的人生命运，以及复杂而深沉的内部感情世界；刻画了为国牺牲的优秀的爱国者形象，揭露了汉奸卖国贼的丑恶嘴脸。作品还描写了他们的父辈在红军时期的革命故事，和解放战争乃至改革开放以来他们和后代人的生活和理想。
　　作品通过故事情节生动的演绎和对典型人物艺术的刻画，形象地描绘了一幅色彩绚丽的中国近百年来社会变迁和发展的历史画图。这是作品的一大特色。
　　其次，作品在人物形象塑造和典型环境描写方面颇见功力。书中所写的环境几乎跨越了一个世纪，而主人公李端阳生活了近百岁，历尽坎坷，看破红尘，少年气盛，老大意拙，性格变化，栩栩如生；而江山易改，其善良本性未移。作品对人物在各个时期的性格刻画和环境的描写都在变化中求得统一，人物始终有血有肉，环境通篇色彩如画，人与物融合一体。大幅度的人物活动使故事情节大跨度地跌宕起伏，高潮迭起，一古一今，忽隐忽现；常常是高潮之后又起高潮，洋洋洒洒，起起伏伏，大气磅礴，一气呵成，引人入胜。
　　第三个特色是，作品用诗的意境，创建了一个“郊野”意象，这个意象理念新奇，寓意深刻。作品巧妙地把人生放在大自然的郊野、个人生命之郊野和理想社会之郊野中来描述，使人生之意义更显得重要，更值得珍惜，从而更懂得和平与和谐社会理想之崇高。作品着力刻画了历尽人世沧桑的主人公形象李端阳。他上过外国教堂学校，读过中国军校，才华横溢，胸怀壮志，乐于助人，酷爱打抱不平。他起先担任过抗日的防空哨长，抗战胜利后他不随上司去台湾，辞职做小贩小卖生意，开“代人写信”小铺，他书法好，一度以写字为生；解放后他当了人民教师，不久被打成右派分子，接着烧木炭，挨批斗，最后被平反复职。改革开放后退休，儿孙各自成才，他亲眼看到了国家越来越强大。临终，这位世纪老人总结一生，为五十六年后从台湾回来访问大陆的国民党老友，留下最后一行字：“天国郊野和为贵。”这便是通篇作品演绎的一个美好愿望和主题，希望人世间永离战争，热爱生活，珍惜和平；同时，李端阳一生坎坷的经历与他海峡对岸诸多朋友的命运，形成对比，也形象地诠释了只有国富民强、和平发展，才能实现构建和谐社会的理想。
　　在提倡“以人为本”治国谋略的今天，我们发现《天国郊野》一书中的人性化的描写、人性化的语言和人性化的情节，是作品难能可贵的一大特色。作品在描写人物命运的字里行间，充满了人情味，这既使作品提高了艺术真实的水准，又更符合了生活的真实，从而更有可读性。作品写到肖武美三个普通人在贼船上被劫时，自卫反击获取了一大笔金银，人性的驱动使三人面对巨资不知所措，最后三人结拜兄弟，决定以钱生钱，反馈社会，感人至深。不料，肖武美最终发现，他自卫反击时杀死的人是后来的爱妻的父亲。而爱妻的父亲又是被手下以怨报德的伙计所劫持。这一场人性泯灭的恶斗造成了一连串人生悲剧，肖武美在一次人与人的冲突中猛然悟醒，高呼一声“和为贵”，避免了一次恶斗，引发了人们对人性的多少思考。另一个情节写到的毛歪女、肖岳唐夫妇和常俊军三人两方之间的一生恩怨，最集中地体现了作品人性化这一特色。当年，一个是敌手枪下生命垂危的伤员，一个是敌手的少爷。少爷和女友抢救了这伤员的生命。后来，伤员成了我方的高官，少爷成了敌营的少帅。殊不知，少帅成了高官手下的死囚，这死囚便是高官当年的救命恩人。几十年后，功成名就的高官，四处寻找当年的救命恩人，寻到的却是死囚的一堆荒坟。高官临终时百感交集，念念不忘死囚的救命之恩，当面感谢死囚的妻子，感谢死囚夫妻俩曾经给了他生命，让他实现了人生的政治抱负。而死囚的妻子则说这是高官自己的好命，不必言谢。她以高官友人的身份为他送了花圈。试想，恩人若不成为敌手，国人之间若是摒弃了“窝里斗”，这人生岂不更富人情味，更加和谐美好，充满喜剧。如是，这就需要和平。作品因了这人性化的呼喊，和平的主题更加深入人心。
　　作品通篇通过各种人物的命运描写，形象地反思了近百年中国的历史，反思了中华民族为命运抗争的历史。而这种反思，是通过作品中的栩栩如生的人物，灵魂深处活灵活现的人性化的情结来实现的。作品中反映的人与人之间的为生存、生活和生命而发生的种种爱恨情仇、悲欢离合，甚至包括国共两党之间的恩恩怨怨、离离合合，作者以自生天趣的故事情节，以曲尽人情的笔法，演绎到了极致。最后作品主人公告诫人们，国人之间的相斗，实际上都可以在“人之初，性本善”这一人性化的共识上，找到美好的解决途径。这也是作品表达的一种善良的愿望。
　　一个“和”，一个“善”，同时体现了《天国郊野》富有中国传统文化特色。勤劳善良、舍己忘我的李老庆，仁义尽至、治病救人的金德镖，忍辱负重、无怨无悔的毛歪女，嫉恶如仇、敢作敢当的肖武美，忠孝不能两全的官员王星，巾帼不让须眉的女才子文冠茵，穷达不忘报国的知识分子李端阳等，这些典型人物身上都具有中国人的传统美德，心中都装着一个博大的“爱”字，我爱人人，人人爱我。客家的情歌、旧体的诗词；潺潺的溪水、古老的祠堂；神圣的庙宇，洞穴的来风……充实在作品的字里行间，无处不散发着中华文化古朴的韵味。作者李春林，是一位诗作甚丰的诗人，有诗集被列入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申报世界遗产关于庐山著述的目录中。诗人以诗的语言赋予了长篇小说《天国郊野》史诗般的哲理和意境，让人读来朗朗上口，酣畅流利，春风扑面，和平憧憬永留心间。
　　（长篇小说《天国郊野》已由百花洲文艺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