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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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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他起来?那不得要摸到他?明明刚才他也是半躺着喝了那碗姜汤,这会儿干吗非要起身来喝,又不是残废,用得着扶吗?可能世子规矩多,她只得放下茶碗,上前相扶。 挨得这么近,卫铭将她瞧得更清楚,那尖俏的下颌让他喉头微微一紧,辫梢的黑发还垂到了自己的身上,无力地任她轻轻托起肩膀,在身后给他垫上垫子,又细心地拉了拉薄被,卫铭只觉身不由己,下一刻双臂已自动环上了她要离开的身子,跟着一用力便将她抱在了怀里。 突然间被一男子抱入怀中,清秋除了满心羞恼,竟还有点意料之中无可奈何的感觉,早猜到他会趁这会儿动歪念头,果然!这心中存着戒备,故刚被他抱入怀里便立马挣脱。卫铭并未固执地不放手,待她挣了两下便放开,只觉她臀间圆润在自己腿上那几下要命的厮磨有无法言喻的销魂滋味。还是在家好啊,这种天气,正应该与佳人耳鬓厮磨,寻些乐子才好。还没等他回味个够,却看到才跳下床的清秋已抓起茶碗劈头盖脸地砸过来。 他微一侧身躲过茶碗却没躲过茶水,溅在身上烫得他吸了口气。见她又拿起药碗来砸,根本不再顾及他一府之主的身份,自知自己理亏,便捂着心口痛叫一声栽倒在床上。 是她手劲太大吗?好像并没有真正砸住什么要害部位,清秋举着药碗犹豫地住手,这几日她总是无法应对他一时软语相求,一时近乎无赖的亲近,倒不是那么厌烦,甚至是有点点动心,又敬他是世子,面对着他多多退让。可刚刚却情急起来,没了耐心,难道他以为,原先她在膳房里练就的一手好功夫是放着好看吗?虽然此时没有锅铲,可高手动招,万物皆为兵器也,茶碗药碗个个都顺手! 见他仍倒在床上似是痛不可挡,清秋心里有些慌张,放下药碗道:"世子爷,你怎么了?" 要紧的先把他扶起来轻轻靠坐着,又抽出帕子替他拭汗,见他一直捂着胸口,犹豫要不要给他揉揉。 他满脸忍耐的痛意,吸着凉气道:"你端来的姜汤有问题,我觉得心口疼。" 说着说着,已气若游丝,额上还冒出来一层薄汗,清秋吓得手足无措:"怎么会,我去叫大夫过来……" "不用了,是毒……" 毒?上回她不过是想用食物相克小小地让他吃些苦没有成功,就落得差点被打,这回居然有毒,那她还能活吗?一时间心惊肉跳,只想着完了完了,他若死了,自己不还得给他陪葬啊,这个祸害,就是死了也不放过她。不过哪里来毒啊,他的仇敌下的?她翻翻世子的眼皮,又顺着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一路摸下来,没发现什么异常。 卫铭本在闭目痛哼,突然张开双眼,与凑在他脸前细看的清秋对上,带着蛊惑之意低低笑道:"你摸着真痒……" 她终是明白过来,口中啐了一声推开他:"你这是病着吗?我瞧可是好好的。" "一味相思入骨,姜汤里的毒定是要害我相思入骨至死,清秋,我对你情根深重,难道你瞧不出来吗?" 她不为所动,搓搓胳膊道:"你说的话让我浑身发冷,想是世子爷身上的病气已过给了我,这会儿我冷得想要打摆子。" "你别说,说了会儿话,又出了身汗,真好了不少,姜汤很有效。"他握住她的软绵小手不肯松开,对她眨了眨眼:"很冷吗,我来给你暖暖。" 清秋不过是一时耽搁了年华,错过了嫁人的时候,她也一直认为总会找个合适的正经人家嫁过去,相夫教子,从此过着平静幸福的日子。但如今仅有的一点点名声也没了,跟世子同房过夜,被他轻薄,又如何义正言辞地告诉他,自己不是任人轻贱的,今后还是要嫁人的,如何嫁得出去?胳膊拧不过大腿,她不是丫鬟仆人,收不了房,可坚持有用吗?顶多这坚持能为她要来个身份,一个在外人眼中算是荣宠的身份,像郡王的二夫人一样,当他的小老婆。 世子年纪不小了,郡王妃正张罗着给他娶妻,自然,清秋不可能做他的正妻,身份不配。她是个知足的人,要求得不多不少,都是很正常的想法,却极痛恨做人家的妾,她不愿像那个二夫人一样活着,等着他十天半月恩宠一回,那种日子或许很多女人在过着,她可是会疯掉。她只愿当一个男人的妻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心想,怪她,早在一开始,就该坚持着不跟他牵扯,如今也不必怨人家说闲话。 她想了想正色道:"世子爷何必拿清秋逗乐,你我之间有天差地别之远,这样下去,与礼不合,也无益处。" 卫铭也跟着淡了脸上的笑容:"怎么,在你眼里,我不过是在逗乐?" "可不就是,世子爷你房中丫鬟个个青春年少,长得跟朵花似的,又何苦来招惹我。" 他冷哼一声:"是不是像孔良年那样才叫真心,才叫真情,也是,我自然无法跟他比,大雨天的还守在我府外等你,真是痴情!" 原来他知道今日孔良年在府门口将她拦下,那么定也知道她后来去了哪里,有些不确定他是否知道自己见了谁,只得含糊道:"孔翰林只是怜我孤苦,想要照顾我而已,何来痴情之说。" "一个男人,无缘无故干吗想要照顾一个女人?你往后有我照顾,告诉他不用想了!" 他说得倒是斩钉截铁,可哪有那么容易,清秋叹口气,缓缓道:"蒙世子爷厚爱,我一个人惯了,怕是受不起这福泽。" "清秋,你又来了,难道心里一点也不曾在意?还是说……"卫铭停了停才盯着她问:"你至此便打算不嫁人了?" 她当然还要嫁人,所以才怕和他太接近有损名声,与今后日子无益。她心里有许多话想说,可面对着身份悬殊的世子,又觉说不出口。确实,他很好,女人天生柔弱,她再坚强也总是盼着有人能照顾她一生,何况是他这样的男子。还有下午见的宁思平,他是她过去唯一在心中记挂过的男子,尽管他早已离开她,但今日突然回来,说不会再让她受委屈,如何能不让她心中生起波澜? 居然有两个男人说要照顾她,说明她此生嫁得如意郎君不是不可能的。她在心里禁不住做了个比较,世子与宁思平没有哪个好些,只有哪个差些,显然去北芜是万万不能的,难道去与雪芷共分享一个夫君吗?首选当然是留下来,但留下来也不是为了跟人分享夫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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