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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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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奏父王!

  我呛笑几声,多么可笑,那个“父王”现在就躺在我的身旁,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热。可是,折腾了这么久,这个据说十分“宠爱”我的皇上,到现在除了喘气连眉头都没皱过一下。

  不过。看这些人地样子,似乎已经很习惯这样的状况,看来赫连长频的权利绝对不只眼前所见的这些。

  看着邓太医那颤抖的手拿着针正像我的手臂扎来,我轻咳了下,道:“邓太医是不是太累了?”

  “是啊,邓大人,您先休息,换我来为娘娘针灸吧。”许太医立刻接道,不着痕迹地将邓太医推开,执着针站在我面前道:“娘娘。请放松。”

  我点点头,心知无用。但是还是得配合。

  可奇怪的是,刚刚邓太医无论怎么扎都没用。而这个许太医扎了几针之后,我便明显觉得疼痛轻了许多,血流得似乎也不像开始那么多了。

  不由得仔细打量起他来,四十左右岁的年纪,平凡的五官。面容和善,似乎总带着笑意。一身蓝色官府,配中规中矩的官帽,干净简洁。执针的手很稳,动作既麻利又谨慎。

  看得出。这该是个悬壶多年的老医生。

  只是,这个人轻轻松松就化解了我的毒,是偶然吗?

  又过了一会,痛楚渐渐缓解,虽没有立时就不痛,但仅仅只剩些微的抽痛。

  我深深的喘了一口气,感觉胸口也不那么憋闷了,对许太医笑道:“大人好医术。本宫十分感激。”

  “谢娘娘夸奖。”许太医擦了擦额上地汗,对我施了一礼。起身对赫连长频道:“启禀公主。娘娘的病应该无大碍了。但是失血过多,需要及时进补才好。”

  看了他一眼。赫连长频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本宫便将为母妃地身体交给你了。卿务必尽心调理,不得有误。”

  “臣遵旨。”许太医答道,“臣还有一事。刚刚邓太医的药方尽是写收敛止血地药,如今娘娘呕血之症已止,那些药便不太适合。臣请旨再为娘娘调配一剂,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去吧。用人不疑。本宫既然已经用了你,这些事也不必再报备。凡事以母妃身体为准,你自己看着办吧。”赫连长频说完,坐到我床边,拉着我的手忧心道:“母妃感觉如何?”

  “要你担心了。”我无力道,这算什么?母慈子孝?

  “不知母妃因何事思虑呢?不妨说出来,频儿虽愚,却也想为母妃分忧。”赫连长频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我,语气却柔和无比。

  暗自冷笑,我疲倦地道:“这事过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现在我很累,只想好好睡一觉。频儿也累了吧,下去休息吧。”

  这确实不是说假话,疼痛虽止,疼出的冷汗和呕出的鲜血却已经浸透了衣服,身上却粘腻得难受。

  而且一下子失了血,喉中也是干哑无比,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

  “好。那母妃好好休息。”赫连长频点点头,回身唤道,“寿眉、微雨。”

  “奴婢在。”

  微雨答道,同寿眉一起跪下。

  “好好照顾母妃,再出了差错,也不用上报本宫,你们自行了断吧。”

  “奴婢明白。”

  拂袖一甩,赫连长频回身对我福了福道:“频儿先行告退,明日再过来向母后请安。”

  摆摆手,我见她款款行去地背影,心知以她的聪慧,定然会对此事生疑。只是我中毒吐血是真,她一时也拿我没有办法。

  不管怎样,苦肉计还是好用的。只希望能多为我争取一些时间。

  真也是累了,这或许是我此生所遭的最大的罪。我模模糊糊地想,感觉那些宫女轻手轻脚地为我擦拭身体,换了干净地衣服。

  环境一边得舒适,我便什么也不顾了,立刻就陷入昏睡。

  这一觉睡得安适又冗长,觉得似乎梦见了什么,刻意去感觉时,又什么都没抓住。

  朦胧中一阵悠扬舒缓的乐曲传进脑海,化成一个书生的影子。

  那书生身着白袍,背对着我缓缓回头,头上戴着一个面具,一只手握着面具的下端微微抬起,好像是要把面具揭开。

  屏着呼气去看,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紧张之下,突然打了一个机灵,惊得我睁开了眼睛。

