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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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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巧已经不顾一切了,她依依地说道:“我做你的女人,服侍你,再苦再累我都愿意。” “我对你没这种想法!”凝天断然说话,见香巧带泪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住他,便好声好气地加了一句,“我一直拿你当小妹妹。” “你是不是喜欢殷雪玫?”香巧突然发狠问道。 凝天一时说不出话来,香巧明白了,哭诉道:“你一开始对我好,哄我开心,拿我当跳板,好接近殷雪玫……我不愿意相信这些,我总是拿你当最好的人!现在我明白了,你是个骗子,是个坏人!我瞎了眼认识你!” 凝天见香巧哭闹,有点儿心虚,拔脚往街面快步走,想就此摆脱香巧的纠缠。香巧心已彻底凉透,她机械地跟着凝天的背影,到了街角,前面凝天的身影倏忽不见了。 她再次绝望地哭起来,心里长了剧毒的刺,愤恨地喷吐着毒气,“你是骗子!你妹妹也是骗子!说什么你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就在一起……我恨你们!恨你们!” 她咒骂着,不知不觉中,她的面前悄悄地站着一个人。 那人看着她,脸上浮现温和的笑,“香巧姑娘。” 香巧一见来人,委屈的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流,哽咽道:“安定王爷。” 肖焜笑着,和气地问她:“为什么哭?你看满街的人都在看着你呢。” 香巧连忙止住抽泣,使劲地抹眼泪,肖焜看着她这般可爱的样子,笑得更甚。他轻轻地拍着香巧的肩,像是在哄不懂事的孩子,“以前听你说起过,你是殷大人府里的丫鬟,我刚好路过,这就送你回去。” “不,王爷,别把奴婢交给殷大人,他不是什么好人!”香巧慌了,连连哀求,“王爷千万别让奴婢回家,一回去,殷大人就会抓到我。” 肖焜颔首,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想起什么,“你不是有位宋大哥吗?他可是你的亲人?” 提起凝天,香巧眼里的泪水干了,满腔悲愤发泄而出,“他们都不是好人!殷雪玫肺痨在身,殷大人瞒天过海,让朱大哥的妹妹假装成殷雪玫嫁给了庆陵王,单等殷雪玫身子骨硬朗了,再来个以真换假。他们全部是一丘之貉!” 肖焜一瞬间眉目紧锁,他眯起眼腑,只余下一道深邃的光,闪烁不定,嘴里蹦出低低的几个字,“她不是雪玫……” 香巧肯定地点了点头,“奴婢逃出来时,殷雪玫还在宋府。” “宋府?”肖焜更吃惊了,眼波深处划过暗青色的阴影,“哪个宋府?” “就是大富商宋鹏的家,他有奇招异术,殷大人对他听之任之。” 肖焜微扬起脸,好像在听一件趣事,嘴角也荡起一丝讥诮的笑,“原来宋鹏还有这一套。”只是过了片刻,他的神情又恢复平静,不疾不缓地对香巧说,“香巧,你还知道哪些事?” 香巧老实地摇了摇头,肖焜吁了口气,神态敛了凝重,“香巧姑娘,你知道的事已经够多了,殷大人怎会放过你?” 香巧扑通跪在肖焜的面前,“香巧横竖都是绝路一条,王爷是个好人,只求王爷怜悯,救奴婢一条生路。” 肖焜叹息道:“按理说你的事是殷大人家里的私事,我不好插手,你若是没地方投靠,先去安定王府避避风头,等以后我找殷大人谈谈,劝他放过你。” 