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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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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掩鼻:"你……你既看见了,怎么不早点把毯子拿开?" 刘弗陵眼中带了笑意,面上却还是淡淡的,"我想用火箸拨开,你却不让。" 云歌瞪着刘弗陵,哑然。 倒是她的错了?! 六顺在殿外一边吸鼻子,一边探头探脑。 刘弗陵拽着云歌向外行去,经过六顺身侧时吩咐道:"尽快把里面收拾了。" 六顺忙低头应"是"。 于安看皇上和云歌要出门,忙让人去拿了大氅来。一件火红狐狸皮氅,一件纯黑狐狸皮氅。刘弗陵先拿了红色的大氅,替云歌披好,又接过黑色的,自己披上。 两人沿着宣室殿的墙根慢慢走着。没什么特别的目的,只随意而行。 云歌看到不远处的宫门时,忽地停了脚步,若有所思。 刘弗陵随着云歌的视线,看向宫外:"要出去走走吗?" 云歌表情些许落寞:"听说大哥和许姐姐的孩子已经出世了,他们以前说要让孩子认我做姑姑的。" 刘弗陵问:"你说的大哥就是你认错的那个人,刘病已?" 云歌点点头。 刘弗陵想了瞬,头未回地叫道:"于安,去预备车马,我们出宫一趟。" 于安看了看天色,有些为难,天已要黑,又是仓促出宫,不甚妥当。可是劝皇上不要出宫,显然更不妥当,只能吩咐人去作万全准备。 于安扮作车夫,亲自驾车:"皇上,去哪里?" 刘弗陵说:"刘病已家。" 于安刚要扬鞭的手顿了下,盯了一眼身旁的七喜,七喜立即点点头,表示一定会谨慎小心。 ――――――――― 冬天,黑得早,天又冷,许平君早早做了饭吃,把炕烧得暖暖和和的,一家三口都在炕上待着。 大门一关,管它外面天寒与地冻! 儿子在炕上,睡得香甜。 刘病已披着一件旧棉袄,坐在儿子旁边,看司马迁的《史记》,细思刘彻执政得失。 许平君伏在炕头的小几上,拿着一根筷子,在沙盘里写着字,边写边在心中默诵,十分专注。刘病已偶看她一眼,她都不觉,刘病已不禁摇头而笑。 屋外突然传来拍门声,刘病已和许平君诧异地对视了一眼,冬天的晚上,人人都缩在家中避寒,极少有访客,能是谁? 刘病已刚想起来,许平君已经跳下炕。穿好鞋子,又随手整了下裙子,匆匆跑去开门,一边问着:"谁呀?"一边拉开了门。 门外一男一女并肩而立,气宇华贵超拔。 男子身披纯黑狐狸皮氅,女子一袭罕见的火红狐狸皮氅,一个神情清冷,一个巧笑倩兮,一冷,一暖,不协调中又透着异样的和谐。 许平君微张着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云歌对许平君笑眨了眨眼睛,侧头对刘弗陵说:"我定是吃得太多,长变样了,连我姐姐都不认识我了!" 许平君眼中有了泪花,一把就抱住了云歌。她是真怕这一生再无机会弥补她对云歌的愧歉,老天如今竟然把云歌又送到了她面前。 云歌虽知道许平君见了她定会惊讶,却未料到她反应如此激烈,心中感动,笑着说:"做了娘的人还跟个孩子一样,怎么带小孩呢?" 许平君悄悄把眼角的泪擦去,挽住云歌的手,把她拉进屋子:"病已,病已,你看谁来了?" 刘病已放下书册,抬眼就看到云歌,忙要下炕穿鞋,瞥到随在云歌身后的男子,他一怔下,面色顿变,竟是光脚就跳到了地上,身躯挺得笔直,一把就把许平君和云歌拽到了自己身后。 刘弗陵随意立着,淡淡审视着刘病已。 刘病已胸膛剧烈地起伏,眼中全是戒备。 气氛诡异,许平君和云歌看看刘弗陵,再看看刘病已,不明白为什么两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竟剑拔弩张,病已的反应好像随时要以命相搏的样子。 云歌从刘病已身后走出,刘病已想拉,未拉住,云歌已经站到刘弗陵身侧,对刘弗陵说:"这就是病已大哥,这是许姐姐。"又对刘病已和许平君说:"他是……"看着刘弗陵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介绍。 许平君并肩站到刘病已身侧,握住刘病已紧攥成拳头的手,微笑道:"妾身曾见过这位公子一面。" 刘弗陵对许平君微微一点头:"上次走得匆忙,还未谢谢夫人指点之谊。" 许平君笑说:"公子太客气了,公子既是云歌的朋友,那也就是我们的朋友。"说完,看向云歌,等着她的那个许久还未说出口的名字。 云歌心虚地对许平君一笑:"他是……是我的……陵哥哥。" 许平君一怔,还有这样介绍人的?一个大男人,无姓无名,又不是见不得人!刘弗陵却是眼中带了暖意,对许平君说:"在下恰好也姓刘,与尊夫同姓。" 刘病已刚见到刘弗陵时的震惊已去,慢慢冷静下来,明白刘弗陵既然已经知道他的存在,想要他的命,不过一句话的事情,他的任何举动不过是以卵击石,不如索性大大方方应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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