  已是三月,窗外春光正好。

  一支通身翠绿的长笛映入我的眼睛,笛子的一端藏在那熟悉的书生面具中。

  有只浑身嫩黄的鸟儿真站在窗外梅树横生地枝条上,树枝刚好和笛子重叠,隐约中,就像那鸟儿站在笛子上。

  “殷……”我打声招呼,发现嗓子哑得没法说话。

  立刻就知道我醒了,乐声嘎然而止,殷洛书放下笛子,缓缓地向我走来。

  第八十三章 潜伏

  先是倒了一杯水,一手扶着我慢慢半坐起来。

  我靠在他的手臂上,才动了一动,顿觉天旋地转,身上一阵阵的发冷。看来这毒对身体的戕害真的很大,若不是那个许太医的针灸有效,真要疼足三个时辰,怕是到死都补不回来了。

  闭了眼忍过眩晕,才接过他一直举着的杯子,双手握住喝了几口,便已觉得很累。

  “什么时辰了?”我轻问,任他取走杯子,将被子拉高严严实实地盖在我身上。

  殷洛书沉默一会儿,将那边的桌子拖到床边,桌子上摆着笔墨纸砚,砚台里满满的全是墨汁。

  我诧异地看他一眼,看来,他是有备而来,只是,赫连长频知不知道呢?

  只见殷洛书左手执笔,苍劲地写下几个字:“娘娘已昏睡了两天,现在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是吗?”我虚弱地一笑,身子不着痕迹地侧了侧,挡住正在装死的丰隐恻。不管我问了什么,殷洛书答了什么,我都不想让他知道。

  想了想,我费力地伸手握了一支笔,笑道:“既然大人不言,索性,本宫也不语了。”

  可是,要问些什么呢?

  有些颤抖地提了笔,手臂支着桌子,我沉吟片刻,慢慢写了几个字:“殷大人为何在此?”

  “公主说娘娘睡得不甚安稳,命臣为娘娘吹几段安神的曲子。”

  “公主有来过?”

  “臣昨日清晨便候在这里,此间公主并未来过。”

  “公主现在何处?”

  “从昨日开始。便一直与阮丞相在书房商讨立嗣的问题。”

  我瞪着这几个字,总觉得处处透着古怪。

  赫连长频地心思我了解几分,她分明是十分信任殷洛书,才让他来监视顺便保护我。可是这个殷洛书,却肆意透露她的行动,岂不古怪?

  寻思一阵。我试探地写道:“立谁为嗣?”

  “据说是丞相不知从何处寻回一个男子,说是皇帝遗落在民间的私生子,如今想要公主为其正名。”

  我心下一沉,还好我服了毒。不然若是阮育黎用这个方法来逼赫连长频,她反过来一定会来逼迫我。

  可正因为服了毒,也许会更加令赫连长频焦急。

  现在的情况,即使赫连长频有心从宫外找一个孩子来充数。而我刚大病就怀孕生子,怎么看也太令人起疑。

  若是不用我这个妃子的身份而学阮育黎随便找个人说是私生子,俩方都无证据之下,势必要起冲突。

  而阮育黎既然有了私生子的名义。就万万不会让赫连长频再立一个妃子。即使是指使宫女自污被连章王染指怀孕之事,恐怕都难以成立。

  这样一来,赫连长频情急之下会怎么办,实在是难说得很。

  不过,这都是以后地事,眼下的事是,这个殷洛书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儿,我努力撑着桌子,写道:“你为何要将这些告诉我?”

  “臣觉得。这些并无不可明言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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