这样的神色与语气,让香巧感受到亲人般的温暖,她本来对肖焜就有好印象,这回愈发感激涕零。她朝他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奴婢谢过王爷。” “走吧。”肖焜很自然地再次拍怕她的肩。 香巧抹干了眼泪,神色变得和缓,她清脆地应了一声,甜甜地笑了。 此时,远在北方的战斗还在持续。 山麓两头战鼓如雷,几千守候在山头的北胡摇旗呐喊,摆成一番森严气势,山石滚滚而落,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三万翼国铁骑腹背受敌,深陷在山谷里走脱不得,一时人马惨叫声、嘶鸣声连连。 狡猾的北胡深知肖氏大军闻名天下,不能正面强攻,只能暗里智取。北胡军早在去年轺国境内已受肖氏大军重创,渐渐显露衰落,这次但等天时地利,再集一路兵马与北境轺国驻军盘旋,另外一路埋伏在山麓一带,阻截肖衡铁骑精锐。 如此一来,肖衡的兵马纵是不被全歼,也是提兵折将,死伤惨重。 肖衡遭埋伏突袭,大喝一声道:“各自散开,上山猛攻!”双腿只轻轻一夹,那匹红鬃飘扬的宝马箭一般飞了出去。须臾之间,三根长箭嗖嗖飞来,带着些许尖利呼啸,肖衡一挑手中的剑,箭矢挑落而下。众将士提着盾牌,冒着呼啸而过的箭雨,潮水般的向着两边的山头涌去。 电光石火,间不容发,肖衡的兵马快得令人匪夷所思。几乎便在眨眼之间,谷下的骑兵出现在了山头上,与北胡军展开惨烈的搏杀。北胡首领当场愣怔在了那里,好容易缓过神儿,情知不能僵持下去,连声大吼,一阵撤兵号角声响起,北胡军狼狈向北境逃窜而去。 日头毒上山顶,满眼是滚石累累,浮尸遍布,还有疲惫不堪的翼国骑兵。肖衡心如刀割,饶是终将奋勇冲杀,这次却是连日连夜雨中行军,在北胡突袭下也是大乱,无法成阵追击。到了黄昏清点完战场,死亡人数竟达六千之巨,更多的是缺胳膊少腿的,血染战场,令人不堪入目。 肖衡命令手下司马召集健全将士兼程北上,接应铁甲兵器与驻军会合,呈扇形包围峡谷,以防北胡再次南下。自己亲自安抚伤员回京城,准备调拨大营剩余兵士,重新北上,直捣北胡,使北胡不再死灰复燃。 运送伤员不如骑兵打仗,车辘小心缓慢地滚动。此刻又是五月间将近麦收时节,伤员厚厚的衣甲缝中生满了虱子,又是缺医少药,沿途到处是惨叫声和呻吟声,路旁时时筑起新坟。身为主帅的肖衡将对北胡的仇恨深埋心中,衣不解带昼夜安抚。伤员见年轻的王爷如此体贴,心里大受安慰。 十日之后的夜半时分,乌云遮月,一片蛙鸣回荡在田野池塘。京城郊外的军营大帐外,一支马队长龙悄无声息地进入了高耸的门楼,军营大帐内彻夜灯火通明。 白日里的京城人声喧哗,战争的浓云丝毫没有出现在京城上空,就是皇宫里也是一片宁静,更不消说市井百姓。晴日暖风声麦气,时已至小满,人们忙忙碌碌做着夏天的准备。 凝月在李副将的空宅邸里忙乎了半月,无论是客厅、房间还是花园,她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她很愉快地做着这一切,以后的一段日子,这里就是他们相聚的地方,郎情妾意,相依相偎,每次想起来怎不让她悸动? 水池里她还养了几条五彩鲤鱼,水草浮荡,伴随一圈又一圈的水波涟漪,到处是唼喋之声。凝月满意地笑了,抬眼看着周围墙间藤萝缠绕,浓荫蔽日,满架的紫蔷薇正幽幽地、一丛丛地散发着芳香。 收拾完眼前的事情,凝月解下了腰间的围布,她决定出门找哥哥凝天。 恰恰这时,铜制大门有哐哐的敲门声,凝月心里一动,急问:“谁?” 是肖衡回来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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