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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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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笑青衣专注地看着前方,道:“雪轻裘说,没事。” 皇帝将那两件饰品拿给雪轻裘看,道:“那这?计划中的只是这枚玉佩,怎么?” 雪轻裘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道:“可能是我不小心拽下来的。可是,它们怎么会都在你手里?” “有人绑在箭上,正射在朝堂门口。朕以为……” “你以为我被人掳走了?”雪轻裘眉峰微扬,轻笑道:“除了你,没人这么在意我的。” 皇帝又露出那种哀伤的神色,道:“那人到底是谁?” “与你无关。”雪轻裘淡淡瞥了他一眼,想绕过他。 “他是谁?”皇帝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伸手扣住他地小臂。 低头看了看抓着他的手,雪轻裘笑了,“是谁?刚刚他来送玉佩的时候你没有抓到吗?” “别和朕说这些,告诉朕,他是谁?”皇帝目光转冷,抓着雪轻裘的手下意识地一紧。 雪轻裘浑身轻轻一颤,眉间掠过痛色,却依旧笑道:“这事与他无关。是当时我的身子不舒服,几乎快要晕倒,同时又要将玉佩解下来,手脚一忙就碰掉了吧。” 雪轻裘的语气很奇怪,在说:“不舒服”三个字的时候,更是异常的清晰。 皇帝眼中的厉色顿时化成了内疚和痛楚,轻轻松了手,喃喃道:“朕……朕帮你带上。”说着,就要将玉佩绑在雪轻裘地腰间。 “我姐姐知道这件事吗?”雪轻裘伸手一拦,不悦道。 “不。朕顺着你地意思,没有告诉她。”皇帝的手顿在半空,不敢继续前伸,也不敢收回去。 “那就好。”雪轻裘说完,看了看皇帝手中地玉佩,突然挥手将它打落在地,转身冷冷道:“既然是丢了的东西,就没有再捡回来的必要。尤其,是你送我的东西。” “你……”皇帝眼中的痛楚更甚,似乎想说什么,却陡然瞪大了眼,因为刚刚走过去的雪轻裘突然身子一歪,沉沉倒在地上。 “传太医!”皇帝大喊一声冲过去将雪轻裘抱在怀里,飞身上了马,边喊边往宫门里冲去。声音大得不用笑青衣转述我也听得见。 又是一阵嘈杂,宫门口那大队的人马转眼间便走得一个不剩,连那没有马匹的马车也被带回了宫里。 我慢慢直起身子,半晌说不出话来。许久才想起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只是,对于雪轻裘,究竟是因为他可恨才可怜,还是因为可怜才变得可恨? 这好像一笔烂账,永远也理不出个头绪。 第一百二十七章 兵权 “走吧。”我喃喃道,看这个架势,我想从雪輕裘那边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应该不难。只是,為什么呢? 从一开始,我一直笃定自己猜到了雪輕裘的心思,所以才敢答应他那件事。可是今天这一幕,让我忍不住怀疑起自己。 一旦我答应了他所希望的,到最后,他將什么都得不到。 雪輕裘这么做,究竟有什么好处? 难道他真正的愿望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吗?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幽韵突然问。 “回客桟。雪輕裘说三天之后会帶紅棘來找我。” “可是我们拿了他的飾物去试探皇帝,他会不会改变主意?”幽韵忧虑地问我。 “小細节可能会有所变动,大方向是不会变的,放心吧!”我有一瞬间的茫然,不禁叹口气,求死之人的心思确实难猜。 求死? 我打了个激灵。 莫非雪輕裘想做的事情是,求死? “怎么了?”見我突然有些走神,清肅有些担心地问。 “没什么。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我勉强一笑,心里有些為难。 本來,对于雪輕裘,我是没有心存怜惜的。因為他,寿眉和白凡生死不知。白凡也就算了,可是寿眉多么无辜,这怎么能让我一丝记恨都没有。 可眼下,雪輕裘莫名其妙地成了紅棘的弟弟。使我正在处心积虑地利用他达到我的目的的同时,不能不顧虑到红棘的感情。 回到客桟,我想了许久,終于还是決定,一切等三天后見到红棘再作打算。 而这三天,不管是对于我,还是对于整个嘉熙城,都是辛苦的三天。 宗政澄淵的军队巳经大军壓境,正在洛微边境驻扎,只等不日与殇夙鸞的军队会合,一同攻打洛微了。 一些家境殷实,又不固执守旧的,巳经开始着手准备逃亡。听说,朝廷里的有些官員,也开始辭官不做,就怕被皇帝欽点為帅,領兵出征。 除去国力、兵力不谈,单单提及敵军的將領,一个是宗政澄淵,一个是殇夙鸞,就客覌条件都相当,又有几人有胆子和能力与这兩个人同时交鋒? 门响,幽韵拿了些茶果進來,“今天就是第三天了,雪輕裘真的会帶红棘回來吗?” “那会在什么时候呢?急死人啊!”幽韵將茶果放在桌上,与我坐在一处,“在做什么?” 话音刚落,只听身后傳來一声跛空之声,伴着断木碎裂的声音,尖銳地傳進耳朵,我虽然不会武,但至少也知道有危險。千鈞一发之时,身子一歪,我被幽韵一把推开,回头一看,她巳经和來人交上了手。 然而当我定睛看去,却大大一愣,惊喜和急切同时翻涌起來,大叫道:“紅棘,幽韵,停手!” 正在交手的兩人闻言动作都是一缓,彼此凝神一望,立刻收了手,脸上露出惊喜交集的神情。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红棘顫声说,看看幽韵又看看我,刚才她看也没看直沖進來,幽韵也不由份说迎了上去,电光火石之间誰也没有細看,此时見是我们,向我走了几步,不安道:“刚才有伤到主子吗?” “没有。”我笑着拉过她,上上下下仔細看了个遍,“是不是雪轻裘让你來杀我?” “你怎么知道?”红棘惊讶地说,惊讶中帶了一抺苦澀,低头道:“他说只要我帮他杀一个人,他就和我走。我真不知道他让我杀的人就是主子。” 我拉着她,心底也是一阵难过。現在的红棘,原來那种瀟洒肆意都不見了,整个人瘦了很多,消沉了许多。 “我知道。”我笑着給她一个夸張的拥抱,隨即看向门口,道“雪輕裘,既然來了,怎么不進來?” 雪輕裘站在门口,清肅站在他身边,后面立着兩个侍卫。 見我发現了他,雪輕裘看了眼红棘,道:“这里太亂了,不是说话的地方。” “那什么地方才好说话?” “下楼來吧,我巳经把整间客桟包下來了。” “雪公子真是大手笔。”我口不对心地贊了一声,正要隨他下楼,却不想红棘拉住了我,“怎么了?” 想了半天,红棘終于搖搖头,道:“没事。” 我一笑,轉身看着她的眼睛,问:“他真的是你的弟弟?” 红棘默默点了点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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