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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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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着她地手指一望,浑身的汗毛几乎都立起来了,讪讪地说:“还是鞭子吧,鞭子。” 赫连长频见我害怕的样子,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害怕,你为何还不将军报的内容告诉我?” “公主殿下,您也得体谅我好吧。一旦我告诉你,你还不马上将我分尸泄愤?”我在空中动了一下身子,手臂已经渐渐麻木。头也有些涨,可能是有点缺氧。 “那就没办法了,你日后别怪本宫无情就好。”赫连长频结果狱卒递过来的茶,轻轻饮了一口,对持鞭的狱卒点了点头。 那狱卒对赫连长频施了一礼,跨步在我面前站定,右手高高抬起,凌空将鞭子一抖。 “啪”地一声鞭响震得我颤了几颤。干脆闭上眼睛,自暴自弃地想。打就打吧,又不是没挨过。 浑身紧绷着,我胆怯地等待着那骇人地疼痛落在身上,正自紧张之时。忽听白凡焦急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公主!” 有人打断,狱卒不好再甩鞭子,犹豫地看着赫连长频。 赫连长频则皱眉看着白凡,“范大人,有什么事?” 睁开言,我偷偷吁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庆贺自己的刑法缓期,就惊愕地看着白凡单膝跪在赫连长频面前,脸上是我从没见过地焦急神色,“公主,请您立刻回宫。”“发生什么事?”赫连长频脸色一变,追问道。 白凡犹豫再三,起身附耳在她面前说了几句话。 也不知道白凡说的是什么,但是看赫连长频的表现,这几句话就好像晴天的炸雷般。将她瞬间炸得体无完肤。 只见她听完之后,脸色霎时变得雪白,嘴唇哆嗦着,身子不停地抖动,整个人似乎像泥一样萎顿起来,双眼的眸光像熄灭的蜡烛。瞬间就暗成一潭深水,溢了满满地绝望。 整个囚室内一片静默,只能听到火把在“噼啪”地响着。 一会儿之后,一声细小的呜咽传进众人的耳朵。我震动地看着赫连长频以袖掩唇,悲恸地哭了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解地看着白凡,他却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眼中的疑问,甚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凝视着赫连长频,目光温柔得能拧出水来。 “公主。”他轻轻地唤着。 赫连长频抖动着双肩,听到这一声呼唤。身子顿了片刻。接着“呼啦”一下出乎我们意料地站了起来,几步走到持鞭地狱卒跟前。劈手夺过那条鞭子,随即转身凶狠地盯着我,没头没脑就是一鞭。 我身子一缩,根本来不及呼痛,第二鞭就跟着到了。此时的赫连长频完全没有形象可言,神色空洞,就像在鞭打的是一根木桩。 我疼得支牙咧嘴,呼呼地倒抽着冷气,呛声对白凡道:“你……这带来的是什么消息,该不会、该不会是连章要玩完了吧……” 这本是一句戏言,哪知我刚说完便见白凡阴沉了脸色,赫连长频的鞭子则舞得更汹涌了。 不会吧,这么快? 这下真连我也吃惊了。按刚才军报上说,洛微已经打到定源,就算古时交通不便,消息迟延,耽搁个三四五六天,那也不至于这么快啊? 我细细思索着刚才看过地内容,想了又想,还是没发现什么不对。 不过军报没什么不对,我却有什么不对了。 看似我想了很多,其实也不过一瞬间地事情,而在这一瞬间,赫连长频地鞭子已然抽了十鞭有余。虽说隔了衣服,但是浸了盐水地皮鞭打在身上依然觉得火辣辣的疼,她又打得没什么技巧,浑身上下哪都是伤痕,浑身就像着了火,又热又痛。 “公主,请回宫主持大局。”白凡大约是看不下去,终于出了声。 “啪!”泄愤似的落下最后一鞭,赫连长频气喘吁吁地看着我,“明日游街,午时斩首,以洛微奸细论处。” 说着,扔下鞭子飞也似的出了牢门叹了口气,杀人不过头点地,既然都要杀我了,先把我放下来啊。我忍着痛扯出一抹笑容,对狱卒道:“这位小哥,烦劳您将我解下来我好吗?” 狱卒狠狠瞪我一眼,冷笑道:“公主亲自吩咐将您吊上去的,她没吩咐放你下来,小的可不敢。” 第九十九章 沽酒 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见他没有一点松动的迹象,重重叹了口气。算了,幸好他刚才手里拿得不是刀子,否则依赫连长频刚才的疯狂程度,一刀砍了我都有可能。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我讽刺一笑,难耐地动了动身子。好在赫连长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打得又散,伤口没怎么重叠,都是些轻浅的伤,也不至于太难忍。倒是我的手腕,刚刚吊了一会儿我已将觉得它不像是自己的了,这要是吊到明天中午,我这两条手臂还不得废了! 多说无益,我只能尽力用麻木的手握住吊着我的绳子,稍微分散一点儿全身的重量。然而也坚持不了多久,几下之后我就累出一身薄汗,伤口沾了汗,更是渍得又疼又痒,难受无比。 “看来殇夙鸾的计划有些失误呢。”隔着好几间牢房,丰隐恻对我嘻嘻一笑,“女人的心真是难以琢磨。你这样子要是让他看见了,还不心疼死。” 我一愣,殇夙鸾的计划? 灵光一闪,难道是这么回事?既然如此的话这个牢房中应该有……我寻思着,突然对上刚才那狱卒的眼,见他眼中的狡黠之色一闪而过,“是你!” “人人都夸你聪明,看来真的没说错。”娇俏的女声响起,那狱卒抬手一扯,揭下一层薄薄的面具,露出清秀的脸庞。 “茶衣,果然是你。”我长舒一口气,接着紧张道:“你就这么除下面具?不怕别的狱卒看见?” “公主怕你说出的军报会扰乱人心,不让他们进来,这里只有我一个。”茶衣满不在乎地说,不过却马上又将面具戴上,声音也变得中性低沉。 “原来如此。”我换上一张谄媚的脸,央求道:“将我放下吧,好茶衣。” 点点头。茶衣猛地扬手。一刀旋转地流光射向我的头顶。 “扑通”一声。我狠狠地摔落在地。缓了好一会才能挣开绳子。哀怨地看着她:“你不是这么小心眼儿吧。” 将手中小小地弯刀收起。茶衣淡笑着看着我。“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小心眼儿一次。把你再吊上去可好?” “不好不好。”我受惊地看着她。不停地揉搓着双手。“对了。刚刚明明见你在阮育黎地身边。怎么一下子就到天牢里来了?” “你聪明。自己猜吧。”茶衣拉着我往牢房地位置走去。 “这有什么好猜地。”我嗤笑一声。“既然你能扮成狱卒。别人就能扮成你。”继续搓着手。我开始对她地行为感到奇怪。“不是劫狱吗?为什么还让我回那个小牢房?拿了钥匙将门打开。茶衣毫不客气地将我推进去。“没办法。距离计划地地时间还有一阵子。你就好好享受吧。”说着就要离开。 “等等。”我唤住她。问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淡淡瞟我一眼,茶衣低声道:“你不是都猜出来了,问我做什么?” “具体,具体点的。”我无奈极了,以前没与她有多少接触,如今看来竟然是一只小辣椒。 “具体点的就是在潼炀城外,突然出现大批洛微军,好像已经将潼炀团团包围了。”茶衣小声地解释完便再也不肯多说,给丰隐恻倒酒去了。 我十分羡慕地看着在牢房也能过得滋润的丰隐恻。寻求确定地问:“军报是假的?” “不,真的。”这回是丰隐恻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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