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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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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闷哪!安心双手一撑。坐上了城墙,踢踏着脚,望着远处苍茫的大地与天空,这里也算是塞外风光了,天地一色,粗犷而雄浑。 安心闲闲道:“既然石脂水好用。想着法儿,替延州城也备上。这样守起城来轻松一些。” “我正是这么想的呢,只是不知道范大人的意思如何。”种谔正在安抚手中的小白狐,这小家伙被安心玩耍了一阵子,现下到了种谔手中分外活泼。没法子,这段日子闷都闷死它了。只要它一表现出有精神的模样。安心就要与它玩空中飞狐,害得它小心肝儿卟嗵嗵直跳,头晕眼花。 眼见城外一缕尘烟拖地而起。顺着那烟尘,隐约可见有数匹马儿飞驰而来,安心瞅了一眼,呶了呶嘴角笑道:“范仲淹现下的心思全放在这里呢,你与他说什么都是惘然。” 江傲眼中精光一闪,笑道:“想必是好消息了。” “你怎知道?”安心奇道,报信的马儿还未驰进城里呢。 “你瞧不见么?他们面上个个都带着喜色。”江傲淡淡道。 卓然在旁笑道:“你倒是因祸得福,得了盗圣双侠的部分功力,眼力见长,我在这里也瞧不清楚呢!” 安心从城墙上一跃而下,拍了拍双手笑道:“走,跟进去听听,到底是什么消息。” 知州府里,范仲淹与韩琦两人正红着眼珠儿,目光炯炯地望着进门地探子,急道:“快说,战况如何?” “禀报两位大人,任将军按着韩大人的指示前行,果然遇到了西夏大军,旗开得胜,首战告捷,打死西夏军队几百人,追赶得西夏兵马狼狈而逃。”那探子喘着气儿道。 “好!”范仲淹喜得站起身来,将手里的茶盅在桌上重重一撂,洒了一手淋淋漓漓的水儿也不在乎。打胜了!这还是与西夏开战以来第一次胜利,士气一定空前高涨吧!若是能够一鼓作气,也许就能灭了西夏大军! 韩琦却皱着眉头,问道:“西夏兵马狼狈逃散?” “是!”那探子躬身道。 “这不对啊!”韩琦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怎么?这里头有诈?”范仲淹见韩琦这么一说,刚放下的心又吊了起来。 韩琦点了点头道:“据说此次西夏有十万大军,只打了一仗,死伤百人,怎会如此一败涂地?”说着疾声嘱咐那探子道:“你快去通知任福,让他小心防备敌军奸计,不要乘胜追击,免得中了圈套!” 安心等人在一旁听得也眉头打结,西夏根本不是这么弱地,上回三川口战役便能瞧出来了,他们一定是在故意示弱,好降低大宋将领的防备之心,稍有不慎,大宋兵马就可能反被打得溃败。 眼见探子回去复命了,范仲淹劝道:“现下继续等着战报吧,大抵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 “但愿如此!”韩琦仰天长叹。 安心摇摇头,乘着空儿将要增强延州城防地计划与范仲淹说了,他听了倒也大为欢喜,紧赶着上报朝廷,催发银两物资。 提心吊胆了几日,终于又有探子前来禀报了。 这天范仲淹、韩琦正在与安心等人研究城防的具体事宜,就见门外冲进来两个探子,嘶哑着声道:“禀报两位大人,先锋官桑率领大军乘胜追击西夏败兵,任将军也率领主力军随即赶去,屯军好水川。但——” “但什么?妈的。你就不能一定将话说完吗?”韩琦眼见那两名探子面上神色惊惶便知道大事不妙,此时见他们说了一半,急出了火,开始怒骂。 其中一名探子急忙接上道:“任将军全力追击西夏兵马,到达龙竿城时,西夏兵马竟倾巢而出,从六盘山中冲了出来。我方兵马中了西夏的埋伏。大军尚未排列成阵形,西夏骑兵便发起冲击,西夏另一支伏军从六盘山背后发动进攻,我军腹背受敌。完全为西夏兵马所包围。” “混蛋!前几日我是怎么说的?叫任福不要追击西夏兵马,他为什么不听!”韩琦听 番话,气得胡子直翘,恨不得现下就在任福眼前,给刮子! “任将军说无妨——说西夏大军已经溃败,我军人数又占了优势。如若乘胜追击,便可大胜——”那探子喃喃解释道。 “蠢材!真是一群蠢材!打仗是这么容易地事情么?怎么不用点脑子!”韩琦暴跳如雷。 “你先别急。”范仲淹劝道。转头又问:“那现下我军兵马如何了?” “任将军亲自率领大军奋力杀敌,身受十余处箭伤,但仍坚持着指挥,前方将士们劝任将军逃命,但他不肯。说身为大将。作战失利,当以身报国。最后——”那探子说着,喉头有些哽咽起来。道:“最后任将军被砍断喉咙而死,我军几乎全军覆没——” “什么!”范仲淹震惊了,脚上一软,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几乎瘫成一堆烂泥,嘴里喃喃道:“耻辱!耻辱啊!” 韩琦更是悲惨,喉头一甜,竟当场呕出一口血来!就因指挥不当,轻敌大易,这数十万大军又被李元昊给歼灭了!让他如何去面对这些边防地将士们,如何面对满朝文武与皇上! 这里正乱着,门外直闯进来一个带着几位随从的官员,望着范仲淹与韩琦连连冷笑道:“好啊!不与本官商议便私自调动大军前去截击西夏兵马,现下好了,几乎全军覆没,这罪责,你们哪个来担?本官立刻就要上报朝廷,此次事情重大,我也保不住你们了!” “夏大人,派兵之时我找你商议过的,你叫我自己看着办,怎么——”韩琦只觉心灰意冷,这夏竦此时偏又落井下石,真是个小人! “夏大人,罪责自然由我等来担,不劳你操心!”范仲淹一身正气又上来了,直直望着夏竦开口道:“但李元昊地大军只怕没这么容易撤离,你最好早做防备!”夏竦几次三番与他为难,还极力贬损朋党之论,范仲淹虽然也讨厌夏竦这等小人,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这不仅仅是私人恩怨,还关系到大宋江山的安定和平。 “这个就不劳范大人你操心了,本官自然有安排。”夏竦仰起了脸,以鼻孔对着范仲淹等人,轻蔑之情溢于言表。 安心瞧见这家伙不可一世的欠扁模样就心下有气,冷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价值二贯铜钱的夏大人啊!真是大名鼎鼎,如雷惯耳,没想到今日能够在这里遇见。我说夏大人,您的脑袋可值钱的很,以后出门千万多带几个人,否则若是出了点什么意外,岂不是大宋地一大损失?要知道大宋还从来没有过这么值钱的脑袋呢!” 这一番话说完,范仲淹与韩琦两人怒色稍敛,感激的瞧了瞧安心,却又不禁替她担心——要知道夏竦可是个心胸狭窄的小人,若是记恨上了,可是什么报复的手段都使得出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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