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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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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痕本已是愤恨满脸,可终于还是平静了下来,长叹了口气,缓缓道:"今日起,你的护卫营由禁军统领黄青接管,外用银需我同意后方能到银房支出。你若还想安度晚年,最好留在城主府内赏裳花,逗逗鱼。"古痕的话,像是剥了古岳手中最后的一点儿兵权和财权。单以古岳怕古痕这点,我已能断定,古岳早就是个没有实权的城主, 古岳跌坐在软榻上,"逆子,早知道你如此忤逆,我当初就不该留你!" 古痕嗤笑,"你当初也并非心甘情愿留我,若非念你毕竟留了我一命,今日只怕你已到了地府,见了阎王。如何?把她交出来吧。"难道古岳当年想杀古痕? "谁?"古岳故作惊疑。 "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没有花迎归,你也想得出那个计谋?今日你若交出她,此事便与你作罢,否则你该知道我的手段。"古痕不紧不慢。 古岳默不作声,似乎正在权衡,良久,他开口道:"她在"丽华宫"。" 古痕不再多话,牵着我转身就走。我不屑地看了古岳一眼,他不仅是个老色鬼,更是个老小人,令人恶心。 出了大门,重见了明媚阳光,我仍觉得像是吃了只苍蝇般恶心,干呕连连,呕得掏心掏肺一样。古痕见我的情形,轻拂我的背,吩咐小兰和身边的丫鬟太监,"带少夫人到花园里去透透气。" "那你去哪儿?"我仰起头看着古痕。 "我先去趟"丽华宫",回头再来接你。"古痕说罢,带着一群太监走开了。 我走在城主府的花园里,这里虽然没有赤唐国的御花园壮观,也算不错了。小兰搀着我走在花径之间,闻着浓浓的花香,我的人也慢慢轻松起来,颇感舒服。 走了一会儿,前方出现一个八角凉亭,建在花海之中,颇有意蕴,"她是谁?"我望着亭中品茶吃点心的贵妇,问身边的丫鬟,这个贵妇正是我在古岳房中见到的那人。 "回少夫人,那是容夫人。"果然是城主不知道第几房的夫人,我无心与她寒暄,正欲择路绕行,容夫人却看见了我,她招手示意我过去。我见推托不得,只好走了过去,虽直觉她并无恶意,却也不欲与她结交。 容夫人年岁长我许多,又是城主的夫人,怎么也算长辈,我便福了一礼,她笑着搀我起来,温和道:"少夫人不必多礼。" "要的,"我在容夫人身边坐下,"怎么说夫人也是我的长辈。" 容夫人笑着上下打量着我,不住地点头,"不错,不错,知书达理,你与痕儿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容夫人虚叹一声,"穆兰要是泉下有知,也该欣慰了。" 穆兰?是谁?我从未听古府的下人提起过,会是古痕早亡的母亲吗?小兰曾跟我说过古痕的母亲在他十来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虽不知道确切的名字,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的闺名中没有一个"兰"字。 兰! 我的心漏跳一拍,古府之内那么多的地方取名中夹带一个"兰"字,纪念的莫非就是这个穆兰? 沂兰厅后的院落,原住着古岳的一位夫人。若是这个"兰"就是穆兰,那穆兰便是古岳的夫人,她会与古痕,青冥有何种关系?看样子还关系不浅。不然,他们不会如此看重沂兰厅,古痕也不会让它成了古府的禁地。莫非古岳的这位夫人甚是年轻,古痕、青冥都倾心于她,他们名义上虽为母子,实际上却是情人关系? 可是,还有一点如何解释? 若说穆兰是沂兰厅的那位夫人,容夫人提起她时的语气,该是平辈称呼,却为何直呼姓名,像是长辈对晚辈的态度。要不,这个穆兰并不是古岳的夫人,而单纯只是与古痕、青冥青梅竹马的情人,甚至她与古府有某种渊源,因此,容夫人才认得她。 还有,听容夫人的语气,似乎她自己与古痕的关系也不差,那为何在坤和宫时,她却只是笑了笑,并不打招呼? "敢问夫人,您口中的穆兰是谁?" 容夫人正在欣赏似的打量我,听了我的问话,吃惊不已,"你不知道穆兰是谁?" 我点点头,"夫人的意思,我早该知道穆兰是谁?" 容夫人凤眼一眯,却不是笑,叹息一声,"痕儿这孩子竟把什么都藏在心里,苦了他了。"容夫人似乎了悟了什么,语气也忧伤起来。 "夫人这是何意?"我更感蹊跷,容夫人的语气,她知道古痕的过往,而这种过往似乎隐约让人觉得苦楚。可古痕一身天然而成的傲气,一点也不像从小吃苦长大的孩子,而且他是城主的儿子,又能吃什么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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