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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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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置诸死地(6) “那是什么?” 龙非离尚未开口,一旁的玉致与龙梓锦已异口同声道。 “是蛊。”崔医女缓缓道。 众人一听俱惊,年妃竟然中了蛊毒?这些天众人都在一起,守卫又极为严密,她怎会中了蛊毒,下蛊之人专挑她下的手,又是为什么? 蛊,这种神秘凶邪的东西比一般的毒更要来得可怕。毒易治,蛊难解。 龙非离眉心敛紧,却慢慢松开了院正。 “崔医女,这是不是叫吐血蛊?”玉致呆了呆,她心中紧张,弯腰到崔医女面前,迭声道。 若非这剑拔弩张般的气氛,自己也悬了心,夏桑微晒,他必定笑出来,吐血蛊,也亏这丫头想得出来。 龙梓锦翻了个白眼,把玉致拉起,“本王怀疑你并非王族血脉,这什么乱七八糟吐血蛊,你养出来的啊?” “十哥!”玉致嗔怒,夏桑瞥了她一眼,她赶紧知趣地噤声。 “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即此名为蛊。”龙非离坐回床上,把璇玑抱回怀里,眸光凝深。 院正颔首道:“皇上博闻强识,这正是蛊的由来。” “朕只要知道这是什么蛊和它的解法。”龙非离眸色越来越沉,那院正还想说些什么,却教他冷冷打断。 所有人都看向院正,这蛊既已种下,能不能解才是关键! 院正苦笑,目光中透出丝惊异之色,“说来凑巧,这蛊与大内秘册所记的摧心丹极为相似,一旦发作,心痛如绞不可降息,血出如注,是以这蛊,便叫作心蛊。娘娘所中的是初蛊,情况虽恶,尚有时日转圜,若重中的是这心蛊之王,诱发之因极为恐怖奇特,一旦发作,必死无疑。” 摧心丹? 所有人大骇,怎会如此巧合,龙非离当日给慕容兄妹喂的毒正是摧心丹?难道是他们的报复? 只是,细想之下,那又绝不可能!他们根本便没有下手的契机,再说,若是他们下的蛊,何不就此要挟龙非离拿出摧心丹的解药? “解法。”龙非离的声音骤然响起,那语气里的寒意,听到的人都微微一颤。 院正与崔医女相视苦笑,院正颓然跪下,神色惨败,“奴才对这蛊患研钻时日不浅,若娘娘中的是其他蛊,奴才有破蛊之法,只是,这心蛊却极为阴毒,古书医籍里都……并无解法!” 院正话语一落,众人都音息皆凝,混着从璇玑身上传来的甜腥气味,房里顿时笼上一片阴霾死寂之气,只有那张还轻轻摇曳着的水晶帘独自欢快。 没有解法,意味着年妃会……还有太医院!龙非离只怕会杀光太医院的人。 崔医女惆怅又忧伤地看向璇玑,两人缘分匪浅,只是,这一次,她救不活这个女子了。 院正一语不发,只在地上拼命叩头。 除去徐熹不喜璇玑,其他的人莫不悲痛沉重起来,玉致捂住嘴巴,眼泪从指缝中簌簌而出。 “不,必有解法。” 突然而来的声音很轻,却沉稳坚定。 没有人想到出声的竟是龙非离,更没有人想到此刻的龙非离竟平静至此,一双狭长明艳的眸光芒炯亮。 “九哥?”龙梓锦微微颤了声音,他心伤璇玑,却也怕龙非离因璇玑的事而乱了心智失了理性。 龙非离朝他微一颔首,看向崔医女,“告诉朕,拿到解药前,她还能撑多久?这时间一定要准,不能出半丝差池,懂吗?” 崔医女一凛,龙非离的神色让精神一振,她细细凝了璇玑片刻,道:“皇上,这蛊名为心蛊,只因一旦发作,受心绪影响,心神激荡越大,则痛越大,并引出咯血症候。按奴婢推测,若娘娘意志坚强,心绪和缓,少悲少怒,能撑过三天,否则,未必能过今晚……” 龙非离点点头,众人看他深深凝着璇玑,竟似又陷入沉思。刚才他说必有解药,无人不惊疑,都不明白这个男子到底在思量着什么。 龙梓锦眼尖,看崔医女欲言又止,温言道:“崔霓裳,有话你便说吧。” 陵瑞王爷怎会知道她的名字?崔医女一愣,脸上大热,好在房里众人皆是留意床榻边的帝妃,倒也无人看到她的窘态,遂道:“古籍里并无这心蛊的解法,奴婢却想起一人,或许对娘娘的蛊毒有所见解也不一定。” 龙梓锦惊喜之下,正想问是谁,龙非离的声音却淡淡响起,“你是说七王爷?” “正是!”崔医女怔愣,龙梓锦已惊疑道:“龙修文?” 夏桑等人也极讶异,玉致蹙眉问:“为什么是七哥?” 龙非离却道:“徐熹,年妃中蛊一事,让消息尽快在宫闱内传开;夏桑,把年妃的事告诉七爷,并传他今晚到储秀殿,朕有事与他商议。” 徐熹与夏桑立刻应下,龙非离伸手抚上璇玑眉鬓,低声道:“小七,这场仗,朕与你一起打,三天,给朕三天时间!” 他手上一凉,一只手覆上他的手,璇玑突然睁开眼睛来。 290置诸死地(7) 龙非离甚是欣喜,抚了抚她的发,“小七,听到了吗?三天,不会多于三天,也许会更短点。” 崔医女适才让她含了参片,又在她身上施针,她似乎精神了些许,她静默了一下,轻声道:“三天是吗……如果我能坚持,龙非离,你答应我一件事吧。” “好,你说。” “这次我若侥幸不死,龙非离,我们……彼此放过吧。” 每个人都听到璇玑在说什么,但似乎没有人明白她在说什么。 龙梓锦等人都惊诧地看向璇玑,玉致甚至失声小小叫了出来。 跪在地上的院正微微发抖,为这不合时宜,听到这年妃对皇帝放肆的称呼,还有荒诞大胆的要求。 崔医女却似乎更有些明白眼前这二人的关系。 不说皇帝对年妃的紧张,单是敢向皇帝提这样的要求,他们……只是,这样的宠爱不好吗?年妃她…… 向皇帝度量去的同时,夏桑竟不自觉把手紧紧握住。 与刚才一样,龙非离很平静,也许该说,较之前的更要沉静更多。 他站起身来,剪手在后,静静端详了璇玑半天,突然淡淡笑道:“原来这样。” “你一直藏在马车里,瞒下身体的情况,等的是死,或者是这一刻。好一个诸置死地!” 璇玑微微侧过头,没有吱声。 “朕的话,你没有听到么?朕的意思,那枚梳子只给你一个。你懂吗?” 皇帝的声音,仍然很淡。 却像一枚铁爪,都抓上谁的心。 “行,还是不行?”璇玑却轻轻打断了他。 笑声,慢慢大了。 皇帝在笑。 玉致本来怔怔看着璇玑和龙非离,这时,却不敢再去看龙非离。这一次,不是怕看这个男人的怒气,而是他眼里那缕细细长长的青灰的颜色。 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九哥。 以前,九哥不怎么生气,哪怕她做了再调皮的事。 往往跳脚的只有十哥夏桑他们,甚至徐熹。 九哥的性子其实很冷。 这次回宫以后,她总觉得他有哪里不同了。 那时,不知道,现在却明白,他脸上多了往日没有的……喜怒。 只是,却从来没看到过他现在这样的神色。 如果说,在嫂嫂突然昏倒下一刹,他是悲恸,慌惧的,那现在,她真的不懂该怎么去形容此刻的十哥。 比绝望还要绝望,那该叫做什么。 为什么,明明九哥说只喜欢嫂嫂,为什么嫂嫂还要这样说? 她也不是很懂彼此放过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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